川木冷不丁的話,讓雛田的手直接僵在空中。
也讓這個餐廳的氣氛,驟然墜到冰點。
雛田嘴唇顫抖著,強行將浮腫眼妝下,將要湧出的淚水咽下,“是,是我的父親……”
川木麵無表情的說:“你爸死了,你不去出殯,在這給我盛飯?你有病吧?”
“對,對不起……鳴人君。”雛田哽咽著捂住臉龐,轉身跑出了客廳。
“咣!”川木拍桌站起,衝著鳴人吼道。
“火影,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就直截了當的問!嚴刑逼供也無所謂!打這些有的沒的感情牌,隻會讓我感到惡心!”
鳴人起身,好聲好氣的說道:“孩子!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沒有將你當成犯人的意思……”
“我說了那隻會讓我感到惡心!”川木暴躁的打翻麵前的三明治盤!
“咣當!”就在盤子落地摔碎的同時,一個粥碗也狠狠飛叩在川木的臉上!
川木臉上掛著粥,震驚看著對麵那個滿臉淚水,怒瞪著他的女孩!
向日葵淚眼婆娑:“少坐在哥哥的位子上大呼小叫!滾出去!給我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這種沒禮貌沒素質的家夥!”
川木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喉嚨卻像啞住了一樣……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對這一家人,尤其是這裡的女主人,似乎是說了相當過分的話。
“嗚……”向日葵捂著嘴巴,轉身門外跑去。
留下不知所措的川木,還有失魂落魄的鳴人。
“唉。”鳴人微帶顫音的歎了一口氣,彎腰收拾起地板上的狼藉。
川木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漫無目的的遊移,突然被擺在餐廳立櫃上的一張合影吸引過去。
那是鳴人一家,其樂融融的合影,每個人都發自內心的笑著,不是剛才的強顏歡笑和哭喪臉。
盯著照片上年紀和自己一般大的金發少年,問:“這是你的兒子?”
鳴人俯拾的身板一住,隨後點頭,“嗯。”
川木問:“他怎麼不在這個家裡?”
鳴人起身,背對著川木說:“發生了一些事情,算是離家出走了吧。”
川木說:“那你怎麼不去找他回來?你是火影吧?這個木葉忍者村的頭頭,手底下也有著眾多替你跑腿辦事的人吧,派他們去找不就好了?”
“怎麼說呢,這是我的家事,也算是私事。任何時候,公事的優先級都在私事之上,最近我的村子裡,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每一件的優先級,都在博人的事情之上。”
川木神色一動,“博人……那家夥的名字嗎?”
“嗯。”鳴人轉過身,拿起一個手帕,向川木遞去:“擦擦臉吧。”
看著眼前這張臉上,如春陽融雪般和煦的笑容。
川木內心深處某個陰濕的角落,突然有一束光打了過來,雖轉瞬即逝,但那絲餘溫留了下來。
他接過毛巾,將臉上的粥擦去,“火影,你想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先不用著急說,把肚子填飽再說,我去給給騰騰飯。”
“不用騰了。”川木從鳴人手裡的盤中,將那塊自己剛剛丟掉的三明治拿起,咬在了嘴裡。
“我的胃已經習慣涼東西了。”他轉身向廚房外走去。
鳴人問:“你去哪裡?”
川木回頭說:“我剛才說了些不中聽的話,讓我去把剛才那個女孩叫回來,然後再一五一十的和你說,行嗎?”
鳴人心下鬆了口氣,點點頭說:“去吧。”
走出餐廳。
雛田站在轉角,愧疚道:“對不起,鳴人君,剛剛我沒控製住情緒,失態了。”
鳴人上前,一把將她抱入懷中,“該道歉的是我,讓你在這種時候,強撐著心思做這種事……”
“鳴人君,我擔心向日葵,她是真的傷心難過了……”
“嗯,過後我會好好和她說的。”
“七代目!”突然,鳴人的心中,響起井野通心之術下嚴峻的呼聲:“村子的西北方向,出現入侵者!對方能使用疑似科學忍具的能力!木葉丸正在和他交手,快要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