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初無聲踏入臥室,卻在下一秒呼吸驟滯——
床榻上的人兒無意識翻身,蠶絲被順著她肩頭滑落,暖黃的燈光流淌過她如玉的背脊,勾勒出令人心顫的曲線。
凹陷的腰窩如新月勾魂,起伏的臀線似綿延山巒,隻一眼,便讓他喉間發緊,連指尖都微微發顫。
他快步上前,指節繃緊,替她攏好被子,掩住那抹令人失控的春色。
想探她額頭的溫度,可指尖懸在半寸之處,又生生頓住——方才衝了半小時冷水澡,他渾身都浸著涼意,生怕驚擾了她昏沉的睡夢。
最終,他單膝陷進床榻,俯身靠近。
她發間的玫瑰香混著灼熱的體溫纏繞而來,像無形的絲線,一寸寸絞緊他的理智。
他薄唇輕貼她的額,觸到那滾燙的溫度時,心口狠狠一揪。
“燒得這麼厲害……”他嗓音低啞,起身調高空調溫度。
主燈熄滅的瞬間,床頭昏黃的光將他緊繃的背肌鍍上一層暗影,每一寸線條都壓抑著未訴的欲念。
走出臥室,賀時初翻遍了客廳的櫃子,動作急躁,藥箱沒找到,反倒撞見抽屜裡散落的粉色玩具和套套時,他耳尖發燙地重重合上櫃門。
終於在角落的櫃子裡發現了醫藥箱。
電子溫度計在床頭嗡鳴,猩紅的數字刺進眼底——38.8c。
他迅速給私人醫生打了個電話。
端著溫水回來時,床上的人正把整張臉埋進枕頭,燒得泛粉的腳踝還露在外麵。
“卿兒~”他輕拍她的肩膀,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醒醒,把藥吃了再睡。”
南宮卿兒隻是含糊地哼了一聲,將臉更深地埋進枕頭裡,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賀時初無奈地歎了口氣,俯身靠近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卿兒~乖,先吃藥...”
“嗯...彆吵...”她迷迷糊糊地抗議,像隻慵懶的貓兒般往被子裡縮了縮。
他仔細地為她掖好被角,確保沒有一絲冷風能鑽進去。
他托起那截天鵝頸,水杯沿抵住她唇縫。
她歪頭蹭她肩膀,燒紅的眼尾洇著水光:“讓我睡...求你了…”尾音像沾了蜜的鉤子,勾得他手上不穩打翻水杯。
潑濕的床單上暈開深色痕跡,仿佛雪地裡碾碎的漿果。
“退燒了,就不難受了。”他堅持道,手指不自覺地撫上她滾燙的臉頰。
“睡覺...就會好的...”她含糊地說著,眼皮又開始打架。
賀時初看著她這副模樣,既心疼又無奈。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用嘴喂她。
這個想法讓他心跳加速,但隨即又被自己否決了。
賀時初輕輕把她放回枕頭上,抽手時卻被她壓住腕骨。
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數清她的睫毛。
她微啟的唇瓣泛著誘人的光澤,因為發燒而比平時更加紅豔。
看著她病中嬌弱又迷人的模樣,他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理智早已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上次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她說不算。那這次……
他輕舔唇瓣,緩緩湊近,如待珍寶般輕輕含上她的唇。
那動作輕若微風拂蕊,生怕弄疼她唇上的小傷口。
她的唇滾燙柔軟似雲朵,而他的唇更灼熱,貼上時,時間仿佛靜止,隻剩交纏的呼吸。
她嚶嚀一聲,唇微微張開,似無聲邀請。
他順勢探入,舌尖滑過齒列,汲取甜蜜,沉醉其中。
令他驚喜的是,半夢半醒間的南宮卿兒竟然開始回應他的吻。
她的手臂從被子裡伸出,環上了他的脖頸,手指摩挲他發間,讓他酥麻。
所有克製在她纏上脖頸時崩裂。
唇齒間鐵鏽味刺激著他的欲望,他的吻漸失控,如狂風暴雨,吻得她喘不過氣。
他的唇從她的嘴角遊移到下巴,再到纖細的脖頸,留下一個個濕潤的印記。
他急切掀開被子,壓上她滾燙胴體,被子再次罩住兩人,將他們與外界隔絕。
南宮卿兒在迷糊中感受到他的重量,不但沒有推開,反而更緊地抱住了他。
她的身體因為發燒而異常敏感,每一個觸碰都像電流般竄過全身。
當掌心貼上她腰窩時,懷裡人突然弓身咬住他喉結。
他發狠將人按進床褥,卻因她吸氣聲猛然僵住。
“卿兒……”他嗓音暗啞顫抖,指尖輕拂開她汗濕額發,眼神熾熱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