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就這樣一直看著他。
“吃完了,就早點睡吧。”
“嗯。”
她臉上的皺紋很多,而那雙眼睛卻明亮的像星星。
“……我知道你馬上要考試了。”
“不用逼著自己要去做什麼。”
“做想做的事,心裡高興就可以啦。”她慢慢的交代。
白妄目光追逐著她的眼神,笑起來:“那當然。”
院長不由得也笑:“就知道糊弄我,好了。快去休息吧。”
“好,就睡。”白妄。
“我也要睡了……天太晚了。”
白妄看著她起身,再慢慢的走到後院的左側走廊。直到走廊的感應燈滅了,白妄還坐在桌邊。
做想做的事,心裡高興就可以……
白妄心裡重複著她說的話,心說可是你不知道,我已經撐不住了。他看著自己的左手,掀開袖子,上麵有道很深的口子,隨意的包紮著。是下午學校演講的時候,在整合隊形的時候他摔的,白妄當時感覺是後麵有人推他。可當他的思緒被疼痛感填滿,強忍著痛想去看身後是誰的時候。
所有人都離他遠遠的,一雙雙眼睛漠視著他,人群之間的交頭接耳比手上的口子更加刺痛。
回憶戛然而止,他不想再去想了,隻心道哪怕是最平凡的人生,也體會不到的。
白妄洗漱完,睡在床上。心想是有點好事發生了的,明天不用早起了。想到這裡,白妄閉上眼睛,沉沉的睡著了。
公園裡,白妄獨自坐在秋千上。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孩童模樣,兩隻腳夠不到地麵,一前一後的晃動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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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後發出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白妄轉頭往後看……
“你今天來的好早。”
白妄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認識了這個人。就好像是無數個丟失的記憶在這一瞬間重新填滿了大腦。
“又受傷了。”對方走到他身邊,抬起白妄的手查看起來。動作很輕柔,卻又顯得有些怪異。
白妄疑惑的歪頭,他怎麼記得手上沒有傷口,可當他再看自己的手,一條猙獰的疤痕赫然出現在手上。
“……疼。”白妄委屈道,這傷口看著實在嚇人,還是在自己手上。這種代入感讓他一時間忘記了其實自己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對方在專心上完藥後,把他抱在懷裡:“沒事了,不疼了。”哄小孩子的語氣,安慰著他。
白妄:“你要走了嗎?”他問,對方沒有回答。
隻是和他說些故事,時不時笑起來。
像是察覺到什麼,白妄忽然間擁緊他的手臂:“下次,還要來找我玩。”
對方剝開一顆糖,遞給他:“以後會有機會的,現在你要醒了。”
白妄還想說什麼,卻不受控製的說不出話來。整個身體就好像被吸入旋渦一般,強烈的失重感過後。
白妄在床上醒來,他呆滯的睜開眼睛。陽光已經透過玻璃照亮了整個室內,他覺得思緒有些混亂,卻也想不起來。索性翻了個身,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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