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以往的“明鏡”麵具內的術法卻有著不同,這應當是某種用於奪取的術法。
奪取某種力量的同時、將佩戴者的神智控製。
麵具極其接近麵部的時候,朽白暗暗操控亡息,將自己的麵部與麵具隔絕、再在外層稍以施加“縛神”以防不測。
“魘麵已佩戴妥當。”
侍者說罷退到一旁。
剛才那一直在大聲叫喚的人走了過來。
朽白的視線受這名為“魘麵”的麵具遮擋,看不到眼前這人的長相,隻能從氣息上判斷得出這是個人類。
那應該就是弑鬼者了。
“異變怎麼還沒開始?”
這聲音也悶著,這個弑鬼者恐怕也以麵具遮擋了容貌。
朽白並不知道魘麵會產生什麼樣的異變。
“異變需要時間,這是最成功的一張了。不出一分鐘,便能強製未死亡的人類異變成為受弑鬼者所控的四翼。”
說得如此詳儘,就仿佛是故意說給朽白聽的提示一樣。
朽白改變了幻象,模擬了異變的過程,化作了四翼吸血鬼的外觀。
麵前的人大笑起來,興奮得就像一個難以達成的目的終於得償所願似的。
那人又為測試這張麵具的控製能力,對假意配合的朽白下達了幾個指令。
朽白照做後,此人似乎想將他立即帶走。
於是,朽白裝作失控,將這個人撲倒在地上、大力地掐住他的脖子。
嘶吼聲似是讓這人害怕了。
身旁諸多“明鏡”底層的成員上前限製住朽白的行動,這人才乾咳幾聲艱難爬起,怒喝一聲:
“一幫廢物!這麼不穩定的東西也敢拿出來!”
“您莫要著急,四翼本身就較雙翼更易失控,這是我們目前在攻克的難題。”
那個人不滿地“嘁”了一聲:
“我下星期再來!到那時要是還是這鳥樣,你們這幫廢物就直接死吧!”
“……是。”
送走那個人,侍者麵具的眼洞下似乎暗暗發著紅光。
侍者讓這些底層放下了朽白,他再伸手試圖摘掉魘麵。
但朽白沒給回收的機會,亡息迅速吞噬了這張麵具。
“果真是您。”
“幾日不見,汝等野心不小。”
朽白冷眼看著侍者,
“‘明鏡’怎與弑鬼者有來往?”
“是‘王’察覺了麼?今日怎的隻有您來?”
朽白嘴角一勾:
“既已研製擁有此等作用的魘麵,照汝等對吸血鬼的了解看來,不應當對四翼與蝠靈的關係了解得如此匱乏。”
聽聲音,侍者應是在笑:
“這樣看來,‘王’已故啊。”
這語氣竟是透著些失望的意思。
侍者忽然扯住朽白的手,朽白輕易掙脫後瞬移出了店門。
侍者追出,朽白又迅速飛至高空,侍者奮力追趕了約四十米,便折了回去。
朽白隱隱覺得:
這侍者有自我意識,但“明鏡”底層不光是隸屬於“明鏡”的無意識傀儡,恐怕還能對上級進行監視。
他回身望去——這座酒吧已經再次消失,隱匿在茫茫城市裡。
人類的血液剛已被他用了一天的量,這時已能見到黎明的光,夜市應是已經撤了。
……
“容器何在?”
朽白回到家中,向薛奕辰詢問。
薛奕辰帶著朽白來到客房,他收著許多血袋的空包。
朽白將帶回的血液注入血袋,就準備再去翻閱古籍找找魘麵的信息。
“如此勞煩您,實在抱歉。”
薛奕辰在朽白身後微微鞠躬。
“無妨,隻是主人有令罷了。”
朽白離開客房後,薛奕辰才招呼封修洛來跟他一起把血袋拿到冰櫃去。
陳憶楷正蜷縮著坐在沙發上,見朽白回來、他忙起身道:
“您這是上哪兒了?”
“應當是‘明鏡’與弑鬼者交易的據點之一。”
陳憶楷這才想起來,他還是忘了說這件事!
“吾已經知曉,便無大礙,坐。”
陳憶楷乖巧地坐回沙發,也不敢再多問。
這會兒,朽白是準備先翻翻魘麵的消息,再在人類起床後陪他們外出一趟采買食材。
自從結界設下,那一家人似乎總是會睡到臨近中午才起,也許是結界遮擋了大量天光的關係。
朽白翻閱良久,終於在一行文字中找到了魘麵的信息:
魘麵,是以低階惡魔的蝠翼與魔尾骨骼磨成的骨粉、以魔血結合製成的麵具,在內部刻上咒文、封存遊離態的力量後才算完成;
其表麵似膚,佩戴者的麵部在與魘麵接觸時就會立即吸收其中蘊含的低階惡魔的能力,並在咒文作用下受人所控。
書中還記載:
二百年前,魔界還處在群龍無首的狀態,惡魔之間紛爭不斷、罪孽也愈深,若是無法逃出魔界,魘麵於他們而言也無用。
不過,那時朽白尚在人世,對這段曆史了解得並不深。
屋內傳來陳恒打哈欠的聲音。
朽白看了一眼大門掛鐘上的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他收回書起身,走至陳恒和喻漣所在的臥室門外,輕輕叩響房門:
“今日由吾陪伴二位采買食材。”
“小白嗎?好~”
喻漣換好衣服就走出來緊緊抱住了朽白,
“太好了終於可以出去了——!”
她可憋壞了。
“…抱歉,讓兩位久等了。”
“哎呀沒事沒事,小白在忙嘛,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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