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能看到,其中一本是《姓名學》。陳漫隨意翻了翻,肖狗之人不宜用字“辰”、“貝”、“美”、“水旁字”......
陳漫搖搖頭,把書合上,算了算了,眼不見為淨,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還有幾本老黃曆,其中最厲害的莫過於早期的豔情小說了。封麵明明晃晃展示著黑粗字體的【欲與情】幾個大字。陳漫瞳孔震動,這玩意屬於這個家裡誰的?外婆?外公?媽媽?好像誰都不合適吧。
陳漫忍不住翻了幾頁,咦,文筆和內容還挺正常的嘛。
嘖,原來以前的人早就懂了流量的密碼。
又掏出了幾個尼龍袋,打開,裡麵裝的都是花花綠綠不要的衣服,都皺成團了。
陳漫拿出一件很有年代感的襯衫,明黃的顏色,搭配標準的紅花。
又拿了一件,是一條大圓波點的半身長裙。
再拿出一件,是粉咖格子的西裝外套,陳漫驚豔於它的顏值。
像是發現寶一樣,陳漫很驚喜,這些都是媽媽的舊衣服。
都還挺可愛的,有空再來慢慢整理吧。
陳漫將房間裡的東西,除了木床,都搬了出去。
太陽已經落山了,天完全黑下來之前,必須要弄好,因為她發現樓上這間房裡居然沒通電。
接下來就是打水,把這屋擦乾淨,再鋪上,今晚就能將就了。
陳漫下樓,四處轉了一圈沒找到拖把和抹布。
“外婆,我沒找到抹布和拖把。”
陳漫站在房間門口探進一個身子問外婆。
“木房子,哪裡用的著拖把哦。家裡沒得,你要用隻能去街上買。抹布也沒得,但是那衣櫃裡有好多帕子,你進來拿嘛。”外婆指著自己的衣櫃。
陳漫走到衣櫃邊,打開衣櫃,滿滿當當黑青色,她翻找了一遍,還是沒見到。
“沒有啊外婆,在哪一層?”
“最下麵那層,好生找一下。”
陳漫摸出一條黑色的長布,有些不確定的問,“是這個?”
外婆嗨喲一聲,笑著說:“那是我的包腦殼的帕子,可能壓到了,你好生翻,可能壓下麵了。”
陳漫研究的看著手裡的長黑絲布,住在城市裡,根本沒人關心過這個問題,看到這個才想問一下,“外婆,你是哪個民族的?”
“苗族。以前我們都要包帕子。後來慢慢的,戴的人少了,我也收起來了。”
苗族?
好神秘的民族,改天讓外婆給她好好講講以前的故事。
她將長絲帕子整整齊齊疊好,仔細的翻了一通,才終於找到了幾張粉的、綠的、白的毛巾。
“找到了,外婆。哪條可以用?”
“都可以,隨便你用。都是吃酒得的。”
陳漫一個顏色拿了一條,又去廚房找了個桶和盆,到院子裡接了半桶水提上去。
仔仔細細地將木床擦了三遍,又將窗戶、牆壁和地麵也擦了一遍。
上上下下換了好幾趟水,擦完已經累得想癱在地上。
從媽媽的櫃子裡拿了棉絮,沒有床墊,陳漫就收了幾個晾在欄杆上的飼料口袋鋪在上麵,再鋪棉絮,先將就一下。
現在天氣熱,蓋一個被套就能過。等有時間買了新的再說。
要買的東西太多了,口罩,手套,打掃衛生的工具,盆,桶,床上用品,床墊......
現在想想,許鈞煬今天叫住她交換了聯係方式,簡直是太實用了。明天要厚著臉皮拜托他帶自己出去一趟。
對了,今晚先問問。萬一他明早出門的早,自己也好早點起床。
陳漫坐在走廊上,掏出手機,屏幕上已經顯示20:23了。
天已經很晚了,但月色挺亮的,所以陳漫也還看得見一些。
她捏了捏拳頭,做足了心理準備,才將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撥號的嘟嘟聲,讓她忐忑不已,她不喜歡麻煩彆人,也不喜歡打電話。兩個事兒湊一起,真煩人。
“喂?”電話裡許鈞煬的聲音更陌生些,也更冷淡。
陳漫有些尷尬,才來半天就一直麻煩人家。“喂,我是陳漫,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想問問你明天出去嗎?可不可以捎我一段?”
“明天要出去。你幾點?”
他的聲音溫和了些,讓陳漫的忐忑少了兩分。她趕緊接話,“我幾點都行。”
“那好,明早九點吧,我叫你。”
“嗯,好,謝謝。”
掛了電話,陳漫欣慰的笑笑,‘看吧,打個電話也沒少塊肉。’
房間暫時就這樣吧。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洗澡也是個問題。
陳漫思索著在哪裡洗澡比較合適,想了一圈,沒有一個地方可以洗澡的。
那隻能先把頭發洗了,再打水回房間擦洗身體。
將行李箱一個一個提上樓,放到房間裡。
翻出了旅行洗漱用品,到院子裡洗臉、刷牙、洗腳,褲子撩高,能衝的地方都衝了一遍。
山泉水還是有些涼的,但不來例假,就還可以忍,頭就不洗了,寧願臟一點,也不能用冷水洗頭。
太晚了,又不熟悉,燒水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