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魁背著裝滿補給品的背包,一手拽著墨淵的手腕,大步朝著九川市的方向走去。墨淵的腳步越來越遲緩,眉頭緊鎖,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太近了。
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無形的灼熱,皮膚傳來微微的刺痛感,像被看不見的陽光炙烤。他知道,這是輻射的警告。再往前,細胞會開始壞死,內臟會逐漸衰竭。
他猛地站定,手臂用力往回抽,試圖掙脫白月魁的鉗製。
"nein!"不!)他低吼,聲音裡帶著罕見的慌亂。
白月魁回頭看他,眼神冷峻而堅決。她沒有解釋,隻是手指收緊,硬生生拽著他往前邁了一步。
墨淵的呼吸急促起來,皮膚下的血管隱約泛起不自然的紅,仿佛血液正在被某種力量灼燒。他死死盯著白月魁的背影,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拉著他走向死亡區——
除非,她根本不怕輻射。
白月魁拽著墨淵爬上一處高坡,強硬的扳過他的肩膀,讓他直麵九川市的慘狀——核爆中心區的建築全部坍塌,化作一片焦黑的廢墟,而正其中卻詭異地散發著深紫色的光暈。那些地蔓藤非但沒有被徹底消滅,反而在輻射區瘋狂生長,藤蔓糾纏扭曲,中間一個巨大的紫色漩渦,像是一張貪婪的巨口,不斷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空氣中彌漫著肉眼可見的輻射塵,連風都帶著灼燒感。墨淵的皮膚刺痛發燙,呼吸間肺葉像是被細小的刀片刮過。他死死盯著那片紫色漩渦,本能地想要後退,卻被白月魁牢牢扣住手腕。
她一言不發,隻是用那雙冷冽的眼睛逼他看清這一切。
然後,她突然鬆手,轉身往回走。
墨淵愣在原地,完全無法理解這個瘋女人的意圖——就為了讓他看一眼這個?
他盯著白月魁的背影,胸口翻湧著怒意和困惑。但最終,他隻能咬牙跟上,因為獨自留在這裡,隻有死路一條。
身後,九川市的紫光在輻射雲中忽明忽暗,仿佛某種活物的呼吸。
回到臨海鎮的公寓,白月魁徑直走向書桌,從抽屜裡抽出一本陳舊的筆記本。她快速翻到空白頁,指尖捏著鋼筆,潦草地寫下一串串數據和符號。
翻過一頁,她又抓起彩色鉛筆,手腕靈活地轉動,很快在紙麵上勾勒出九川市的輪廓——中央是深紫色的漩渦,邊緣輻射狀散布著地蔓藤的觸須,像一隻巨大的邪惡眼睛。她用紅色在邊緣標注了幾個點。
寫完畫完,她合上本子,轉身走向墨淵。不等他反應,她已經捏住他的下巴,扳著他的臉對著光線檢查瞳孔,又扯開他的衣領查看他身上的皮膚。
"輻射灼傷,輕微。"她自言自語,手指按在他頸動脈上數脈搏,"免疫係統未崩潰……果然特彆。"
墨淵僵著身子任由她擺布,目光卻落在她攤開的筆記本上——
那頁畫著九川市的地圖角落,寫著一行小字:
"容器適應性測試通過"
窗外的海風突然猛烈起來,啪地吹開了筆記本的另一頁,露出更多密密麻麻的解剖草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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