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寧寧坐在病床上,手指緊緊攥著那張巨額支票,她生怕這幾個抓他們的記者會搶走。房間裡終於安靜下來,最後一個來采訪的記者也帶著滿意的素材離開了,隻剩下那個戴上了金絲眼鏡的黑心記者頭頭還站在床邊,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容。
"放心,"他壓低聲音,眼裡閃爍著貪婪的綠光,"你兩個哥哥死了,那個軍裝精神病也被注射了過量鎮定劑,屍體都被核爆處理乾淨了。隻要你咬死這個說法,這筆錢就永遠是你的。"
他的手指點了點支票上的數字,笑容擴大:"沒人會知道真相。"
李寧寧低下頭,盯著支票上自己的簽名——李寧寧,三個字寫得工整又漂亮。她的腦海裡閃過黃毛大哥被槍殺時爆開的血花,閃過綠毛二哥融化成膿水的慘狀,閃過墨淵扛著她逃命時繃緊的下頜線。
可支票上的零太多了,多到能蓋過所有畫麵。
"嗯,"她聽見自己說,聲音輕得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就是個瘋子。"
辦理了出院手續之後,幾個人又坐上了當時抓兩人的那輛車。
李寧寧坐在精心布置的背景前,臉上補了妝十分精致。鏡頭裡的她眼眶微紅,聲音哽咽,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張被刻意擺在桌上的支票一角。
"謝謝大家的關心……"她輕聲說著,眼神飄向鏡頭外的黑心記者——那個男人正咧嘴笑著,用口型對她比劃:"哭,再哭慘一點!"
直播間的人數瘋狂上漲,彈幕如潮水般滾動:
[主播太可憐了!]
[那個軍人果然是變態!]
[海岸聯盟做得對!]
老粉絲的質疑很快被淹沒:
[???之前直播不是這樣的啊]
[他明明救了你啊]
但這些彈幕轉眼就被刪除,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煽情的安慰和打賞特效。
黑心記者在鏡頭外搓著手,眼睛盯著不斷飆升的打賞金額,心裡盤算著下一步——悲情專訪、出書、甚至拍電影……
李寧寧這個名字,已經成了一棵搖錢樹。
李寧寧對著鏡頭抹著眼淚,聲音顫抖地講述著編造的悲慘經曆,餘光卻瞥向站在攝像機後的黑心記者。
那個男人正咧著嘴笑,金絲眼鏡下的眼睛閃爍著貪婪的光,手指不停地搓動,仿佛已經數著錢似的。他的領帶鬆垮垮地掛著,襯衫袖口沾著咖啡漬,一副油膩又自以為精明的嘴臉。
真惡心。
李寧寧心裡冷笑,臉上卻仍維持著脆弱的神情。她早就注意到,記者團隊裡的其他人一個個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排擠走了,現在整個團隊幾乎成了他的一言堂。
不過沒關係。
她在心裡盤算著——等自己名氣再大一點,粉絲再多一點,就一腳踹開他。隨便給他安個性騷擾、貪汙公款,甚至更嚴重的罪名,再配上他那張猥瑣的臉,根本不需要證據,輿論就能讓他萬劫不複。
"……謝謝大家的支持,"她紅著眼眶對著鏡頭微笑,手指輕輕擦過眼角不存在的淚,"沒有你們,我真的撐不下去。"
彈幕瘋狂滾動,打賞的特效不斷炸開。
黑心記者滿意地點頭,卻沒注意到——
李寧寧注視他的眼神,像在看一條即將被宰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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