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聲中,白月魁拽著墨淵在劇烈搖晃的走廊上狂奔。每當遇到緊閉的合金門,她二話不說抬腿就踹。
第一腳下去,厚重的金屬門發出震耳欲聾的"咣當"聲,門框周圍迸出細碎的火花。墨淵瞪大眼睛,看著這個看似纖細的女人像攻城錘一樣暴力破門。她的軍靴每次撞擊金屬時都發出令人牙酸的悶響,仿佛那不是人體,而是某種重型機械。
第二扇門被她踹得整個凹陷進去,警報器發出刺耳的故障聲。墨淵又不自覺地看向她的腿——那條腿究竟是用什麼做的?普通人的腿骨早該在這樣的衝擊下粉碎性骨折了。
第三腳、第四腳...白月魁的動作越來越粗暴。她的額角滲出冷汗,呼吸也變得粗重,但踹門的力道絲毫未減。墨淵注意到她每次發力時,被巨人肚子裡一般的藍色光芒都會在她的血管裡在皮膚下詭異地閃爍。
"砰!"第五扇門被踹開的瞬間,白月魁突然踉蹌了一下。她的右腿明顯使不上力了,走路開始一瘸一拐。但她隻是咬了咬牙,改用左腿繼續破門。
墨淵看到她靴子邊緣滲出暗紅的血跡,在金屬地板上留下一個個帶血的腳印。可她掃描每個房間的眼神依然那麼的銳利,仿佛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找到了!"她突然嘶啞地喊出聲。第七扇門後,那個球形容器正安靜地躺在實驗台上。白月魁幾乎是撲了過去,顫抖著雙手將容器抱在懷裡。這時墨淵才注意到,她的右腿膝蓋已經扭曲成一個不正常的角度。
整艘空艦發出垂死般的金屬呻吟。白月魁緊緊抱著容器,轉頭看向墨淵,染血的臉上露出一個近乎猙獰的笑:"走,我們回家。"
警報聲尖銳刺耳,白月魁拖著那條幾乎廢掉的腿,一瘸一拐地拽著墨淵在走廊上狂奔。墨淵的表情呆滯,像看什麼怪物一樣盯著這個瘋女人——她的膝蓋骨分明已經錯位,卻還能跑得這麼快。
腳下的金屬地板突然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緊接著整塊塌陷下去。白月魁反應極快,一隻手死死拽住墨淵,另一隻手緊抱著那個球形容器,三個人就這樣直直墜向深淵。
在下墜的瞬間,本能戰勝了理智。白月魁看到旁邊垂下的地蔓藤,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鬆開了抱球的胳膊,伸手去抓那根救命稻草。
"哢嚓!"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她的手臂在抓住藤蔓的瞬間就脫臼變形,軟綿綿地耷拉下來。更糟的是,那個裝著哥哥大腦的球形容器從她鬆開的臂彎裡滑落,向著無底的雲海墜去。
"不!!!"白月魁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立刻鬆開了拽著墨淵的手,瘋狂地在空中劃動四肢,想要去追那個下墜的球體。她的表情扭曲得可怕,眼睛裡布滿血絲,完全不顧自己也在急速下墜。tnoc!ahnsinnigefrau!"該死的!瘋女人!)墨淵在空中怒吼,他完全不能理解這種瘋狂。現在兩個人都懸在空中等死,而這個瘋女人居然還想去救一個破球?
白月魁充耳不聞,她的眼睛裡隻剩下那個越來越小的球形容器。她的身體在空中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脫臼的手臂無力地晃動著,另一隻手徒勞地向前抓撓,仿佛這樣就能抓住已經遠去的希望。
墨淵看到她臉上那種近乎絕望的執念,突然明白了什麼。這個瘋女人寧願摔死,也不願意失去那個球,可是為什麼要帶上自己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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