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儘頭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地麵都在隨之震顫。一頭前所未見的巨型噬極獸正狂奔而來。
白月魁眼中的猩紅光芒驟然一滯,仿佛被這龐然大物驚醒了神誌。她環顧四周,立刻判斷出局勢——臨淵者一個縱躍,朝著增援部隊的方向殺去。
隻見白月魁如旋風般在怪物群中穿梭,骨爪精準地撕裂每一隻擋路的噬極獸。她衝到一輛底朝天的裝甲車前,臨淵者的機械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硬生生將數噸重的戰車翻了個麵。
"上車!"她鑽入駕駛室,從破碎的車窗探出頭來吼道。
眾人如夢初醒,立刻向裝甲車衝去。墨淵一把扛起嚇呆的夏豆,另一隻手拽住桑吉的衣領:"跑!"
當所有人都擠進運兵艙山大立馬拉上敞開的後車門,白月魁猛踩油門,撞開攔路的怪物殘骸衝了出去。
"見鬼..."碎星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慘狀,聲音發顫。
裝甲車在顛簸中疾馳,後車廂裡的眾人剛喘過一口氣,突然察覺到幾道陌生的視線。
他們緩緩回過頭——車廂角落,三個河洛國士兵正縮在陰影裡,槍口微微抬起,卻又不敢真正對準他們。
空氣瞬間凝固。
碎星的手指悄悄摸向腰間的匕首,山大繃緊了肌肉,墨淵則無聲地將夏豆往身後擋了擋。那幾個士兵臉色慘白,額頭上還掛著冷汗,顯然也是死裡逃生才躲進這輛車的。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隻有引擎的轟鳴和車外噬極獸的嘶吼填補著沉默。
終於,一個年輕士兵顫抖著開口:"你們......不是怪物?"
白月魁從後視鏡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現在不是。"
車內的氣氛更加詭異了。
那三名士兵的目光死死鎖定在墨淵身上,瞳孔微微收縮,彼此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眼神。其中一人下意識攥緊了槍托,指節發白。
"等等......"領頭的士兵壓低聲音,喉結滾動,"你是新聞裡那個——"
"——"軍裝變態"?"墨淵冷冷地接過話,眼神陰沉了下來。
士兵們頓時繃緊了身體。新聞裡那些畫麵閃過腦海:模糊的監控影像,被刻意剪輯的片段,還有專家信誓旦旦的分析——這個男人極度危險,專門綁架落單的幸存者虐殺取樂。
"我要是變態,剛才就該把你們扔給外麵的怪物。"墨淵不悅的扭過了頭。
白月魁猛地一打方向盤,所有人被甩得東倒西歪。
"要吵等活著出去再吵!"她厲聲道。
車廂內的氣氛依舊緊繃,墨淵的目光掃過角落,忽然注意到地上散落著一本皮質封麵的手冊。他彎腰撿起,封麵上印著《瑪娜生態研究報告》,下方還蓋著河洛國軍方的鋼印。
翻開內頁,密密麻麻的文字間穿插著手繪的怪物解剖圖——雙顎獸的喉囊結構、脊蠱的生命周期、泛生型的運動模式......每一頁都標注著紅筆修改的痕跡。
墨淵眉頭微皺。雖然這段時間他努力學習通用語,但複雜的專業術語依然像天書一樣。他抬手將手冊扔向那三個士兵:"念。"
士兵們愣住了。年輕的那個下意識接住,和其他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這......。"領頭的士兵聲音發顫。
"現在念出來,或者我打開車門。"墨淵指了指坐在門口的山大。
年輕士兵著翻開書頁,在眾人注視下結結巴巴地讀起來:"噬極獸普遍具有六肢結構...前肢末端呈現高度擬人化特征..."他指著泛生型的插圖,畫麵上猙獰的怪物長著六隻人類手臂般的肢體,"蛇狗型頸部觸須能探測生命源質波動..."
碎星突然湊近,指著另一頁:"等等,這個型是什麼?"
士兵咽了口唾沫聽不懂她的方言,但是往手指的地方去讀:"頭、頭上長角的變種...它們會...會搓動前肢像祈禱...然後從喉囊發射能量彈..."
仿佛印證他的話,車外突然傳來爆炸聲。一排地吼正蹲在廢墟頂端,脖子前兩隻像是萎縮的手熟練地揉搓著鼓脹的喉囊,下一秒赤紅光球就轟在了他們車尾。
"這大家夥!"山大突然指著某頁驚呼。畫麵上那張嵌在胸口的扭曲人臉栩栩如生,下方的血盆大口布滿的利齒。士兵們剛剛親眼見過這東西把戰友踩成碎渣。
墨淵的指尖停在脊蠱章節。顯微鏡圖像顯示脊椎骨節間黏連著萎縮的小腦組織,文字標注著:"被寄生者初期症狀:情緒亢奮、瞳孔擴散...被脊蠱控製,擁有智商。"
手冊啪地合上,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夏豆——這個生命源質純淨的孩子,在怪物眼中或許是最誘人的餌食。
《靈籠·月魁傳》續章:血色突圍
裝甲車在廢墟間疾馳,引擎的轟鳴與車外噬極獸的嘶吼交織成一片。車尾被地吼的能量彈撕開一道裂口,冷風呼嘯著灌入車廂,所有人的表情都緊繃著。
碎星目光盯著後窗——那群蛇狗的速度明顯加快了,頸部觸須的光點急促閃爍,六條肢體快的快跑出殘影了。
"它們在加速!"山大拉抵住搖晃的車門,扭頭看向角落裡的河洛國士兵,"控製呼吸,彆讓恐懼支配你們。"
可士兵們的顫抖止不住。年輕士兵的槍掉在腳邊,他盯著自己發抖的雙手,呼吸越來越急促。車外的噬極獸群頓時發出興奮的低吼。
"歸元靜心,諸妄皆寂……"
桑吉的誦經聲緩緩響起,小喇嘛閉著瞎掉的雙眼。
白月魁從後視鏡瞥了一眼,墨淵彎腰撿起那本掉落的《瑪娜生態研究報告》,書頁翻動間,泛生型噬極獸的圖在車內光線下若隱若現。
車頂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有什麼東西跳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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