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者的骨甲突然微微震顫,像是感應到什麼,不自覺地朝被導彈炸出的巨大坑洞方向移動。白月魁眉頭一皺,快步跟了上去。
坑底,一具巨大的類人骨骼半埋在焦土中,漆黑的骨架上布滿裂紋。骨骼下方乾涸著一大片腐敗的黑色物質,像是某種生物組織溶解後的殘留。最引人注目的是骨架胸腔中央——一顆開裂的骨球靜靜嵌在那裡,表麵布滿細密的白色紋路,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臨淵者的骨爪不受控製地伸出,將那顆骨球挖了出來。白月魁剛接過骨球,遠處突然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是河洛軍方還是涅盤科技的人來了?
她來不及細看骨球,更沒時間去檢查另外兩隻巨獸殘骸是否也有類似的東西。白月魁迅速將骨球塞進腰間的戰術包,轉身厲聲道:"撤!現在!"
藏民們立刻行動起來,扛著種子箱的改造人跌跌撞撞地跟上借著廢墟的掩護快速撤離,身後直升機的探照燈已經掃了過來,在焦土上投下刺眼的光斑。
臨淵者的骨甲在奔跑中泛著微光,那顆被帶走的骨球在衣兜裡持續散發著溫熱,仿佛有生命般輕輕脈動著......
白月魁突然轉向,帶著眾人朝與九川相反的方向行進——那是通往高原的路線。墨淵眉頭微皺,快步跟上:"不去九川了?"
白月魁頭也不回地說道:"假設月球上的氣象武器已經啟動,接下來地震和海嘯隻會越來越頻繁。高原海拔高,地質穩固,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她腳步不停,臨淵者的骨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身後,藏民們麵麵相覷,但還是迅速跟上。扛著種子箱的改造人喘著粗氣,金屬麵罩下的呼吸聲變得更加急促。
碎星小跑幾步追上白月魁:"但高原的那些怪物..."
"至少不會被海水淹沒。"白月魁打斷她,猩紅的眼睛掃過遠處正在崩塌的海岸線,"而且我們有種子了。"
沒有車輛代步,眾人隻能徒步前行。原本開車不到一天的路程,如今走了整整三天還沒到。沉重的種子箱壓得改造人們腰都直不起來,金屬麵罩下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第三天傍晚,他們路過一座廢棄的研究所。鐵門上"涅盤生物研究所"的牌子斜掛著,上麵布滿了彈孔和乾涸的血跡。白月魁認出了這個像瘋人院一樣的地方——幾個天前這裡還是涅盤科技的前沿基地,現在卻已經徹底淪陷。
"繞過去。"白月魁簡短下令,臨淵者的骨甲在暮色中泛著微光。但就在隊伍準備轉向時,研究所深處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麼重物倒在了地上。
白月魁的臨淵者眼部紅光驟亮,示意眾人保持安靜。
眾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繞過那座被青色霧氣籠罩的研究所。霧氣像有生命般纏繞在建築表麵,時而翻湧時而靜止,隱約透出一種不祥的熒光。
每走幾步,風中就會飄來一陣詭異的嘯叫聲——那聲音忽高忽低扭曲的音調組合成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謠"。
"彆停。"白月魁壓低聲音。
那詭異的嘯叫聲仿佛能穿透靈魂,眾人隻覺得頭腦昏沉,意識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撕扯著,腳步也不由自主地變得踉蹌。
突然——
"轟隆!"
研究所的房頂猛然炸裂,磚石四濺。一隻龐然大物破頂而出,那怪物長著兩隻巨大的人類手臂,每根手指都有成年人的腰那麼粗;詭異的大腦在上麵長著張大嘴;除了腦袋和一小截身體身體下麵裂成五瓣,長得像朵花。
"花顎獸..."白月魁的臨淵者瞬間完全覆蓋。
令人意外的是,那怪物並沒有立即攻擊。它轉動著腦袋和眼珠子,像是在空氣中嗅探著什麼。四周陷入詭異的寂靜,原先折磨眾人的恐怖嘯叫聲竟然消失了——顯然剛才就是這東西在"歌唱"。
桑吉低聲誦念起《歸元心法》,聲音雖輕卻格外清晰。佛珠在他手中快速轉動,藏民們狂跳的心臟漸漸平緩下來。
怪物突然停止嗅探,腦袋轉向白月魁的方向——準確地說,是轉向她帶著的發光的骨球。它發出一聲貪婪的嘶鳴,五片肉質花瓣猛地張開猛地撲來雙手發力彈射飛撲而來。
白月魁帶著骨球鑽進了臨淵者。"跑!彆回頭!"她厲聲喝道。
花顎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嘯,五片花瓣完全展開,不顧一切地朝白月魁撲去。而就在同一時刻十隻小型噬極獸如遊魚一般靈活穿梭著撲向逃竄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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