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海岸線,浪濤拍打著礁石。
墨淵握著小奧的方向盤,那些軍人還算可靠白月魁要留在營地休息養傷,蕭黑執坐在副駕駛,戰術目鏡反射著微光。兩人之間之前的不愉快和沉默像一堵無形的牆,隻有浪聲填補著空白。
塔爾塔洛斯的陰影緩緩壓近海平麵,鋼鐵堡壘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它正以一種詭異的勻速向陸地移動,底部管道偶爾噴出藍紫色的氣霧,在海麵上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痕跡。
墨淵熄火停車,順手拔了鑰匙。
蕭黑執終於開口:"它不該會轉向。"
墨淵瞥了眼後視鏡——白月魁給的權限卡插在儲物格裡,邊緣微微發亮。他沒接話,隻是拎起對方的望遠鏡下車。
海岸線的風裹著鹹腥味撲麵而來。蕭黑執的作戰服下擺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盯著越來越近的鋼鐵堡壘,手指無意識地在槍套上敲擊。
不會歸元心法又如何?反正噬極獸也沒有注意我。
墨淵靠在車頭,望遠鏡鏡片裡倒映著塔爾塔洛斯外今天空無一人的甲板。
"要報告嗎?"蕭黑執突然問。
墨淵收起望遠鏡:"隨你。"
望遠鏡裡,海麵突然隆起一個巨大的黑影——
"嘩——!!"
巨型海獸破水而出,悠長的鳴叫聲震得耳膜生疼。它體表閃爍著詭異的藍紫色光斑,與噬極獸如出一轍,卻更加龐大。
"虛鯤。"蕭黑執的聲音冷硬,手指無意識扣緊了槍械。
墨淵的望遠鏡上閃過識彆信息:
【虛鯤非正式命名:菜虛鯤)】
【巨型海洋噬極獸】
實力誤判?誰加的這個"菜"字?)
海獸躍起的瞬間掀起風暴,塔爾塔洛斯在氣流中微微搖晃,開始緊急爬升高度。
"這片海域會被板塊擠壓掉,噬極獸不應該都撤離了嗎?"墨淵皺眉。
虛鯤見無法用聲波震落空中的堡壘,突然張開巨口,青綠色的源質在喉間彙聚——
蕭黑執的呼吸一滯。他太熟悉這招了,當時水軍的戰艦就是麵對這種不可抗的有著"綠濕寒"特點的攻擊選擇放棄掌控海域。
"撤。"他猛地拽住墨淵的後領往後拖,"是廣域湮滅吐息!"
墨淵和蕭黑執剛跳上小奧,身後便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
塔爾塔洛斯懸停在虛鯤正上方。
"滋——!!!"
一道粗壯刺眼的電光如天罰般劈下,精準轟入虛鯤蓄滿能量的巨口。海獸的悲鳴頓時扭曲成怪異的音節:"愛——癌——挨——挨——矮",龐大的身軀在電流中劇烈抽搐,青藍色的光斑瘋狂閃爍。
海麵炸開滔天巨浪泛起一大片霧氣。
後視鏡裡,塔爾塔洛斯的外殼燈光集體熄滅,隻剩噴氣口還冒著微弱的火焰。它像耗儘了電,僵硬地沿著預設航線開始撤退。
虛鯤則沉入海中,隻留下擴散的電流在海麵跳躍。
"......走。"蕭黑執的聲音有些啞。
墨淵一腳油門到底,小奧咆哮著衝上山路。兩人誰沒再說話,後視鏡裡,遠處的海麵又開始不自然地隆起。
蕭黑執不知道說什麼好,海拉帝國在全世界飛的空中監獄報備上隻是監獄,但這玩意真的是監獄?!這玩意飛到哪個國家城市的上空,對下麵來這麼一發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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