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遙其實沒想到崔時簷晚上會回房,畢竟他連成親那晚都沒來。
不用想也知道,他定然是因為換親的事情而心中不快。
雖然心裡清楚,但司遙卻沒有要主動示好的想法。
站在崔時簷的立場來考慮,妻子成親當天與人換親,想要嫁給彆的男人。
他心裡有疙瘩,甚至接受不了都是無可厚非的。
但站在司遙的立場來考慮。
他這就是壞了她的事啊!
壞了她事還想她哄著他?
做夢呢!
而且在上輩子的記憶裡,原主和崔時簷新婚當晚就吵了起來。
一個無理取鬨,一個不肯遷就。
崔時簷的態度越來越冷漠,哪怕是原主請人叫他回房他都不肯。
可以說,成親好幾年,崔時簷基本大半的時間都是住在書房的。
這也讓司遙對崔時簷留下了很刻板的印象。
幾乎認定了他會一直住在書房。
至於什麼先婚後愛劇本,笑死,根本愛不起來。
隨便湊合著過過得了,沒必要自討苦吃。
可是司遙沒想到,這才第三天,他竟然自己主動回房了。
這和她先前所設想的完全不同。
可仔細想想,人畢竟不是程序化的設定,他們會隨著身邊的人和環境而發生一些變化。
所以不能一概而論。
就像這輩子的崔時簷,和上輩子的崔時簷。
他們看上去好像是一樣的,但又好像大不相同。
說不上哪裡有區彆,但就是會讓人莫名將他們區分開來。
雙方都默了默,崔時簷冷清而沉穩的聲音響起:“既然醒了,那就彆睡了吧。”
司遙猛然咳嗽了起來。
有些震驚的看著他。
他說啥?
雖然也不是不行吧,但他這是不是太突然了。
看她反應這麼大,崔時簷不解的皺了下眉:“我們談談。”
“?”
哦,是她想歪了。
司遙輕咳一聲,坐直了身子:“你要談什麼?”
崔時簷半坐在床沿,目光看向她:“換親的事情,你不打算說說嗎?”
司遙更驚訝了:“呀,我以為你都知道的呀?”
崔時簷臉色不太好看。
他確實知道。
甚至從一開始就在防範,且婚前一直有讓人盯著她,可畢竟沒辦法完全插手彆人府裡的事情。
崔時簷原本還想提醒一下永安侯,讓他在成婚那日多加注意。
可司遙沒有買通任何人,沒有做任何小動作,她一直表現得很正常,像是已經放棄了。
而且當天那麼多人盯著,司遙還會由親兄長背著上花轎,能成事的可能性並不大。
如果貿然去提,反倒顯得他有些無禮了。
迎親的途中崔時簷也一直都有注意著,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她是怎麼換的,那就隻能是和司雲晚達成共識,在永安侯府就已經換了。
也就是說,司遙那個親兄長背了人一路,竟然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沒認出來。
簡直離譜至極!
崔時簷道:“我知道你就不用與我解釋了嗎?”
特彆是他親自到顧家將她迎回,司遙卻還不願意跟他走。
可以說從當天開始,崔時簷便一直都在等著她的解釋。
哪怕她隻是簡單的說一句她隻是一時想差了,他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