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幾天下來,司遙彆說是解釋了,她甚至根本就沒有要找他的意思。
司遙歎了聲:“那你想要我和你解釋什麼呢?事實不都擺在眼前嗎?”
“還是說你想讓我跪著向你道歉?可你明知道我不想嫁你,卻還是去顧家將我換了回來,這說明你已經做好了接受的準備。”
“而且我自認我這幾天還算安分,也已經接受了現在這個結果,你如果非要糾結的話,那麼隻有兩個選擇。”
她最近確實很安分,再沒有像之前那樣任性發脾氣。
包括此刻,她也是平靜而理智的,和先前大不相同。
可明明脾氣看起來比之前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卻反而比之前更加氣人了。
崔時簷靜靜的聽著,越聽臉色越難看,特彆是聽到那句“明知我不想嫁給你”的時候。
他微沉著臉:“什麼選擇?”
司遙掰開手指:“第一,就這麼湊合著過。”
“第二呢?”
“和離呀。”
“不可能!”
崔時簷猛然站了起來,矜貴俊美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寒霜。
他盯著她,補充道:“我崔家沒有和離的!”
司遙攤了攤手:“那就隻能湊合著過了。”
崔時簷定定的看了她幾秒,轉身走到屏風前將自己的外衣給掛了起來。
回到床邊,還將她往裡麵推了推,麵無表情的:“讓讓。”
司遙被推到了裡麵,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她還以為他又要氣走了呢。
崔時簷扯過被子,在邊上躺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輕哼道:“這是我的房間。”
言外之意,我憑什麼走。
司遙:“……”也沒人讓你走啊。
她翻了個白眼,也不理他,重新躺下睡了。
次日,崔時簷要早起上朝,秋書早早的在門外等候。
原以為會見到滿麵春風的公子,可崔時簷出來後,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容貌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俊美,但秋書光是一看他這臉色……
就知道事情沒成。
秋書歎了口氣。
他明明隻是一個小廝,怎麼每天還要操著紅娘的心。
公子真是太沒用,太不爭氣了!
都睡一起了竟然還不成事!
霜兒幾人不知真實情況,倒是樂嗬嗬的,都在替自家小姐高興。
司遙醒來看到幾個滿臉喜意的侍女,知道她們大概是想差了,忍不住白了她們一眼。
如此這般過了好幾日,司遙也在崔府待膩了,她看著逐漸開始回暖的天,問道:“這個季節草莓好像出來了吧?”
小夏立馬道:“小姐想吃草莓嗎?奴婢去廚房問問,有的話拿一些,沒有就讓人采買去。”
司遙搖頭,沉吟道:“母親給我的陪嫁裡好像有好幾個莊子吧?你去問問,有沒有哪個莊子上種了草莓的,咱們自己去摘草莓吃。”
自己親手去摘多有意思,而且在這大宅院待久了,偶爾也想去體驗一下田野風光。
霜兒幾個聽了眼睛都有些亮。
尤其是冬兒,她年紀最小,所以也想要去玩。
霜兒管理著司遙的嫁妝,所以記得一些,她道:“有的,就在城外的莊子上。”
司遙眼睛一亮:“那咱們現在就去。”
幾人收拾好東西,一同坐上了馬車,小夏皺著眉道:“奇怪,我怎麼感覺好像忘了什麼。”
霜兒猛然抬頭:“遭了!忘記姑爺了!”
“……”
崔時簷下衙回府,看到的隻有空蕩蕩的院子,還有幾個茫然失措的下人。
秋書:“……”
完了,少夫人終於還是跑了。
——
架空,架得很空,我也不知道古代有沒有草莓,就當它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