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不懂蘇棠月話裡的意思,但也知道司遙說這話有以退為進的意圖。
但皇帝並不會因此而感到不悅,他甚至覺得有些好笑:“真不要?”
司遙搖頭,善解人意道:“臣妾受點委屈沒什麼,但不想讓陛下為難。”
皇帝瞥向蘇棠月:“看看淑妃,再看看你……貴妃,你真應該好好跟淑妃學學,改一改你身上的臭毛病!”
蘇棠月快氣炸了。
【你眼瞎嗎?看不出來她裝的?】
【男人果然都喜歡這種綠茶!】
皇帝冷冷道:“貴妃,朕知道你父兄向來寵愛你,這才將你寵成了這般霸道專橫的性子,可這裡是皇宮,不是你蘇家,淑妃雖大度不與你計較,但這不代表你沒錯。”
他道:“貴妃蘇氏,跋扈專橫,且毫無悔改之心,罰俸三月,回去好好麵壁思過。”
罰俸不算什麼,後宮沒有幾個女人是真的靠俸祿生活的。
但這旨意下來,便是赤裸裸的打蘇棠月的臉。
上次皇帝罰她禁足、抄寫經書,蘇棠月便沒少被人嘲諷
這次蘇棠月自認自己沒錯,卻因司遙而受罰,這於她而言,無疑是被人將臉麵扔在地上踩。
蘇棠月不敢置信,渾身氣血上湧,但更多的卻是委屈。
她轉過身,沒讓人看見她泛紅的眼眶:“罰就罰!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他身邊的宮女卻很是為她不平:“陛下,我們娘娘做錯什麼了?那玫瑰花本來就是我們少將軍特地讓人找來,送進宮給我們娘娘的,我們娘娘不願意分給淑妃娘娘,怎麼就有錯了?再說了,娘娘也是……”
“好了!彆說了。”蘇棠月拔高音量,打斷了她。
“我們走。”
司遙神色怔了怔,臉色隨即難看起來。
【蘇棠月的哥哥特地讓人從宮外給她找來的?那豈不是成我的錯了?】
皇帝卻麵色淡淡。
他根本不在乎這個玫瑰花是給誰的,也不管是誰特地送來的。
宮外的東西本就不能隨意入內,既然進了宮,那便隻能是敬獻給宮裡的,哪有什麼個人所有的說法?
換句話說,這天下都是皇帝的,其他的東西,當然也全是皇帝的!
但皇帝不欲去和蘇棠月說這些沒用的屁道理。
在蘇棠月去拉宮女之際,他開口:“貴妃,管好你身邊的奴婢,不然朕不介意替你管。”
皇帝若管,那便是杖斃。
蘇家鎮守西北,他不會拿蘇棠月怎麼樣,但想處理一個奴婢,卻是輕輕鬆鬆。
皇帝這是在威脅她!
就因為她的宮女多說了幾句話。
蘇棠月臉色極為難看,身邊的宮女麵色更是慘白一片,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陛下饒命!”
蘇棠月咬著牙,嘲諷道:“淑妃的宮女替淑妃說話,陛下便恕她無罪,臣妾的宮女也隻是替臣妾說了一句話而已,陛下便要責怪,陛下的心,真是偏到天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