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公告一出,江湖嘩然_擁兵百萬被賜死,起兵劍指朱元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7章 公告一出,江湖嘩然(2 / 2)

西門吹雪手中的劍,那渴望飲血的嗡鳴聲,漸漸平息了下去。

他緩緩地,重新坐回了床上。

“好。”

他隻說了一個字。

但這個字,卻仿佛抽空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氣。

他的驕傲,他的尊嚴,在這一刻,被徹底碾碎。

“先生果然是聰明人。”雨化田滿意地笑了。

他打了個響指。

旁邊的小太監,立刻將那個火盆,端到了牢房中央。

“先生,請吧。”雨化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西門吹雪看著那個火盆,沉默了片刻。

然後,他緩緩地,將自己膝上那柄陪伴了他一生的劍,放進了火盆之中。

他要親手,燒掉自己的劍。

燒掉自己的過去。

燒掉自己的……靈魂。

從今天起,他不再是劍神西門吹雪。

他隻是一個,即將登台表演的,戲子。

翌日,天剛蒙蒙亮。

金陵城,這座已經沉浸在血腥和恐懼中數日的都城,迎來了一件新的,足以讓所有人為之震動的大事。

無數的西廠番子和六扇門捕快,走上了街頭。

他們不是去殺人,也不是去抓人。

而是在城內所有主乾道的牆壁上,張貼一張張蓋著玉璽朱紅大印的皇榜。

起初,城裡的百姓還不敢靠近,以為又是什麼殺人的告示。

但漸漸地,一些膽子大的讀書人,湊上前去,看清了皇榜上的內容。

然後,整座金陵城,徹底沸騰了!

“快來看啊!朝廷要為民除害了!”

“上麵寫的,都是真的嗎?那個平日裡在咱們街區橫行霸道的‘

第66章:皇榜之下,再無義氣

金陵城,炸了。

就因為那一張張貼滿大街小巷的皇榜。

“我的天爺!皇榜上說的‘過江龍’,不就是前些天在英雄樓喝酒的那個橫肉大漢嗎?他居然是殺了十三口人的滅門案凶手?”

“還有那個‘花蝴蝶’!我見過他!長得人模狗樣的,前兩天還在春風得意樓跟人吹噓他的風流韻事,原來是個采花賊!”

“殺得好!殺得好啊!西廠的大爺們殺得好!這些江湖敗類,早就該死了!”

“陛下聖明!陛下這是在為我們老百姓除害啊!”

一夜之間,輿論徹底反轉。

前幾天,城裡的百姓還在私底下議論,說西廠的人殺氣太重,手段太狠,像是一群活閻王。可現在,當皇榜將那些被殺江湖人的累累罪行公之於眾時,所有的恐懼都變成了快意。

原來朝廷不是在濫殺無辜,而是在定點清除垃圾!

這一下,百姓們看西廠番子的眼神都變了。雖然還是怕,但那份怕裡,多了幾分敬畏和感激。

而對於那些還躲藏在陰暗角落裡的江湖人來說,這份皇榜,就是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第一條,公布罪證,這直接把他們釘在了“亂黨”和“罪犯”的恥辱柱上,讓他們失去了所有道德和輿論的製高點。他們不再是行俠仗義的江湖好漢,而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第二條,檢舉揭發者既往不咎,還可領賞。這一條,更是歹毒到了極點。

它像一把最鋒利的刀,精準地刺入了“江湖”這個巨人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要害——義氣。

在生與死的考驗麵前,所謂的兄弟情義,同門之誼,變得一文不值。

金陵城,某處偏僻的宅院。

這裡是華山派臨時的落腳點。

“師兄!你不能這樣!師父他老人家待我們恩重如山,你怎麼能……你怎麼能為了自己活命,就要把他綁了送去西廠!”一個年輕的華山弟子,滿臉通紅,對著自己的師兄怒吼。

被他稱作師兄的中年漢子,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就被狠厲所取代。

“恩重如山?狗屁的恩重如山!”他啐了一口,“老東西自己想死,彆拉著我們一起陪葬!現在外麵是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皇榜上寫得清清楚楚,三日之後,凡是沒有路引的,格殺勿論!”

“我們現在就是甕中的鱉,死路一條!隻有把老東西交出去,我們才能換一條活路!”

“你……你這個叛徒!”年輕弟子氣得渾身發抖,拔出了長劍。

“叛徒?哈哈哈!”中年漢子也拔出了劍,臉上滿是瘋狂,“沒錯!我就是叛徒!我不想死!我想活著!誰擋我活路,我就殺誰!師父也不行!”

“鏘!”

刀劍相交,昔日的同門師兄弟,此刻卻為了活命,拚死相搏。

這樣的場景,在金陵城的每一個角落,不斷上演。

武當派的藏身處,清虛道長的幾個徒孫,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手已經悄悄按在了劍柄上。

少林僧人聚集的院子裡,幾個年輕武僧看著德高望重的老師叔,也在低聲商議著什麼。

猜忌、懷疑、背叛的種子,已經在每個人心中生根發芽。

曾經被江湖人奉為圭臬的“義氣”二字,在血淋淋的現實麵前,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皇宮,武英殿。

朱栢聽著賈詡的彙報,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這麼說,朕的好皇叔,那位武當的清虛老道,差點就被自己的徒子徒孫給綁了?”

“回陛下,是的。”賈詡躬身道,“幸好上官海棠及時趕到,才製止了一場內亂。不過,據西廠安插在他們身邊的探子回報,武當派內部,已經離心離德,清虛道長也已經壓不住了。”

“嗬嗬,人心啊。”朱栢輕輕敲擊著沙盤,“真是個有趣的東西。”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殺人,太簡單了。

他要做的,是殺掉“江湖”這個概念。

他要讓天下人都看到,那些自詡俠肝義膽、義薄雲天的江湖大俠,在死亡麵前,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他們也會恐懼,會自私,會為了活命,毫不猶豫地出賣自己的同伴。

當“義氣”這塊遮羞布被徹底扯下,江湖,也就死了。

“雨化田那邊呢?”朱栢問道。

“回陛下,雨化田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都‘請’了回來。”賈詡的臉上,露出一絲欽佩。

這位年輕的帝王,心思之縝密,手段之狠辣,簡直匪夷所思。

他不僅要殺江湖人的身,誅江湖人的心,甚至連江湖的“神”,他都要親手拉下神壇,踩在腳下。

西門吹雪,葉孤城。

這兩個名字,在江湖上,就如同神祇一般。

他們是劍道的巔峰,是無數江湖人崇拜的偶像。

可現在,這兩個偶像,也成了陛下棋盤上的棋子。

“辦得不錯。”朱栢點了點頭,“讓雨化田好生‘招待’他們。九月十五的英雄宴,他們可是最重要的角色,不能出任何差錯。”

“是,陛下。”賈詡應道,“隻是……臣有一事不明。”

“說。”

“葉孤城此人,野心勃勃,據我們查到的線索,他與平南王府暗中有勾結,此次入京,名為決戰,實則有行刺之意。陛下為何還要留著他,甚至讓他上台?”賈詡有些不解。

在賈詡看來,這種有明確反叛意圖的人,應該第一時間雷霆剿滅,以絕後患。

“行刺?”朱栢笑了,笑得有些冷,“文和,你覺得,就憑他,一個白雲城主,帶著幾個不成器的手下,能在這座已經被朕打造成鐵桶一般的金陵城裡,掀起什麼風浪?”

賈詡沉默了。

確實不能。

現在的金陵城,彆說是一個葉孤城,就算是十個葉孤城,也闖不進皇宮半步。

“朕留著他,自然有朕的用處。”朱栢的目光,落在了沙盤上那座紫禁城的模型上,眼神變得幽深。

“一個甘心當狗的劍神,和一個心懷不軌的城主。讓他們兩個,在朕的麵前,在天下人的麵前,上演一場生死對決。你不覺得,這出戲,會很有意思嗎?”

賈詡心中一寒。

他明白了。

陛下這是要殺人,還要誅心。

他不僅要讓西門吹雪身敗名裂,更要讓葉孤城在絕望中死去。

他要讓葉孤城所有的陰謀,所有的野心,都變成一個笑話。

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所有的希望破滅,然後,再親手斬斷他的頭顱。

這比直接殺了他,要殘忍一百倍。

“陛下聖明。”賈詡低下頭,不敢再多問。

這位帝王的心思,深如淵海,他已經有些看不透了。

“對了,”朱栢像是想起了什麼,“朕那位好皇叔,現在怎麼樣了?”

“回陛下,神侯依舊在鴻臚寺驛館,閉門不出。不過,他派人遞了牌子,想要求見陛下。”

“哦?他又想通了什麼,要來教訓朕了?”朱栢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想見朕,可以。”

“等他什麼時候,想明白了自己究竟是姓‘朱’,還是姓‘江湖’,再來見朕吧。”

朱栢揮了揮手,示意賈詡退下。

大殿之內,又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看著窗外,金陵城的天,已經徹底亮了。

陽光驅散了黑暗,卻驅不散空氣中那股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

一個舊的時代,正在死去。

一個嶄新的,完全由他掌控的時代,即將到來。

而他,就是這個新時代,唯一的神。

就在此時,一個西廠番子匆匆走進大殿,單膝跪地。

“啟稟陛下,西廠督公雨化田有密報傳來。白雲城主葉孤城的行蹤,已經鎖定了。”

夜,更深了。

金陵城南,一處廢棄的宅院。

這裡曾經是某位告老還鄉的官員府邸,如今早已荒草叢生,斷壁殘垣。

葉孤城一身白衣,獨立於荒院之中。

他手中的劍,薄如蟬翼,冷若秋水。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也灑在他的劍上,人與劍,仿佛融為了一體,散發著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孤高與寒意。

他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天。

他在等西門吹雪。

可是,西門吹雪沒有來。

決戰之期,日益臨近,整個金陵城卻變成了一座巨大的牢籠。西廠的屠刀,懸在每一個江湖人的頭頂。

葉孤城不是沒有感覺到這股山雨欲來的氣息。

但他不在乎。

他是白雲城主,是當世的劍道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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