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菩提院的巡視武僧,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青石台階上的四個人。
最終目光停留在渾身甲胄,麵蒙黑布,隻露出一雙滴溜溜眼睛的的蕭獨身上。
頓時目眥欲裂,木棍斜指。
“蕭獨,你竟然還敢來?”
蕭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寫滿不可思議,等等,他不是已經喬裝打扮了嗎?怎麼對方還認得出來?
林嘯附在他耳邊說道:“魔尊,其實……蒙麵都是心理作用,你一身“氣勢”是遮不住滴。”
魔尊瞪了他一眼:“去去去,小子,毛都沒長齊,就埋汰本座。”
巡視武僧冷笑一聲:“蕭獨,便是你化成灰我菩提院也一眼認得出你!我院閉寺參禪三十餘年,而你,毀我菩提院基業,擾我院清修。如今還敢來,勸你快快離去,不然,莫怪菩提院不客氣。”
這時沈清崖慢慢走了出來,對巡視武僧行了個佛教禮儀。
“大師,沈某有一問,佛說普度眾生,敢問,各位是度眾生之魂?還是度眾生之命?如今蒼生罹難,餓殍遍野。我等是該閉門參禪,祈禱來世福報,還是開門施粥,救他人現世性命?”
巡視武僧怒目橫視:“此乃佛門清靜之地,豈有爾等凡夫俗子踏足,諸位施主殺氣纏身,還望速速離去。”
說罷,眼神還淩厲的瞟了眼站立在一旁的蕭獨。
沈清崖把玩著“望潮”,輕輕笑了。
“施主說,此處乃清靜之地,為何我卻聞到了一股腥風血雨之氣?”
巡視武僧麵色勃然大變,“施主休要胡言。還請快快離去。不然彆怪我菩提院請各位出去了。”
沈清崖冷哼一聲:“我們若是不走呢?”
就在這時,十幾個武僧全都飛身而來,立在青石台階上,俱雙掌合十,身著黃色僧袍,居高臨下地看著台下四人。
謝文風麵色一變,低聲對沈青崖耳語:“不可硬碰,此乃十八羅漢陣。”
沈清崖露出個假笑,壓低聲音道:“不早說。”
謝文風滿臉委屈,不是我不說,實在沒想到你要硬闖。
沈青崖整理下表情,驀然轉身,已是禮貌連連:“各位大師,方才多有得罪,我們這就離去,但沈某還是想問一句,佛說眾生平等,這棍攔的是我們,還是自己的道心?”
巡視武僧見對方牙尖嘴利,手上木櫃一抖,發出嗡嗡震顫身聲。
“休得胡言!”
沈青崖擺了擺手:“切,這地方我還不稀罕呢。”
趕緊轉身,攜其餘三人,迅速跑路。
山下客棧之中,四人再次陷入了難題,看來要想辦法混進去了。
蕭獨也在那裡唉聲歎氣,說道:“沈大俠,這菩提院不是好惹的,若沒什麼大事兒,咱們還是快快回去吧。”
林嘯揮了揮拳頭,給了他一個大兜子。
蕭獨癟癟嘴不再說話,這一路上,他發現這林嘯少年的脾氣不是很好,而那位拿著扇子的公子看起來麵色和善,實際最不好惹,城府最深,小心思最多!
這位和藹可親的沈女俠,就對他胃口了,他怎麼看怎麼順眼,心道高人就是高人,連咳嗽都是武學的味道。
他求助地看向沈清崖。
沈清雅問道:“魔尊大人,你當年風花雪月之時有沒有什麼小路?”
蕭獨將自己的腦瓜子都挖空了,當年的捷徑太多了,被抓包了無數次,都記不起哪條最好用,這時,他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來了!
“還真有。我當年為了偷偷溜進菩提院,自己開了一條奇絕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