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崖反應極快,指間飛針,每一根都精準刺入孩子們的百會、神庭,太衝諸穴。
隨即袖中滑出紫笛“望潮”,橫於唇邊。舒緩的音符自笛中躍出,連洞外的小鳥也嘰嘰喳喳隨聲而來,停在洞前樹上,久久不肯離去。
蕭獨跟在她身後,
滿眼崇拜,早把什麼“你娘我娘”拋到九霄雲外。正他沒了記憶,記不清。何況那老尼姑曾那般對他……剝了褲子吊起來打屁股,此恥此生不忘!太羞恥了!
他狠狠甩頭,將紛亂的念頭拋開,陳年舊事哪有眼前跟著高人學本事實在?他暗下決心,定要好好跟高人學習,天天向上。
正美美想著,忽覺臉上一濕,一股異味竄入鼻尖。他用手一蹭,瞬間跳腳,竟是一坨鳥屎!
看著那扭著屁股飛出山洞的麻雀,他怒火中燒,若非要在高人麵前維持魔尊風度,他早追出去把它毛拔光,從屁股到頭烤了!
沈青崖吹的是一支江南小調,這曲子是她當年與師兄,師父下山遊曆,途經江南時即興而作。
那時師兄還笑她五音不全,汙人耳朵,轉頭卻又用口哨將她這曲子哼了出來。
音調舒緩靜謐,帶著江南獨有的朦朧水韻,那些燥熱的孩子聽著樂聲,漸漸放鬆身體,再度沉入夢鄉。
謝文風此時已然恢複,他緩緩睜眼,聽著那江南小調,望著那道身著青衣的單薄背影。
烏黑秀發僅以一支木簪鬆鬆挽起,她的背影看似纖弱,卻莫名讓人心安,仿佛隻要站在她身後,所有人便能得保平安。
他知道,即便她曾對他出手,也不過是為自保。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十多年前那道紅衣身影。那時他還是少年,便見她驚豔絕倫,英姿颯爽,意氣風發。
而今再見,她依舊耀眼,無論是武學劍術,博聞強識,還是音律醫術,皆天賦卓絕。即便身中“龍涎寒毒,聽聞“製作沈驚鴻”之秘,她眼中也無波瀾,唯有愈發堅定的光芒。
這一路,她吃吃睡睡,釣釣魚,看似慵懶,內心卻極柔軟。明知這些孩子難救,仍儘力施為,他不由想,若當年他身陷囹圄,也有這樣一人來救……
他苦笑,罷了,如今的他終日沉於算計,早不知當年的自己身在何方。
一曲終了。
沈青崖見孩子們均已安頓妥當,又見謝文風麵色漸複紅潤,也放下心來,說道:“你再歇息片刻。我出去尋尋憨憨,不知他一人如何了,順便帶些食水回來。”
謝文風已然起身,理了理精致的月白袍服,縱處境落魄,他依舊收拾得一塵不染。
“我陪你去。”
沈青崖正色道:“你內力方複,需靜修數日。我獨自去便可。此地是師太的秘所,應無危險。”
“不可。你體力太弱,若走不動了,我……”他耳根忽地泛紅,不知怎的,寒潭中那一幕竟揮之不去。
“你什麼?”沈青崖疑惑。
“我可以背你。”謝文風沒頭沒腦迸出這句。
“不必。”沈青崖斷然拒絕。開什麼玩笑,她一個“老阿姨”豈能讓個“弟弟”來背?要背也是她背他。
??寶子們,久等了,午安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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