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周身散發著紫色光華,在劍起隻是她眉心之時,隻是手輕輕一托,便將那劍氣托了起來。
那道能毀滅一切的劍氣,在她手中竟乖乖地停留著。
“意隨心轉,萬物皆為我所用。”沈青崖緩緩說出這一句。
恍惚之間,她好似回到了昆侖山,每一次師父在指導她之後,她明悟之時說的第一句話。
“師父你看。”
師父每每看著她將一個殺招馴服得妥妥貼貼,便露出一個讚揚的微笑。
“吾徒果然聰慧至極,能夠掌握世間一切武學至理。”
而沈青崖將那能夠摧枯拉朽的殺招,好像玩具一般左右手可以晃動玩耍。
師父看著沈青崖接住了那最後一擊,如同在昆侖山之時露出了那般微笑。
他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那冰冷的眼神也再次變得溫和慈愛,最終他化作點點流光,消散於白霧之中。
而在沈青崖的丹田之內,一道紫色的光華漩渦已然成型。
這光華內裡仿佛有浩瀚星辰,使之不儘,用之不竭,散發著神秘而又純粹的力量。
那冰冷的無爭心法與熾熱的玲瓏相思訣,在她丹田之中再也找不到一絲影子。
沈青崖看著師父消失的身影,眼中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這裡太過於神秘,她也猜不透。
她隻好轉身看向籠內那奄奄一息的紅衣女子。
手掌緩緩推出,一股神秘的紫色光華緩緩流淌而出,渡向那奄奄一息的女子。
而那女子似乎也慢慢活了過來。
她緩緩抬起頭,臉上的皮膚在迅速恢複。
她說道:“謝謝你。”
沈青崖微微一笑,她仿佛知道出口在哪裡了,她一步步地走向白霧深處,她的身影漸漸變淡,最終化作一道紫色流光。
……
話說王老鼠在淩千鋒那一句“殺了他”之後,便在心中徹底留下了陰影。
他為了躲避這場無差彆的血腥屠戮,他被迫同士兵戰作一團,最後也跳入了這幽深的礦洞。
王老鼠屏住呼吸,他像一隻水鬼悄無聲息地在綠色的藥液之中潛遊。
整整十年。
他在礦場底層整整掙紮了十年。
他每日生活在這幽深的礦洞之內,像一個見不得光的鬼一樣,活在擔驚受怕之中,在這樣巨大的壓力之下,王老鼠早已將礦洞裡的每一個暗道、每一個殺機摸得門清,包括這個藥池。
因為他發現,從他無意中吃了那顆黑色的藥丸之後,他就不再被這藥池腐蝕了。
這個藥丸是他在袁大人那裡偷的。袁大人一直將它當個寶貝,他當時以為這是活命仙丹,便鬼使神差地將它偷了來吃掉。
他剛下禁地之時,本想躲在暗處,看著這臭道士在藥液中化為一具白骨的模樣。
可他等了許久,卻驚駭地發現,她的外表竟未被腐蝕。
他觀察了很久。
他的眼中閃過凶光。“必須弄死她,必須!”
他拔出貼身藏著的匕首,瞅準沈青崖的心口,用儘了全身力氣,猛然刺下去!
王老鼠眼中閃過狠厲與恐懼交織的凶光。
他拔出貼身藏著的匕首,這東西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抗藥液的腐蝕,他瞅準沈青崖的心口,用儘全身力氣,猛地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