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崔一渡的模樣比較吸引眼球,脖子上的勒痕昭然可見,臉色憔悴蒼白,他走路遇到人都趕緊用大袖子遮住脖子。
幾個土匪頭子開始調侃他:
“四當家的莫非連一個重傷的女人都搞不定?”
“不是搞不定,是太猛了,哈哈哈!”
崔一渡不好意思地一個勁拱手作揖,“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不是的。”
王賁說道:“那女子有武功,得把她捆起來好生看著,要是傷人或者逃跑出去報官豈不麻煩。”
“不可!”崔一渡急了。
“為何不可?你就不怕她下次勒死你,哈哈哈!”
崔一渡一本正經說道:“我勸慰她多時,讓她收斂性子,她說自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女,也是希望有地方能收留她。我問她願不願意留在寨子裡,她說還在考慮。”
郭虎問:“這麼說她願意留在這裡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崔一渡點點頭:“我覺得十有七八,隻是她對眾人殺了她師妹有些耿耿於懷,這個坎不好過。”
王賁說道:“她如果能留在這裡,對我們寨子來說也不是壞事,隻是如何才能把她的心給收了?”
郭虎笑了笑:“這還不簡單,收房做妾,霸王上弓,這女人有了男人自然就收心了。”他一臉得意,似乎在這方麵經驗豐富。
王賁笑道:“哈哈哈,有道理,你們看這裡的三位壓寨夫人,當初被搶來的時候要死要活,現在還不是規規矩矩伺候我們。”
“這個美人給誰呢?”郭虎看著眾人,眼裡填滿了狡詐。
“我要!”崔一渡舉起手表態,他看著眾人又怯生生地問,“可好?”
三個匪首不約而同看著他,六隻眼睛裡全是不屑:就你?
“這個……這個……我是真的想娶她。”崔一渡先發製人,希望其他人彆打這個主意。
眾人想起崔一渡昨日想女人想得發呆的樣子,又是一陣大笑,色令智昏就是這樣的。
如果是酒肉財物分一點給崔一渡也無可厚非,畢竟是名義上的四當家,隻是這麼一個大美人幾個匪首都在打主意。
韋大海白了崔一渡一眼:“再議吧,今日還要練兵呢,不是計劃著要去攻打胡麻子嗎?”
王賁也想私下向郭虎討要這個女人,畢竟這女人是郭虎的部下弄來的獵物,郭虎有處置權。
眾人各自散去,崔一渡垂頭喪氣地走到空蕩蕩的學堂裡,他坐在講台邊發呆,還在紙上畫著。
郭虎發現崔一渡接連兩日失魂落魄,他知道這個老光棍是想女人了,這是個收攬人心的機會。
“四當家在想什麼,如此魂不守舍?”郭虎笑著問道。
崔一渡“哦”地回過神來,還趕緊把紙折了起來。
郭虎拉過紙看了看:“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把這個女人畫得如此逼真。”
崔一渡低著頭羞愧地說道:“讓二當家見笑了。”
“你喜歡她?”
“千真萬確,我對她是一見鐘情。”
“這女人是我的戰利品,你憑什麼一句話就想要去。再說了,這大當家也看上她了,你搶得過嗎?”
“我……”崔一渡囁嚅著,他確實沒有任何資格可以去爭取。
沒有兵卒,沒有勢力,沒有武功。
所謂的讓他當個四當家,並不是真的有家來當,無非是一個吉祥物,留在寨子裡倒點墨水裝扮點顏色而已。
“想要這個女人也並非不可。”
崔一渡訝異地看著郭虎,似乎看到了希望:“二當家的要我如何?”
“當我的內應!”
“好!”
“幫我奪權!”
崔一渡思忖片刻:“一定以二當家的馬首是瞻!”
崔一渡鬆了一口氣,裝了兩日醜態百出的花癡,現在終於能保下喬若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