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人領命,開始搬運財寶。
“溫長使,為何要燒碧霄宮,我還要……”
“薛從寒,區區一個碧霄宮算什麼,從此以後,江湖上再沒有這個地方,你死了這個心,主人自有安排。”
“是。”薛從寒額頭冒汗,卻也無可奈何。
火光衝天,碧霄宮陷入一片火海,所有的痕跡將被毀滅。
薛從寒望著熊熊烈焰,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碧霄宮的輝煌已成過往,自己今後隻能倚仗主人,找到新的立足之地。
官兵首領冷眼旁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轉身離去。
……
顧皓滿身是血,背著昏迷的蕭關山,艱難地穿過密林,往後山深處而去。
遠處火光映天,碧霄宮的坍塌聲隱約傳來,顧皓回頭望,淚水模糊了視線。他咬緊牙關,步履蹣跚,卻未曾停下腳步。
後山有一條隱秘小徑,通往外界,這是他和蕭林風曾經發現的秘密通道。如今,這條小徑成了唯一的生路。
顧皓深一腳淺一腳,在幽徑中艱難前行,荊棘劃破衣衫,身上的傷口因為不堪重負而撕裂,鮮血滲出,疼痛鑽心。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活下去!找何神醫!
蕭關山的呼吸微弱,卻仍在堅持。顧皓抓緊蕭關山的雙腿,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行走。他累得摔倒在地,卻把蕭關山護住,不讓石頭磕到。休息片刻,他把衣袍撕下來,緊緊包紮傷口,背起蕭關山繼續前行。
夜色如墨,星光微弱,他卻不敢有絲毫懈怠。心中默念:“隻要翻過這座山,就能找到何神醫。”汗水與血水交織,每一步都沉重如鉛,但他深知,蕭關山的命,全在自己肩上。
天亮時,顧皓終於看到了一座村莊。他敲開一家農戶的門,掏出銀子給自己和蕭關山換來了乾淨衣物和熱粥。
顧皓一口一口把粥喂到蕭關山嘴邊,蕭關山緩緩睜開眼,強烈的求生欲望閃現,他虛弱地咽下粥水。
隨後顧皓急匆匆吃了點東西,又向農戶把毛驢和板車買過來,將蕭關山小心翼翼地放上板車,自己則牽著毛驢,往何佑清家走去。
沿途山巒起伏,顧皓心中焦急,卻不敢加快速度,生怕顛簸,傷到蕭關山。
終於,黃昏時分,那座熟悉的木屋出現在眼前,顧皓心中一鬆,加快步伐,敲響了門扉。
“顧皓?蕭宮主?”塵無垢開門,見狀大驚,忙將二人迎入屋內。
何佑清正在煉藥,見徒弟把這二人帶進來,立刻放下手中藥材,快步上前查看蕭關山的傷勢。
“顧皓,到底發生了何事?”何佑清著急道。
“碧霄宮沒了,求您救救宮主!”顧皓哭泣道。
“回頭再詳談!”何佑清手法熟練,迅速為蕭關山清理傷口,敷上藥膏。同時,又讓塵無垢為顧皓處理外傷。
顧皓癱坐在椅子上,疲憊至極,卻仍緊盯著蕭關山,心中默默祈禱。
蕭關山和顧皓的外傷處理完,何佑清就開始給蕭關山把脈。不多時,他眉頭緊蹙:“蕭宮主所中之毒非比尋常,老夫從未見過此毒。”
顧皓澀聲道:“是薛從寒下的毒,叫什麼‘粉墮香殘’。”
“粉墮香殘?”何佑清沉吟片刻,說道,“這是古卷中記錄來自西域的奇毒,不管什麼毒,老夫必定傾儘全力,救治蕭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