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水哨聲落下的瞬間,紀風抬手抹了把臉,紅白相間的中國隊隊服袖口蹭過額頭,帶起一串汗珠。這是2020年耐克為中國國奧隊定製的新款戰袍——紅色主色調從肩膀斜切到腰側,像道銳利的閃電,白色麵料上印著暗紋的長城圖案,被汗水浸透後愈發清晰,貼在17歲少年單薄的脊背上,像層溫熱的鎧甲。
“風,你的隊徽歪了。”艾瑞克湊過來,巴黎聖日耳曼的青訓經曆讓他總愛關注這些細節。17歲的少年伸手幫紀風把胸前的隊徽捋平——金色的“中國”二字下麵,耐克標誌性的彎鉤ogo泛著啞光,和他自己球衣上的一模一樣。隻是艾瑞克的戰袍左胸多了道劃痕,是剛才和鬆本拚搶時被指甲刮的,白色麵料下透出少年泛紅的皮膚。
林宇軒蹦過來時,廣州恒大青訓營練就的爆發力讓他像顆小炮彈,紅白戰袍的下擺掃過草皮,帶起一串泥點。17歲的他拽了拽被汗水黏在腳踝上的球襪,露出襪子上和隊服呼應的紅色條紋:“紀風哥,你看我這戰袍,剛才救球時蹭破個洞!”他指著褲腳處的裂口,白色裡布翻出來,沾著草屑,“但沒事,耐克這料子,撕不壞!”
隊長李陽走過來,23歲的身影在紅白戰袍裡顯得格外挺拔。山東泰山隊的經曆讓他習慣了高強度對抗,此刻戰袍的肩部已經被汗水浸成深暗紅,紅色隊長袖標牢牢箍在胳膊上,和袖側的白色條紋形成鮮明對比。他伸手把林宇軒的戰袍拉鏈拉到頂——領口處繡著的小字體“china”被少年的汗水泡得發脹:“彆蹦了,小心崴腳。”
紀風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戰袍,右大腿位置的紅色麵料已經被硬塊頂得發緊。這塊耐克為u23球員特製的彈性麵料,本該能承受劇烈拉伸,此刻卻像緊貼著塊滾燙的石頭。他摸了摸胸前的隊徽,想起年初收到這套戰袍時,耐克設計師說的話:“紅色是火焰,白色是雪山,你們要像這兩種力量,又猛又韌。”
艾瑞克突然用胳膊肘撞了撞他,17歲少年的戰袍後背印著醒目的號碼“11”,白色數字邊緣被汗水暈出淡淡的紅:“看鬆本,他盯著你的戰袍呢。”
紀風抬頭,果然看見日本隊8號鬆本智和站在中場線,目光落在他胸前的隊徽上。鬆本的戰袍是深藍色的,和中國隊的紅白形成刺眼對比,可他眼神裡的複雜藏不住——在巴薩青訓營時,他們曾穿著同款訓練服在雨中狂奔,而現在,紅白與深藍在綠茵場上對峙,像兩團互不相讓的火。
“開球了!”李陽的吼聲拉回紀風的注意力。23歲的隊長率先衝了出去,紅白戰袍在跑動中揚起好看的弧度,背後的號碼“4”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那是他在山東泰山隊時就穿的號碼,此刻印在國奧隊戰袍上,多了層沉甸甸的意思。
紀風跟著啟動,右大腿的疼痛突然竄上來,可紅白戰袍貼在身上,像有股勁推著他往前。他看見艾瑞克的11號戰袍像道閃電掠過左路,林宇軒的7號戰袍在右路一瘸一拐地突進,李陽的4號戰袍在中路穩穩站住——所有的紅白身影擰成一股繩,朝著日本隊的球門衝去。
耐克戰袍的麵料在跑動中發出輕微的“簌簌”聲,像少年們沒說出口的呐喊。第八十分鐘的陽光裡,紅白相間的中國國奧隊戰袍,正被一群17歲到23歲的年輕人,跑出最鋒利的模樣。
紀風的釘鞋碾過草皮時,能清晰地感覺到耐克戰袍下的肌肉在發燙。隊服的紅色斜紋從肩膀切到腰側,被汗水浸得發暗,卻在陽光裡透著股強勁——剛才突破日本隊兩名中場時,鬆本伸腿攔他的動作明明帶了拉扯,主裁判卻隻是擺手示意“比賽繼續”,紅白戰袍的袖口被紀風攥得發皺,17歲的指節泛著白。
“風,左路空了!”艾瑞克的喊聲從側翼傳來,17歲少年的11號戰袍在跑動中揚起,白色號碼邊緣沾著草屑。他剛從巴黎聖日耳曼的青訓營回來,還不太習慣亞洲賽場的判罰尺度,剛才被田中健太用胳膊肘撞開時,他下意識地想找裁判理論,卻被隊長李陽一把按住——23歲的隊長穿著4號戰袍,紅色隊長袖標濕噠噠地貼在胳膊上,隻是低聲說:“接著踢。”
紀風沒往艾瑞克的方向跑,反而突然一個變向,朝著日本隊禁區肋部切去。這個在巴薩青訓營練了無數次的內切路線,讓補防的日本隊後衛中村拓真措手不及。中村的釘鞋在草皮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伸手去抓紀風的戰袍後領——紅白相間的麵料被扯得變形,紀風卻借著這股拉力加速,肩膀一沉就甩開了對手。
看台上的中國球迷發出一陣驚呼,隨即又被更大的噓聲淹沒——日本隊另一名後衛酒井宏樹從側後方衝了過來,動作明顯帶著火氣。紀風眼角的餘光瞥見對方抬起的右腿,釘鞋的鞋尖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可他已經收不住腳了——右前方就是禁區線,艾瑞克和林宇軒正在兩側張開接應,這是中國隊最熟悉的三角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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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悶響混著觀眾的尖叫炸開時,紀風感覺右大腿像是被鐵棍砸中。酒井宏樹的鞋釘結結實實地踹在他的肌肉上,耐克戰袍的紅色麵料瞬間被頂出一個凹陷,隨即又彈回來,裹著那股鑽心的疼。紀風整個人向前撲出去,釘鞋在草皮上刮出兩道深深的溝,臉差點砸在白色的角旗杆上。
“操!”李陽的吼聲穿透了嘈雜。23歲的隊長幾步衝過來,一把推開還想辯解的酒井,紅色戰袍下的胸膛劇烈起伏。他彎腰去扶紀風,卻被少年一把甩開——17歲的紀風正撐著地麵想站起來,右腿剛一用力,就疼得倒抽冷氣,戰袍的大腿位置已經被冷汗浸成了深暗色。
艾瑞克和林宇軒也衝了過來。巴黎小將的7號戰袍沾了草屑,他指著酒井的腿喊裁判,聲音因為憤怒變調:“那是踹人!紅牌!絕對是紅牌!”廣州恒大的7號少年一瘸一拐地擋在紀風身前,腳踝的繃帶滲著血,卻梗著脖子瞪著裁判:“沒看見嗎?他是故意的!”
主裁判慢悠悠地走過來,掏出黃牌在酒井麵前晃了晃,嘴裡說著含糊的英語:“注意動作。”
“黃牌?”李陽的聲音陡然拔高,他指著紀風戰袍上那個清晰的鞋印,紅色麵料下的腫塊已經頂了起來,“你看看這個!這是謀殺!”
鬆本也跑了過來,日本隊8號的深藍色戰袍在一群紅白身影裡格外紮眼。他想去拉紀風,卻被紀風避開——17歲的少年咬著牙站起來,右腿不敢完全用力,卻死死盯著裁判:“為什麼不是紅牌?”
裁判隻是攤手,示意比賽繼續,轉身時碰掉了林宇軒遞過來的球,連句道歉都沒有。
“彆跟他廢話。”李陽按住紀風的肩膀,隊長袖標的紅色蹭在紀風的戰袍上,“我們用進球說話。”他看向艾瑞克,“你扶著風,先回場。”
紀風被艾瑞克半扶半攙著往中場走,右大腿的疼一陣比一陣凶,像有把鈍刀在裡麵攪動。他低頭看了眼戰袍上的鞋印,紅白相間的布料下,那塊被踹中的地方已經麻木了。
“等著。”紀風突然低聲說,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艾瑞克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露出少年氣的虎牙:“等你進球。”
林宇軒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麵,7號戰袍的下擺掃著草皮:“加我一個!我給你傳中!”
李陽最後一個離開,23歲的隊長回頭看了眼裁判,又看了看那塊被紀風的汗水打濕的草皮。他拽了拽戰袍的領口,露出裡麵印著的“china”字樣,然後轉身大步走向中場——紅白戰袍在他身後揚起,像麵不肯低頭的旗。
第八十三分鐘的哨聲響起時,紀風扶著艾瑞克的胳膊站定,右腿的疼還在鑽心,但他的目光已經鎖定了日本隊的球門。紅白戰袍下,17歲的心跳和著隊友們的呼吸,在被偏護的哨聲裡,敲出越來越急的鼓點。
場邊的電子記分牌跳動著“87’”的數字,和比分牌上“2比2”的紅色數字撞在一起,像根燒紅的針,紮在每個人的神經上。張軍在場邊來回踱步,西裝褲的褲腳早就被汗水浸得發皺,他手裡的戰術板被捏得變了形,上麵的字跡早就模糊不清,隻剩下反複劃出的箭頭——從兩個禁區弧頂,一直劃到對方球門線。
“壓上去!都給我壓上去!”他的吼聲帶著破鑼似的沙啞,唾沫星子濺在替補席的塑料擋板上,“後衛!李陽!你也上去!”
23歲的隊長聞言,立刻從後衛線往前衝。山東泰山隊錘煉出的硬朗身形在紅白戰袍裡格外顯眼,紅色隊長袖標被汗水泡得發亮,他跑動時帶起的風,甚至吹動了中場線附近草葉上的水珠。周洋跟在他身後,浙江綠城中場的綠色護腕儘管穿著國家隊隊服,他還是習慣戴俱樂部的護腕)在紅白戰袍的映襯下格外跳脫,他一邊跑一邊喊:“陽哥,我給你補位!”
紀風正扶著廣告牌喘氣,右大腿的腫塊已經硬得像塊石頭。17歲的少年掀開戰袍下擺,能看見耐克隊服特製的彈性麵料被撐出一道難看的褶皺,剛才被酒井鞋釘踹過的地方,泛著青紫色的淤痕。他望著場上隊友們壓得越來越靠上的陣型,突然咬著牙直起身——李陽的位置已經到了對方半場,連平時最穩重的周洋都過了中線,這支隊伍正在做一場豪賭。
“紀風!”林宇軒從邊路衝過來,7號戰袍的袖子卷到肘部,露出被護肘磨紅的皮膚。廣州恒大少年的腳踝繃帶早就鬆了,此刻每跑一步都像在踩刀尖,卻還是咧著嘴笑:“看我給你突個大的!”
話音剛落,他已經像道紅色閃電紮進日本隊右路。7號戰袍在防守隊員的拉扯下變形,林宇軒卻借著對方的力猛地一擰身,硬生生從兩人夾縫裡擠了過去。日本隊後衛急了,伸腳去勾他的腳踝,少年卻像早有預料,順勢往前一撲——不是摔倒,而是用指尖把球捅向邊線,自己則在草皮上滾了半圈,紅白戰袍沾滿了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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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球!”邊裁的旗語果斷舉起。
林宇軒一骨碌爬起來,顧不上拍掉戰袍上的草屑,衝場邊的張軍比了個ok的手勢。張軍在教練席上猛地跳起來,西裝扣子崩開兩顆,他指著角球區喊:“艾瑞克!你來發!”
11號戰袍的身影立刻衝向角旗區。艾瑞克的中法混血麵孔在陽光下泛著少年特有的光澤,巴黎聖日耳曼青訓營打磨出的腳法讓他成了隊裡的第一角球手。他彎腰撿起球,指尖摩挲著耐克足球上的紋路,突然回頭朝紀風招手。
紀風拖著傷腿走過去,兩人的紅白戰袍在角球區投下交疊的影子。17歲的巴黎小將壓低聲音,法語混著中文:“他們肯定以為我找你。”他抬眼瞥了瞥日本隊的防守陣型,田中健太和鬆本都站在禁區中路,目光死死盯著紀風——在巴薩的默契讓所有人都覺得,艾瑞克的角球隻會找這位老搭檔。
紀風扯了扯被汗水黏住的戰袍領口,露出裡麵印著的“china”字樣,聲音因為疼痛有點發飄,卻帶著篤定:“假裝給我,幅度大一點。”他頓了頓,看向後點——李陽正不動聲色地往遠門柱挪,23歲的隊長故意站在兩名日本球員中間,像棵沉默的樹。
“明白。”艾瑞克笑了,露出點混血少年的狡黠。他把球放在角球點,退後兩步,特意往紀風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台上的中國球迷開始鼓掌,節奏越來越快。張軍在場邊攥緊拳頭,指節發白——他太清楚艾瑞克的腳法了,這個17歲少年能把球精準地送到他指定的任何一塊草皮上,就像在巴黎訓練時,能閉著眼把球踢進十米外的垃圾桶。
日本隊的防守隊員果然往中路收縮了些,鬆本甚至故意往紀風身邊靠了靠,用巴薩時期的語氣低聲說:“風,彆跳,你的腿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