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機場國際出發大廳的地磚光可鑒人,國奧隊一行人穿過值機櫃台時,像是一道移動的紅色洪流——每個人身上都套著安踏讚助的龍紋外套,立領拉鏈拉到頂,領口內側繡著的金色“china”字母隨著腳步輕輕晃動。
紀風抬手把外套袖口的魔術貼粘緊,指尖觸到麵料上凸起的龍鱗紋路——這是用膠印工藝壓上去的暗紋,在頂燈折射下泛著細碎的光澤,從肩膀一直蜿蜒到袖口,像條蟄伏的龍。他轉了轉手腕,外套下擺的開叉跟著動了動,露出裡麵白色t恤上印著的奧運五環。
“你這龍角都快戳到我了。”艾瑞克從後麵撞了撞他的胳膊,自己外套背後的燙金“龍”字在人群裡格外顯眼。這字是用發泡印花做的,摸上去有點立體的觸感,邊緣還故意做了磨損效果,像被歲月磨亮的勳章。他掀起外套下擺撓了撓腰,露出側麵的隱形口袋,裡麵鼓鼓囊囊塞著塊沒吃完的能量棒。
林宇軒坐在行李車旁邊的休息椅上,沒拉外套拉鏈,能看見裡麵紅色領獎服的領口。他低頭係著鞋帶,外套袖口的反光條在燈光下閃了閃——那是嵌在龍紋邊緣的銀灰色織帶,走夜路時會反光,此刻正隨著他的動作,在龍鱗紋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幫我把帽子拿一下。”他仰頭對紀風說,外套的連帽上縫著兩根黑色抽繩,繩尾墜著小小的橡膠龍首,紀風遞給他時,那龍首在半空晃了晃,蹭到了林宇軒纏著護具的腳踝。
值機櫃台前,工作人員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們的外套:立領內側縫著塊小小的水洗標,上麵印著“東京2020”的字樣;後腰位置有個不起眼的拉鏈口袋,紀風順手把護照塞了進去,拉鏈頭是個迷你的金色五環造型。艾瑞克正對著鏡子扯外套的肩部,那裡的剪裁特意做了加寬處理,方便運動員活動手臂,龍紋到了肩頭突然揚起,像要從布料裡飛出來。
廣播裡響起航班登機提示時,三人站起身。林宇軒把外套拉鏈拉到頂,立領把半張臉都埋了進去,隻露出眼睛;艾瑞克拽了拽外套下擺,讓背後的“龍”字更挺括些;紀風最後檢查了一遍口袋,指尖劃過胸前繡著的國旗標——紅色絨布底上,五星是用絲線密密匝匝繡出來的,摸上去有點紮手,卻帶著沉甸甸的實感。
往登機口走時,紅色的龍紋外套在人群裡連成一片,龍鱗暗紋在光線下流動,像無數條小龍跟著他們移動。紀風忽然注意到艾瑞克外套的袖口沾著點草屑,大概是剛才在停機坪整理行李時蹭到的,和金色的龍紋混在一起,倒像是給這條“龍”添了點來自球場的野氣。
“走了。”他拍了拍兩人的後背,外套麵料發出輕微的“簌簌”聲。林宇軒的7號、艾瑞克的11號、他自己的10號,號碼牌透過外套隱約能看出輪廓,和龍紋疊在一起,像是要把賽場上的拚勁,都裹進這件帶著龍氣的外套裡,帶回祖國去。
東京成田機場內,人來人往,喧囂嘈雜。國奧男足的隊員們身著安踏讚助的龍紋外套,在人群中格外顯眼。主教練張軍眉頭微蹙,目光如炬,正認真清點著人數。他的身影乾練挺拔,多年的足球生涯在他身上留下了沉穩與堅毅的氣質,龍紋外套穿在他身上更顯英姿。助理教練老王則在一旁,扯著嗓子喊道:“大家夥動作快點,彆磨蹭,咱們得抓緊時間登機!”老王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一邊喊一邊還不時抬手看看手表。
此時正值疫情期間,機場裡的人們大多戴著口罩,行色匆匆。為了避免聚集帶來的風險,整個登機過程必須高效有序。張軍清點完人數,確定無誤後,向老王點了點頭,兩人便帶著隊員們朝登機口走去。
在候機區域,國奧男足的隊員們還碰到了其他從東京奧運會載譽歸來的中國國家隊運動員。遊泳隊的汪順,身姿矯健,即便穿著便裝,也難掩冠軍的風采;還有乒乓球女隊的陳夢,她戴著帽子,眼神中透著自信與從容。他們彼此微笑點頭示意,雖然項目不同,但在東京賽場上共同拚搏的經曆,讓他們之間有一種特殊的默契。
在這次東京奧運會上,中國體育代表團取得了傲人的成績。遊泳隊斬獲多枚獎牌,汪順在男子200米個人混合泳中強勢奪冠,打破亞洲紀錄;跳水夢之隊依舊穩定發揮,施廷懋、王涵在女子雙人3米板,陳芋汐、張家齊在女子雙人10米台等項目上均摘得金牌;乒乓球隊也延續輝煌,馬龍、樊振東、許昕、王楚欽在男子團體、單打等項目中展現出超強實力,陳夢、孫穎莎、劉詩雯、王曼昱在女子項目上同樣大放異彩,扞衛了國球的榮譽。
而國奧男足,雖然沒能如願奪冠,但隊員們在賽場上拚儘全力,最終獲得亞軍,也讓國人看到了中國足球的希望。此刻,他們即將踏上歸程,帶著對未來的憧憬,期待下一次能創造更輝煌的成績。隨著登機提示音響起,張軍帶領隊員們依次登上飛機,開啟回國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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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的起落架剛收起,機身穿過雲層的瞬間,紀風、艾瑞克、林宇軒三人麵前的小桌板還帶著餘溫。紀風先把龍紋外套脫下來,疊成整齊的方塊放在旁邊空位上——外套肩膀處的龍鱗暗紋在舷窗透進的光線下泛著細碎的亮,像極了u16那年世青賽決賽夜,他們在巴薩青訓營宿舍牆上貼的星星貼紙。
“剛跟巴薩的體能教練通了電話,”紀風捏著手機,指腹在屏幕上的訓練計劃表上反複摩挲,“拉斐爾和樸俊宇這三周把季前賽的體能儲備拉滿了,昨天跟曼城的熱身賽,他倆在中場的跑動距離加起來快到2萬米。”他忽然抬頭看向艾瑞克,嘴角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繃,“你知道嗎?拉斐爾現在的場均搶斷比奧運時多了1.2次,樸俊宇的長傳成功率更是飆到了89,哈維在戰術會上直接誇他倆是‘b隊升上來最穩的組合’。”
艾瑞克正用手機翻看著巴薩一線隊的最新名單,聽到這話時指尖頓了頓,屏幕停在“中場”一欄:紀風、加維、尼科·岡薩雷斯、鬆本,盧卡斯……密密麻麻的名字裡,紀風的37號被排在替補位。“彆慌,”他伸手拍了拍紀風的胳膊,龍紋外套的袖口蹭到紀風的手背,“你忘了u16時打西班牙隊,米格爾那腳點球被你撲出來後,哭著說再也不想跟你對位?現在他肯定也怕你回去搶位置。”
林宇軒坐在靠窗的位置,腳踝上的護具還沒拆,他正用沒受傷的手劃著巴薩官網的技術統計頁麵。“你看這裡,”他把手機轉向紀風,屏幕上是拉斐爾的熱圖——紅色區域幾乎覆蓋了整個中圈,“這家夥現在學著打拖後中場了,跟哈維的戰術要求完全對上。不過他的遠射還是老樣子,角度偏得離譜,上周熱身賽打空門都能踢到橫梁上,樸俊宇在群裡笑了他整整一天。”
紀風的手機突然震動,是“巴薩b隊升一線隊”群聊的消息提示。點進去,拉斐爾發了段30秒的訓練視頻:巴西少年穿著紅藍訓練服,在雨中練折返跑,球鞋踩過水窪濺起的泥點糊在鏡頭上,配文是葡萄牙語混著西班牙語:“紀風,回來先跟我跑三組400米,誰掉隊誰請全隊喝桑格利亞酒。”下麵緊跟著樸俊宇的回複,是張他和米格爾擊掌的照片,兩人胸前的號碼牌一個56號、一個47號米格爾臨時穿的),背景裡加維正舉著戰術板喊他倆過去聽講。
“米格爾這小子,”紀風笑著搖頭,“奧運決賽結束那天,他在球員通道拽著我說,等我回巴薩,要帶我去他外婆家吃海鮮飯。現在倒好,跟拉斐爾、樸俊宇混熟了,開始幫著他們欺負我。”話雖如此,他卻把那段視頻保存到了手機相冊——u16那年,拉斐爾在小組賽拉傷肌肉,是紀風背著他回的更衣室;樸俊宇第一次代表巴塞羅那u16打國際比賽,緊張到連鞋帶都係不好,是紀風蹲下來幫他係的。這些人現在和他一樣,從青訓營的草皮站到了諾坎普的中場,可偏偏他因為國家隊集訓,錯過了最關鍵的磨合期。
艾瑞克忽然想起什麼,從背包裡翻出個筆記本,上麵記著他跟巴黎聖日耳曼教練的對話要點。“對了,一個在法國的朋友上周發消息說,他去巴薩試訓了,說你們一線隊現在的對抗強度,比b隊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他指著其中一行,“尤其是米格爾,現在敢在訓練賽裡跟布斯克茨搶球了,換作去年在b隊,他見了布斯克茨都得繞著走。”
紀風把手機調回鬆本的社交賬號,日本少年剛發了張在巴塞羅那訓練基地的照片,穿著14號球衣站在中場,腳下用粉筆畫著個小小的“j”——那是紀風名字首字母。“鬆本說,他每天都在練怎麼防外腳背傳球,就打算訓練賽展示給我。”林宇軒忽然笑了,“不過他更怕的是拉斐爾,說巴西人在訓練賽裡的鏟球跟‘瘋狗’似的,上次視頻通話,林宇軒還讓我勸勸拉斐爾,彆總把奧運輸球的氣撒在草皮上。”
紀風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調出巴薩最近五場熱身賽的技術分析。鬆本的場均觸球次數已經達到68次,比季前賽剛開始時多了15次;拉斐爾的攔截成功率從62漲到了71;樸俊宇更是解鎖了新技能——他的邊路傳中準確率比在b隊時提高了23,上周還給萊萬送了個助攻。“哈維的新戰術裡,中場需要一個能突然前插的點,”紀風低聲說,“拉斐爾和樸俊宇現在都能踢這個位置,我回去得讓他們看看,我的前插速度比他們快0.5秒。”
“你忘了u23歐冠半決賽?”艾瑞克突然插話,“當時拜仁慕尼黑領先兩球,樸俊宇在中場拖得死死的,最後是你突然前插,接拉斐爾的長傳扳平比分。那時候樸俊宇就說,你的前插像‘幽靈’,現在他肯定還怕這個。”他低頭看了眼手表,“還有12個小時到巴黎,等我落地就給盧卡斯發消息,讓他幫我打聽巴薩的訓練強度——雖然他現在是巴薩的人,但我們兩個克萊楓丹的兄弟情還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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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軒從包裡摸出個小小的足球模型,是u16奪冠時的紀念品紀風給他的,上麵刻著所有隊員的名字。他把模型放在小桌板上,轉了個圈,讓“紀風”“拉斐爾”“樸俊宇”“米格爾”的名字對著紀風:“你看,咱們這些人裡,就數你們幾個在巴薩來的聚得最齊。雖然你早回國兩個月,但你熱身賽上的強度,比他們西甲裡踢的強度差不多了。”他頓了頓,指了指模型上自己的名字,“等我腳踝好了,就去巴塞羅那找你們,到時候在諾坎普的草皮上,咱們再踢場奧運會那樣的比賽。”
紀風拿起那個足球模型,指尖撫過上麵的刻痕。u16那年的冬訓,他們在巴薩青訓營的宿舍裡擠著睡,拉斐爾總搶他的被子,樸俊宇淩晨五點就起來看k聯賽錄像,米格爾則會偷偷帶麵包回來分給大家。現在這些人都成了一線隊的球員,可那些在青訓營的日子,像刻在模型上的名字一樣,從來沒模糊過。
“對了,”紀風忽然想起什麼,點開和米格爾的私聊界麵,“他昨天發消息說,布斯克茨準備教他們幾個年輕中場‘閱讀比賽’,每周三下午加練。我回去正好能趕上,到時候把筆記記下來,發給你和林宇軒。”
艾瑞克笑著搖頭:“彆介,我在巴黎有維拉蒂教,他的短傳比布斯克茨還賊。等我學好了,就來巴薩跟你較量。”
林宇軒把模型收起來,望著窗外的雲層:“我在廣州也不會閒著,隊醫說我可以先練核心力量,到時候去巴塞羅那,保證比你們能跑。”
飛機在平流層平穩飛行,機艙裡的燈光漸漸暗下來。紀風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前,最後看了眼群聊——拉斐爾發了張他和樸俊宇在諾坎普草坪上的合影,兩人躺在草皮上,用身體擺出“10+7”的字樣;米格爾跟著發了個定位:巴薩食堂,配文“給你留了海鮮飯”;鬆本則發了個挑釁的表情包,後麵跟著句“等你來輸”。
紀風笑著回了個“等著”,然後把手機塞進龍紋外套的口袋裡。他知道,等飛機降落在巴塞羅那,等待他的不僅是訓練場上的競爭,還有那些藏在對抗和調侃背後的兄弟情。就像u16那年一樣,他們會在草皮上拚儘全力,也會在更衣室裡分享同一瓶水——畢竟,從青訓營到一線隊,從少年到職業球員,有些東西,從來都沒變過。
經過7個小時的跨國飛行,國奧隊的包機終於降落在北京首都國際機場。舷窗外,清晨的陽光正透過薄霧漫進停機坪,給停機坪上的紅色廊橋鍍上了一層暖金色。艙門打開時,帶著涼意的風湧進來,紀風下意識地把龍紋外套的拉鏈往上拉了拉,指尖觸到領口內側繡著的“china”字母,還帶著機身餘溫。
“都帶好證件,按順序下機!”張軍站在艙門口清點人數,聲音透過口罩有點悶,卻依舊帶著平日訓練時的沉穩。他穿著和隊員們一樣的龍紋外套,隻是袖口的魔術貼鬆了些,露出手腕上那塊磨得發亮的運動手表——這是他帶國奧隊以來,第無數次在清晨或深夜用它計時。
隊員們拎著行李陸續走下廊橋,腳步聲在空曠的通道裡響成一片。山東泰山的後衛李陽走在後麵,故意用胳膊肘碰了碰紀風的後背:“到了巴薩,記得跟王大雷說聲謝謝,決賽那天他在國內直播時,嗓子都喊啞了。”他的外套口袋裡露出半截獎牌帶,銀牌的邊角在燈光下閃了閃,“還有啊,下次跟皇馬踢德比,彆給咱中國球員丟人。”
紀風笑了,剛要回話,中場周洋從旁邊擠過來,手裡攥著個皺巴巴的筆記本:“這是我整理的防守跑位筆記,你拿著——巴薩中場那幫人技術好,你得比在國奧時更敢搶。”周洋的字跡龍飛鳳舞,紙頁邊緣還沾著點草屑,“等你在西甲進球了,記得第一時間發群裡,咱全隊給你刷屏。”
北京國安的中鋒潘誌拍了拍艾瑞克的肩膀,他的外套背後印著大大的“18”號,和艾瑞克的11號在人群裡一紅一白,格外顯眼:“巴黎的鋒線厲害,你得把在國奧時那股子衝勁帶上。”他忽然壓低聲音,“我跟我在巴黎留學的表弟說了,讓他去現場給你加油,舉中國國旗的那種。”
門將王帥正幫林宇軒拎著背包,他的手套還揣在外套口袋裡,指節因為常年抓球有點粗糙:“你腳踝得好好養,”他看著林宇軒腳踝上的護具,語氣認真,“等你回恒大能訓練了,我飛廣州找你單練,保證讓你射門練得比在奧運時還準。”
走到國際出發大廳的分叉口時,張軍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隊員們。晨光從落地窗湧進來,把他鬢角的白發照得很清楚:“紀風,艾瑞克,到了俱樂部好好練,彆給國奧隊丟臉。”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三人,“林宇軒,回去按時複查,隊醫的話得聽。”最後,他抬起手,對著所有人用力揮了揮,“都保重,咱們賽場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