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過此歸皆罷酒,何羨太陰覆幕下。
待到重執畫戟處,覆雨難籌此間霞!
——自戀的小抄《執覆而下》
……
『我喜歡一本書,記得叫……《論世間苦難》。很有趣。』
『書中指出——“如果我們生活的直接目的並非受苦,那我們的存在就是世界上與其目的最不相符的東西。”』
『通讀全文,作者的觀念很極端,認為存在就是一切苦難的根源。我認為他的認知就像那神明一樣,沒有根本的依據,因為在追溯根源的時候,他隻是將“存在”設為根源,並以些做為依據進行解釋。』
『把結果當條件使用。』
『但這又讓我忍不住思考。』
『我也可以用我的口吻將我所認為的“苦難”係統地講述出來,我也一直在係統地認識苦難。可是每當遭遇真正意義的苦難時,又有誰能忍住不潸然淚下呢?又有什麼人能將自己的苦難真正的陳述於他人,去奪取那可憐到極致的同情呢?』
『沒有人。至少……我不行。』
『我大概還不能像哲學家一樣去冷漠地認識這個世界吧……但或許……』
“huhg——!huhg——!古神の呼嚕聲)”便宜朋友發出了什麼隻有亞空間生物才能發出的聲音。
那家夥擺著個大字,小小的病床根本容不下這不安分的胳膊和腿,全部都衝出了床本應擁有的界限,懸在病床邊的半空上。那呼嚕聲不說有打雷的響度,也是極精神汙染的。
紫藤一下子拳頭就硬了,這byd睡覺都不安分。狠狠的打擾到她思考人生了。紫發少女將自己那邊的簾子拉上——看到這家夥就煩……
她在晚上是睡不著的,應該算是個夜貓子。這種習慣,大還是在三一的時候養成的,紫藤喜歡跑到大圖書館的裡麵內卷,畢竟那裡晚上也有燈光,還不打擾彆人。
但這樣也不是沒有副作用,晝夜顛倒的作息規律還是很不好的。除了會導致生物鐘紊亂之外,進而更讓人難評的是會因為生物鐘紊亂得代謝疾病。脾氣也會變差。
所以這一整,她就很經常性的要進醫院。一來二去,就和美彌交了朋友。
雖說現在已經不怎麼吃藥,但脾氣卻是愈發差了。一想到這兒,她就更煩了。扭頭,乾脆對著窗發呆算了。
窗外有什麼呢?有幾個豎立著的路燈,從它身上落下的燈光倒是板正極了,由一個模糊的圓向周圍擴散,照亮。——借著燈光的還有幾座房子,紫藤記得其中有一間是隻柴犬的家。
於是她又試著辨彆那隻柴犬到底在哪住著,那些房子還是很樸素的,清一色的都是紅頂小屋。在少女的視線中,紅色與白色相互交融,她這才發現今天的月光如此蠻橫,竟然將整片的街道都照亮了不少,晃若白色的幕布。於是又顯得那些路燈所出的光有些“無所適從”了。
於是她又放棄了原先的目標,看向天邊的月亮……和往常一樣,但少女卻又覺得“不同以往”。如今想來,上一次這麼仔細看月亮還是在三一的時候,大是因為心境不同以往了。
不同以往在了哪呢?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紫藤總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總之,先睡——
“全網呼叫瓦爾基裡銀!”便宜朋友突然大喊道,很顯然,這家夥說夢話了。
紫藤又紅溫了。好了,又睡不著了呢。
……
阿拜多斯,現在已經安靜了不少。除了要住在阿拜多斯的埃雲蒙夕和還沒回家的星野之外,就沒什麼人了。
但偏偏雲夕這個家夥還不老實,喜歡整些抽象的……
“看好,家人們——”雲夕手拿打火機,“今天來整個狠活哈,咬打火機。”
星野瞬間被整難繃了,一把將鯰魚手中的打火機奪下:“雲夕醬用不著自虐吧?”
“沒有那種事兒,我隻是覺得自己單純沒活整了。”
“嗯?”
說到這兒,憨憨頓時破防起來:
“本來還想和白子前輩裝高學問的,結果——”雲夕一拍手,表情複雜起來,“‘啪’的一下,白子前輩防住了,偶的底子還被揭出來了啦……下次肯定不用這種方式了嗚嗚嗚…”
所幸星野繃住了:“額…是因為這種事嗎?”
“我這算不算‘吃老本’然後被揭了底子啊?星野前輩?”雲夕扯了扯自己的鬢角。
星野聳聳肩,這才是從雲夕的話裡聽出門道:“這才是雲夕醬想表達的東西是吧指‘吃老本’)?”
“豈可修!被抓到重點了!”雲夕這下徹底宣布自己的底子被揭了,眉飛色舞地呲牙咧嘴起來,“徹底沒活整了……嗚嗚嗚,要掉小珍珠了。”
看來這家夥對於能擁有有幾個能理解自己抽象的先輩感到開心。
星野反而覺得費解:“雲夕醬說話總是這樣啊?”
“如果我不這樣說話,會有人覺得我是雲夕嗎?”雲夕呲了呲牙,單挑起眉,“星野前輩覺得這算不算是‘直入主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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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忽然釋懷的笑了,“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