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屋外忽有一道金光打破了窗戶,猛地撞在了那柄飛劍上。鐺地一聲,飛劍被撞得飛了開去。
緊接著,玄通道長那仙風道骨的身影憑空出現在王牧安的身前,將他擋在了身後。
他這一擋,那些頂在王牧安身上的壓力頓時消失不見。王牧安順著牆,滑了下來,癱坐在地上,喘息如牛,汗如雨下!
玄通道長看著對麵的年輕男子,麵色凝重:“李興賢,老夫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才會留你們在這裡養傷。你要是敢在這裡鬨事,那就休怪我不念舊情,趕你們出去了!”
李興賢臉色難看,看著玄通道長,沉聲說道:“這小子跟打傷我們的人,是一夥的!”
玄通道長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意外之色,不過,他口中卻說道:“這些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不管。不過,他現在跟你一樣都是我白水觀的客人。既然是客人,那隻要還在我白水觀,那麼你就不能動他。你聽明白了嗎?”
李興賢盯著玄通道長看了半響後,怒哼一聲,收回飛劍,甩袖離去。
他們走後,玄通道長扭過頭看向還攤在地上沒辦法起身的王牧安。歎了一聲後,他上前在王牧安的肩膀上輕輕一拍,一股熱流被注入體內,順著體內經絡散開。熱流所到之處,那種酸軟無力,還隱隱作痛的感覺頓時消散無蹤。
眨眼功夫,王牧安的情況就好了不少。
他趕緊起身,躬身謝過玄通道長。
玄通道長擺擺手,看著他直起身子後,沉聲問道:“我問你,秦三翁真的跟他們動手了?”
王牧安想著剛才玄通道長當著那個李興賢說的話,猶豫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具體是什麼情況,你說與我聽聽。”玄通道長又道。
王牧安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大概跟他說了一下。隻是,後麵老道士和李興賢他們打起來的的場麵他並未看到,所以能說的也有限。不過,王牧安特地提了一下,老道士和丫頭他們之所以會跟他們發生衝突的原因有兩點。一是他們先來挑釁的。二是,他們殺了人。還是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
雖然殺人這件事,王牧安並未親眼所見,可是那天晚上,丫頭問的那句話,李興賢他們根本沒有接話,這已經是個答案了。
所以,王牧安在跟這位玄通道長說的時候,也就沒客氣,直接是以肯定語氣說出來的。
玄通道長聽後,也沒多說什麼,隻說他知道了後,就出去了。
他出去沒多久後,吳太常來了,說是來給他換房間。接下去,他就和吳太常一個房間了。
後麵,玄通道長有沒有再去跟李興賢他們求證什麼,王牧安並不知道。不過,第二天一大早,李興賢他們就離開了白水觀。
當時,吳太常要打掃庭院,王牧安無事可做,也睡不著,就跟著一起起來幫忙了。他們走的時候,他正好在前院打掃,碰了個正著。
那個中年男人已經可以自己行走了,看到王牧安的時候,愣了一下,緊接著眼神一寒,就要上前來找王牧安,不過,被他旁邊的李興賢給拉住了。
李興賢冷冷看了一眼王牧安,就拉著這個中年男人走了。
他們走後,吳太常走過來,一臉好奇地問王牧安:“你跟他們有過節?”
吳太常並不知道昨天在王牧安房間裡發生的事情。
王牧安搖搖頭,撒了個謊。
吳太常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他,顯然是不太相信,不過,也識趣地不再多問。
接下去幾天,王牧安就跟著吳太常,每天幫忙打掃打掃道觀,偶爾看看吳太常給他的基本閒書。日子倒也過得悠閒靜謐。
很快,就過去了六天時間。
玄通道長說的出發去青靈門的日子,依舊不見到來。
不過,這幾天,隨著跟吳太常還有其他幾個年輕道士的漸漸熟悉,王牧安倒是並不那麼急切地想要去青靈門。
第七天,他照例跟著吳太常一起起床,洗漱過後,十分熟稔地走去前院,從雜物房拿出掃帚,開始打掃院子裡的那些落葉。
打掃完落葉後,是去挑水。挑完水,吳太常他們會去做早課,王牧安就回房間去看書,或者在後院尋個地方默默發會呆。這是他過去六天裡,每天早上的流程。
但今天,這個流程被打斷了。
王牧安剛拿了掃帚,就見到那個之前給他開門的小道童匆匆過來,剛要開口打招呼,笑容都已經在嘴角準備好了,卻聽得小道童高聲朝著他喊道:“王牧安,我師父喊你過去!”
王牧安愣了一下後,忽然意識到,離去的日子要到了。
他轉身將那把掃帚又放回了雜物房,然後才跟著小道童去了那間書房。
果然,一進門,就聽得玄通道長與他說:“你準備準備,一炷香時間後,我們出發。”
王牧安哦了一聲,等了一會後,見玄通道長不再說話,便退了出去。
他並沒有什麼東西收拾,來的時候,他兩手空空,雖然身上有一個空間法器,可出於謹慎,王牧安在這裡這些天裡從未用過。所以,此時要走,他同樣兩手空空。隻不過,他悄悄地在吳太常的枕頭底下留下了一點東西。
吳太常性格活躍,雖然話多,可也十分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這幾天,王牧安與他同室相處,其實還挺愉快的。他自己並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吳太常愛說話,一個靜,一個鬨,一個愛說,一個愛聽,一切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