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身份木牌,千萬不能弄丟了。弄丟了的話,萬一被人誤會成偷偷溜進來刺探門中秘密的內奸,就不妙了!”這位弟子拿著那塊木牌,鄭重其事地交給他。
王牧安接過木牌,前後翻看了一下。這木牌上,一麵刻著青靈二字,一麵刻著一把劍。
“你平日裡,就把它掛在腰上就行,喏,像我這樣。”弟子又說道,說著還摸著自己腰間掛著的圓形玉佩示意了一下。
王牧安朝著他腰間看去,看到那塊圓形玉佩後,愣了一下。
這樣的圓形玉佩,他在山門處見到的那兩個弟子身上也見到過。隻是,為何他的卻是木牌?
這位弟子見他盯著他的圓形玉佩看,笑著解釋道:“哦,等你三年後參加了試煉大會,成為正式弟子後,就能把木牌換成玉牌了。這是門裡為了區分弟子身份,才弄的不同的身份牌子。像我這樣的外門弟子,都是這種玉佩。像內門弟子的話,他們是方形的玉牌,上麵還有鑲金,更好看一些。還有,長老和峰主也有不同的掛飾。長老的是一個玉球,上麵有不同樣式的包金。樣式不同,長老的級彆也不同。峰主的話是一柄小玉劍。不同峰的峰主,他們的玉劍樣式也不同。這一些,等你以後在這裡時間長了,慢慢的就會都清楚的。現在我就不一一跟你說了,反正這麼多,說了你也記不住!”說完,他又指著剛才放在一邊的衣物,說道:“在青靈門,外門弟子都是統一穿這種樣式的衣服,除非下山了,否則不能隨意穿其他樣式的衣服。這是規矩,記住了嗎?”
王牧安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兩件之前他曾見過一眼的玄灰色袍子,點了點頭,道:“記住了。謝謝師兄。”
“行,那你今天就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會過來叫你,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見池長老。”這位弟子又說道。
“池長老?”王牧安疑惑地看著他。
他笑了笑說:“池長老相當於是清涼峰的峰主,他平時就負責給我們這些外門弟子上課,然後打理一些其他事情。他人很好的,你不用緊張。”
王牧安點點頭。
他又叮囑了幾句後,就走了,留下王牧安一個人在這間還算寬敞的房間裡。
他一手捏著那塊木牌,一手輕輕撫過桌麵上那兩件玄灰色的袍子,心情有些低落。
或許是因為這個結果跟預期的有些差距。
又或許是因為那位張長老就這麼走了,都沒有來跟他說一聲,雖然人家並沒有這個義務。
可是,他就是失落了。
夜裡,他一個人坐在竹樓門口,聽著耳邊山風拂過竹林的聲音,靜靜地看著腳尖前那根缺了一個口的竹子,心裡十分迷茫。
這前路漫漫,一個人獨自上路的他,分外孤獨,還有那麼一絲絲,一絲絲的害怕!
這一夜,既漫長,又短暫。
當那些明亮得跟她的眼睛一般的星辰逐漸在東邊漸漸亮起的晨光中隱匿起來後,他迷迷糊糊地在台階上起了身,抖落了一身露水。
那位師兄來的時候,看到他渾身濕漉漉的樣子,有些驚訝:“你這是乾什麼去了?”
王牧安沒說實話:“睡不著了,在附近走了走。”
師兄並未多想,催促著他趕緊去拾掇一下自己。
王牧安聽話地去洗了把臉,又換上了那身玄灰色的長袍,在腰間的黑色腰帶上掛上了那塊木牌,一切準備妥當後,與那位師兄一道,朝著位於山腰以上的道學堂走去。
道學堂,就是所有外門弟子學習修行一事的地方。
路上,王牧安問了這位師兄的姓名,得知師兄姓安。
叫安陸。
是一個很彆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