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們幾人紛紛一愣,緊接著,卻是爆出一聲大笑。
王牧安站在那裡,臉色鐵青。
他這人不太愛說話,也不太會說話,但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他自己可以忍受一些侮辱,因為他初來乍到。可是,他不能讓張長老因為他被彆人侮辱。
耳邊,那些笑聲如此的刺耳。
王牧安看著那些明明五官並不難看,卻讓人感覺惡心的臉龐,怒火,仿佛是決堤的洪水一般,不可遏製地奔湧而出。
“砰!”一聲悶響突然響起,讓這刺耳的笑聲,猛地戛然而止。
那個推了王牧安一下,還汙蔑他是張長老私生子的小夥,腦袋扭向了一邊,嘴角漸漸滲出血絲。
其餘的人,一臉震驚地看向站在旁邊,捏著拳頭,怒火洶洶的王牧安。
片刻之後,一聲怒吼驀然響起!
“老子打死你!”
話音未落,一個拳頭,裹著勁風,瞬間就到了王牧安的麵門上。
砰地一聲,王牧安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還未落地,那個小夥腳下一動,身影如電,一下就到了王牧安的身下,一腳踢出,還未落地的王牧安又飛了起來。
“你們乾嘛!”剛出門的安陸正好看到這一幕,大叫一聲後,慌忙上前,攔在了還要追上去的小夥跟前。與他一起的錢威和吳宇也趕緊跟了過去幫忙。
吳宇快步走到了摔落在地的王牧安跟前,看著他口吐鮮血的模樣,一臉驚慌,雙手無措地在王牧安身前比劃,根本不知道該扶哪兒。
王牧安躺在地上,雙眼有些無神。
剛才那一拳,打得他整個腦子此刻都在嗡嗡作響。反倒是後麵那一腳,或許比那一拳更重,但因為腦子不清醒,反倒是感覺那麼深刻。
半響,王牧安才清醒了一些。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水,用力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不遠處,安陸跟錢威,正與其他三人對峙著。
還有七八個人,圍在外麵,看著熱鬨。
“你怎麼樣?”旁邊的吳宇見王牧安自己坐了起來,終於心神大定,小心翼翼地問出一句。
王牧安看了他一眼,伸出手,示意他扶自己起來。
吳宇趕忙伸手,拉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剛站起,王牧安感覺腹部一痛,緊接著一股腥甜的熱流突然湧入口中。
“噗——”
鮮血頓時噴了出來。
吳宇再次嚇傻,扶著他的手,差一點就甩開了。還好,王牧安緊緊抓住了的手。
“你……你沒事吧?”他驚慌無措地看著王牧安,顫著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王牧安再次抹了把嘴,努力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後搖了搖頭。
這邊的動靜,終於驚動了那位池長老。
一身黑袍的他,皺著眉頭,走到這裡,看了眼不遠處身前沾滿了血跡,人都已經站不穩的王牧安後,並未立馬走過來查看王牧安的情況,隻是站在了安陸他們那邊,淡淡地問了問整個事情的經過。
安陸他們並不清楚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回答池長老的,隻能是那三個人。
於是,那些個大逆不道的話,自然就不會被說出來。
所以,王牧安就成了性格囂張,不自量力的刺頭子!
池長老走後,那三人得意地朝王牧安笑了笑後,揚長而去。
安陸和錢威走過來,看著狀況淒慘的王牧安,安陸皺著眉頭,有些生氣地質問:“王牧安,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跟他們打起來?”
跟他們說,那些人汙蔑自己是張長老的私生子嗎?
這話,他說不出口。
他低著頭,不說話。
安陸更加生氣了,還欲逼問,卻被錢威拉住。錢威說道:“王超他們三個是什麼德性,你也是清楚的。我估計,他們肯定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逼得牧安小兄弟忍不住先動了手了!”說罷,還轉頭看向王牧安,問:“牧安小兄弟,是不是這麼回事啊?”
王牧安沒想到這個錢威,竟然能夠一下子猜準事情的真相,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後,點了點頭。
安陸見後,怒罵道:“王超他們三個,真不是東西!”
“行了,你先帶他回去,我去池長老那裡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跟長老要點療傷的藥來!”錢威說罷,就又往道學堂去了。
安陸和吳宇兩人則架著王牧安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