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酒足飯飽,離開酒樓。
殊不知,在街角隱蔽處,一雙陰狠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張靈的背影。
正是那張順!
他咬牙切齒地低語。
“怪不得在小雲村找不到你,原來是躲到縣城來了!還如此招搖過市……,我倒要看看,你現在究竟藏在哪個老鼠洞裡!”
......
縣城,賭場二樓。
張順氣喘籲籲地衝進一間包廂。
對著半張臉還包著紗布、躺在榻上休養的刀疤劉見,激動地喊道。
“刀疤哥!找到了!我找到張靈那小子了!”
“什麼?!”
刀疤劉見猛地坐起,牽扯到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眼中爆射出凶狠的光芒。
“他在哪兒?!”
“他在清河鎮!我打聽清楚了,他買下了那裡五百畝荒地,正招兵買馬,大興土木,搞了個什麼磚窯在燒磚呢!”張順興奮地添油加醋。
“媽了個巴子!這小子倒是會享受!”
刀疤劉見一拳砸在旁邊的矮幾上,震得茶碗亂跳。
隨即又因動作過大而劇烈咳嗽起來。
“給了老子一個假配方,害得老子損兵折將,還差點死在富家那群雜碎手裡!這口惡氣,老子要是不出,就不姓劉!”
張順見狀,繼續煽風點火:“刀疤哥,咱們這次可都被他坑慘了!您不知道他今天那副得意的樣子,騎著高頭大馬,在城裡招搖過市,簡直太氣人了!”
“而且我聽說,他前兩天又賣給明月酒樓幾百斤好酒,一次就進賬上千兩銀子!”
“上千兩?!”
刀疤劉見眼中貪婪之色大盛。
張靈釀的酒他嘗過,確實醇香無比,這釀酒配方,他誌在必得!
他沉吟片刻,臉上橫肉抖動,露出一抹獰笑。
“好!等老子養好傷,一星期後,就帶齊弟兄,親自去會會他!”
“這次,就算他跪在地上磕頭求饒,老子也要先砍了他兩條胳膊,再逼他交出真配方!”
……
新基地。
張靈帶著墨衡回來,本意是想讓他先休息一下,恢複元氣。
誰知這墨衡竟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一刻也閒不住。他隻在臨時搭的窩棚裡喝了口水,便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開始巡視整個磚窯和建設工地。
很快就指出了好幾處可以改進的地方。
從取土、和泥的工序,到磚坯晾曬的布局,再到磚窯的火道設計,都提出了專業的意見。
這惹得負責磚窯的老馬頗為不滿。
跑來向張靈抱怨。
“東家,這年輕人是誰啊?一來就對俺們指手畫腳,這裡要改,那裡要動,這不是瞎搗亂嘛!耽誤了燒磚的進度可咋辦?”
墨衡卻一臉嚴肅,據理力爭:“東家,這些環節若不改進,效率至少低下三成!工期緊迫,容不得半點浪費!”
眼看兩人就要爭執起來,張靈連忙出麵打圓場。
“好了好了,都彆吵。”
他先安撫老馬,“老馬,你辛苦我知道。但這位墨衡先生,是京城工部下來的能人,精通工程營造。在大的規劃和工藝改進上,我們還是要多聽聽他的意見。”
老馬聞言,雖然心裡還有些不服氣。
但東家發話了,他也隻能嘟囔著忍下來。
墨衡則轉向張靈,正色道:“東家,如今建設全麵鋪開,現有的人手遠遠不夠,特彆是缺乏有經驗的泥瓦匠和木匠。”
“必須立刻招募一批熟練工匠,否則房屋質量和建造速度都無法保證。”
“嗯,這方麵你全權負責。”張靈給予他充分的信任,“我隻有一個要求:房子要結實,速度要快!”
“東家放心!”
墨衡胸有成竹,拍著胸脯立下軍令狀。
“隻要資金和材料供應跟上,再配上這紅磚與水泥的神技,七日之內,我必讓東家和諸位夫人,先住進堅固的新房!”
“哼,年輕人,話可彆說太滿!”老馬在一旁忍不住哼道。
“若做不到,我墨衡以後見了你馬師傅,便執弟子禮!”
墨衡也是性情耿直,毫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