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踩著細高跟鞋,鞋跟敲擊在大理石地麵上,清脆的顫音在寂靜的走廊裡回蕩,每一下都像是定時炸彈的倒計時。
她剛從梅世豪那間辦公室出來,塗著暗紅指甲油的指尖,還殘留著方才觸碰手機屏幕的餘溫。
屏幕上,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麵,如同兩把利刃,直直地刺進她的眼底。
左邊的畫麵裡,梅世豪正對著那支裝著小飛龍的試管,眼神癡迷得近乎癲狂,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癮君子見到了夢寐以求的毒品。
而右邊,是上次頂樓聚會時梅世豪辦公室裡的監控畫麵——鐘離粗暴地將梁爽壓在辦公桌上,梁爽染著丹蔻的指甲深深陷入他後背。
梅世豪的資金鏈早已千瘡百孔,如同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他們急需一個新的冤大頭來填補這個巨大的窟窿,而asse,無疑是個完美的人選。
隻是,如何讓這個精明得像狐狸一樣的獵手,心甘情願地跳進他們精心布置的陷阱,成了櫻子此刻最棘手的問題。
“男人都是自作聰明的蠢貨。”
櫻子從鼻腔裡擠出一聲輕蔑的冷哼,舌尖緩緩舔過暗紅色的唇瓣,那姿態,優雅卻又透著一股致命的危險,仿佛毒蛇吐信,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天花板的監控攝像頭隨著她的移動無聲轉動,紅色光點如同嗜血的獨眼,貪婪地記錄著她搖曳生姿的身影。
當她行至轉角處時,陰影裡突然伸出一隻布滿汗毛的肥厚手掌,如鐵鉗般緊緊扣住她纖細的手腕。
櫻子心中一驚,但很快便鎮定下來,因為她早已從那股混合著廉價威士忌與汗臭的熟悉氣味中,判斷出是胖頭。
門鎖“哢嗒”落下的聲音,在寂靜的儲物室裡格外刺耳。
櫻子恍惚間想起視頻裡asse鎖上辦公室時,金屬碰撞發出的曖昧聲響,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異樣的漣漪。
“梅世豪賬上隻剩不到兩百萬!”胖頭噴濺的唾沫帶著發酵的酒氣,狠狠砸在她臉上,“你他媽還陪他演什麼深情戲碼!”
“急什麼?”櫻子微微抬眸,眼底寒光流轉,宛如淬毒的冰錐,“asse這條大魚不是已經咬鉤了麼?”
胖頭焦躁地抓撓著頭皮,肥厚的手指重重砸在鐵櫃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震得櫃中清潔用品簌簌發抖。
他粗重的呼吸噴在櫻子頸間,手掌順著她曼妙的腰線緩緩滑下,像在檢查貨物一般,掐捏著她的皮肉。
“你拿什麼保證asse一定會當這個冤大頭?”
櫻子報以冷笑,任由自己像標本般被釘在鐵櫃上。金屬的寒意透過單薄的襯衫滲入骨髓,她卻連睫毛都沒顫動一下。
她太熟悉胖頭這套把戲了,這個色厲內荏的慫包,每次焦慮時就會像發情的公狗般,用暴力掩飾內心的恐懼。
“所以他需要更強烈的……催化劑。”
胖頭的喉結劇烈滾動,汗珠順著太陽穴滾進衣領,但他的動作並未停下,粗糙的手指已經探進櫻子的衣領。
當他用泛黃的牙齒啃咬她雪白的脖頸時,活像頭在標記地盤的鬣狗。
櫻子又慢條斯理地調出手機裡的照片——梁爽被鐘離壓在梅世豪辦公室桌上,長發散亂如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