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拿起另一半殘符，剛想和手裡的拚在一起，突然聽見上麵傳來陳三的喊聲：“師傅！興隆宗的人來了！”
幾人心裡一緊，林野趕緊把殘符和手記塞進懷裡，對王五說：“你先上去，拉狗蛋一把！”王五點點頭，抓著登山繩往上爬。李狗蛋跟在後麵，靈雀撲棱著翅膀，先飛了上去。
林野最後爬上去，剛出井口，就看見陳三舉著鋸齒刀，對著五個穿灰布道袍的人——為首的是疤臉，旁邊還站著個穿黑道袍的修士，不是劉長老，是個沒見過的瘦臉，氣息比劉長老還沉。
“林野，果然是你！”疤臉冷笑，“劉長老說你肯定來亂石山找陣眼，沒想到真讓我們等著了！”
瘦臉修士往前邁了一步，目光落在林野的懷裡，陰沉沉地說：“把聚靈陣殘符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林野握緊了腰間的鏽影劍，指尖悄悄渡靈氣——劍身泛出淡銀光澤，比剛才更亮。“想搶符？先問問我這劍答不答應。”
瘦臉修士嗤笑一聲：“煉氣三層也敢囂張？我乃興隆宗孫長老，煉氣七層！”說著，他揮了揮手裡的鐵劍，劍風帶著股惡氣，直逼林野的胸口。
林野按彈幕裡格鬥教練說的，往旁邊一閃，同時手腕一揚，鏽影劍對著孫長老的手腕挑去——劍尖快如閃電，孫長老沒防備，趕緊往後退，劍風掃過林野的肩膀，劃破了道袍，滲出血來。
“師傅！”李狗蛋撿起塊石頭，就要往孫長老身上扔。
“彆過來！”林野喊住他，孫長老煉氣七層，比劉長老厲害多了，弟子們上去就是送死。他摸出手機，飛快劃了下屏幕——彈幕炸了：
【靈植仙官青禾：他左肋有破綻！剛突破煉氣七層，左肋靈氣沒補滿！打賞靈氣值×100！】
【科技位麵格鬥教練：用登山繩絆他！他腿長，轉身慢！】
【求仙老張：打賞靈氣值×50！主播導氣入劍，劈他左肋！】
【係統提示：靈氣值更新為436+100+50=586】
林野深吸一口氣，念頭一動，50點靈氣順著經脈往鏽影劍裡湧——劍身亮得刺眼，連疤臉都嚇得往後退了半步。他握著劍，往孫長老的左肋劈去，同時解下腰間的登山繩，往孫長老的腿上扔去。
孫長老沒想到林野的劍這麼亮，更沒想到他會用繩子絆人，腳下一滑，剛好把左肋露了出來。鏽影劍“唰”地劈過去，雖然沒砍中肉，卻劃破了他的道袍，劍氣掃過左肋，孫長老“啊”的一聲，往後退了三步，臉色發白——左肋的靈氣果然亂了。
“孫長老！”疤臉趕緊扶著他，其他弟子也圍上來，對著林野比劃著武器，卻不敢上前。
孫長老咬了咬牙，左肋的靈氣亂得厲害，再打下去討不到好，更何況這小子的劍太邪門，煉氣三層能劈出煉氣五層的劍氣。“我們走！”他狠狠瞪了林野一眼，“下次再讓我撞見，必斬你！”
一群人灰溜溜地跑了，連掉在地上的一把鐵劍都沒敢撿。
“跑了！”李狗蛋歡呼著跳起來，陳三也鬆了口氣，趕緊過來幫林野包紮肩膀的傷口。
“沒事，小傷。”林野收起劍，摸了摸懷裡的殘符——還好沒被搶走。他悄悄看了眼手機，彈幕裡全是“打得好”：
【靈植仙官青禾：煉氣七層又咋樣？照樣是紙老虎！打賞靈米×2斤！】
【瓦匠李：這群慫貨！下次再來，扔瓦片砸他們！打賞瓦片×10！】
【係統提示：靈氣值更新為586+30（靈植仙官青禾打賞）+20（瓦匠李打賞）=636】
“走，回道觀。”林野把登山繩收起來，係回腰間。幾人順著原路往回走，靈雀飛在最前麵，時不時回頭看看，怕興隆宗的人又追上來。
路上，李狗蛋好奇地問：“師傅，那孫長老為啥怕你的劍？”
林野笑了笑：“這劍是青雲宗傳下來的，能斬靈氣，興隆宗的人當然怕。”他沒說劍是係統給的，隻往青雲宗上靠——弟子們對舊宗門有敬畏，肯定信。
回到道觀時，太陽已經偏西。林野讓陳三和王五去收拾院子，自己帶著李狗蛋進了正殿，把聚靈陣殘符和手記拿出來。殘符拚在一起，綠光更亮了，手記裡寫著：“青雲聚靈陣，需三枚殘符、一處靈脈口、九處陣眼，方可激活，提升方圓十裡靈氣濃度10%。”
林野摸出破碎玉簡，係統麵板亮起來：【宿主：林野；修為：煉氣三層（巔峰）；靈氣值：636；係統空間：鋸齒刀×1、登山繩×4、蛇怕草種子×10、聚靈陣全符（待激活）、青雲聚靈陣手記×1、靈米×5斤、驅蟲粉×1】。
“師傅，這符能讓道觀的靈氣變濃嗎？”李狗蛋湊過來看，眼睛瞪得溜圓。
“能。”林野點點頭，摸了摸他的頭，“等補全陣眼，道觀的靈氣就濃了，你練心法也快。”
李狗蛋開心地跳起來：“那我明天就幫師傅找陣眼！”
傍晚時分，王五煮了鍋靈米粥，白花花的米粒煮得開花，飄著的靈氣香把院牆上的麻雀都引來了，嘰嘰喳喳地圍著灶台轉。靈雀大哥蹲在鍋沿上，啄了口粥就仰著腦袋叫，顯然是滿意這靈氣濃度。四人坐在石磨旁喝粥，李狗蛋吃得最快，一碗粥下肚還嫌不夠，又盛了半碗。
“明天先去後山找陣眼。”林野喝著粥，指著手記裡的圖，“手記上說後山有三處陣眼，都在枯鬆樹下，好找。”
陳三點點頭：“我明天去砍些枯鬆木，順便找找陣眼。”
王五也說：“我把驅蟲粉帶著，防蛇蟲。”
晚上，弟子們都睡了，林野坐在正殿的蒲團上，展開聚靈陣全符和手記。油燈的光落在符紙上，紋路清晰起來——手記裡不僅記了陣眼位置，還有激活口訣，每補全一處陣眼，就能引一點靈脈氣，等九處都補全，再用靈脈口的靈氣催動，聚靈陣就能完全激活。
他按手記裡的口訣，試著用指尖沾了點靈氣，在符紙上的“聚”字上點了一下——符紙“嗡”地一聲，綠光從字上冒出來，順著殿內的木梁遊走，最後落在屋頂的青瓦上，瓦縫裡的糯米灰漿泛出點瑩光。殿內的靈氣似乎濃了些，呼吸間都覺得順暢了。
“成了。”林野心裡一喜，靈氣值少了10點，卻換來了靈氣濃度的微升，值了。
他摸出手機，屏幕上跳出條私信，是魔界小黑發的：“主播，聚靈陣全符雖到手，但興隆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宗主是煉氣九層，要是親自來，你這點修為扛不住，得趕緊找青雲宗的護山大陣殘圖！”
林野回複“謝謝”，心裡清楚——興隆宗吃了兩次虧，肯定會搬救兵。但現在他有聚靈陣全符，隻要補全陣眼，靈氣濃度提升，突破煉氣四層指日可待，再加上係統和觀眾的助力，未必不能一戰。
末法的夜很靜，新修的屋頂擋住了風，井底的靈脈氣順著聚靈陣的紋路，像細流似的往道觀裡湧。林野坐在蒲團上，運轉起《青雲心法》第四章，靈氣順著經脈遊走，比之前更順更快——丹田處的靈氣團越來越稠，離煉氣四層隻差臨門一腳。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摸了摸懷裡的聚靈陣手記。明天找完後山的陣眼，再去亂石山靈脈口看看，說不定能找到護山大陣的線索。至於興隆宗的宗主？林野握了握腰間的鏽影劍，劍身亮得像塊銀鏡，映著油燈的光。
有係統在，有萬界觀眾幫著，有弟子們陪著，就算是煉氣九層，又怕什麼？
彆問，問就是自己運氣好，總能“撿”到剛好能用的東西，總能“碰”到剛好幫襯的人，這末法的日子，隻會越過越紅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