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殘符引靈脈異動！亂石山初探陣眼，野蜂群突襲遇故人，枯井藏半卷陣圖
雞叫頭遍紮破末法的晨霧時，林野已經在正殿蒲團上盤坐了一個時辰。指尖凝著的靈氣比昨日更稠，順著《青雲心法》第四章的經脈圖譜遊走時，連丹田下三寸那處被劉長老劍氣掃過的隱痛都淡成了癢——煉氣三層的根基，總算紮得穩實了些。
他摸向脖子上掛著的破碎玉簡，淡藍色的係統麵板在眼前閃了瞬，快得像晨露沾眼：【宿主：林野；修為：煉氣三層（巔峰）；靈氣值：401；係統空間：鋸齒刀×1、登山繩×3（含安全小吳打賞2根）、蛇怕草種子×10、聚靈陣殘符（半激活）、聚靈陣殘頁×1（魔界小黑寄贈）、瓦片刀×1、靈米×2斤（瓦匠李打賞未提取）】。指尖在“靈米×2斤”上輕點，牆角突然多了個紮緊的粗布包，白花花的米粒透著淺淡的瑩光——比張嬸給的凡間糯米飽滿三倍，顯然是仙界靈田長出來的寶貝。
“師傅！粥熬好啦！”李狗蛋的聲音裹著灶煙從後屋鑽出來，還帶著點沒睡醒的鼻音。這小子頂著一頭炸毛的亂發跑進來，鼻尖沾著塊黑鍋灰，手裡端著個豁口的粗瓷碗，碗裡的糯米粥冒著熱氣，飄著的靈氣卻淡得像摻了水。
靈雀大哥撲棱著翅膀跟在後麵，小爪子扒拉著碗沿啄了口粥沫，立馬仰著腦袋“嘰嘰”叫，黑眼珠瞪得溜圓——顯然是嫌這凡間糯米的靈氣太寡淡。林野忍不住笑，趁弟子們沒注意，指尖捏了撮靈米混進狗蛋碗裡：“昨天張嬸家孫子趕集，特意繞路送了點新糯米，給你加兩勺補補力氣。”
狗蛋眼睛瞬間亮成星星，捧著碗蹲在門檻上呼嚕嚕喝起來，靈雀湊過去搶著啄，把粥沫濺得滿臉都是。正鬨著，陳三和王五扛著柴回來了——兩人天不亮就往後山去，砍了半捆枯鬆木，還撿了些曬得開裂的野栗子，堆在灶房門口像座小土山。
“師傅，今天還修啥？”陳三擦了擦額角的汗，目光掃過正殿的新屋頂，青瓦在晨光裡泛著潤光，比昨日又亮了些——昨晚林野悄悄往瓦縫裡渡了點靈氣，糯米灰漿凝得更實，連風刮過的聲音都輕了。
“屋頂夠了，今天去亂石山。”林野把碗擱在石磨上，摸出那張聚靈陣殘符——符紙邊緣泛著淡淡的綠光，像裹了層薄苔，“上次找瓦片時撿了張舊符，翻了本老書，說亂石山深處有靈脈口，說不定能找著配它的東西。”
這話半真半假。昨晚魔界“偷功法的小黑”發了條私信，說聚靈陣的陣眼多藏在靈脈支流旁，亂石山舊屬青雲宗地界，當年宗門覆滅時肯定留了陣圖殘片。至於小黑寄的那半卷殘頁，林野已經“收到”了——早上假裝去院門口取匿名包裹，把殘頁揣進懷裡，弟子們隻當是哪個香客送的古籍抄本，沒人起疑。
李狗蛋一聽要進山，立馬放下碗：“我去！我去！上次找瓦片沒走太深，這次我幫師傅探路！”靈雀也跟著“嘰嘰”應和，撲棱著翅膀落在他肩膀上，小腦袋往他脖子裡蹭——顯然是怕這小子又繞遠路，得幫著盯方向。
陳三卻皺了皺眉：“師傅，興隆宗的人會不會在山裡堵我們？昨天劉長老走的時候，眼神狠得像要吃人。”
“怕啥？”林野拍了拍腰間的鏽影劍，指尖悄悄渡了點靈氣，劍身泛出層淡銀光澤，“有這劍在，再加上三條登山繩，真遇上了，打不過也能跑。”他沒說的是，係統空間裡還有蛇怕草種子——亂石山多毒蛇，剛好能派上用場。
吃過早飯，四人收拾妥當：陳三扛著鋸齒刀和柴刀，刀身用破布裹著，看著像捆乾柴；王五背了個布包，裝著野栗子、半袋乾紅薯，還有昨晚熬剩的糯米漿——林野說漿稠，能當應急粘合劑；李狗蛋揣著蛇怕草種子，靈雀站在他肩頭，小爪子攥著根乾稻草當“探路棍”。林野把聚靈陣殘符和殘頁疊在一起，塞進貼身的布袋裡，剛走出道觀，符紙突然輕輕顫了一下，綠光比剛才更亮——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往東南方向拽。
“往這邊走。”林野指著亂石山的方向，殘符的顫動越來越明顯，“靈脈口應該在深處。”
亂石山離道觀有三裡地，山腳下是片荒田，地裡的野草長得比人高，枯黃的草葉間卻冒了些嫩綠的芽——末法時代靈氣稀薄，能長出新草的地方，十有八九挨著靈脈。李狗蛋走在最前麵，靈雀突然“嘰嘰”叫著啄他的耳朵，他剛停下腳步，一條手腕粗的黑蛇就從草裡竄出來，吐著分叉的信子，眼睛綠得嚇人。
“蛇！”王五嚇得往後退了半步，陳三趕緊把鋸齒刀抽出來，刀身“唰”地亮了，嚇得黑蛇頓了頓。
“彆砍！”林野趕緊喊住，從李狗蛋兜裡摸出把蛇怕草種子，往蛇身前一撒——種子落地就冒了點淡綠的氣，黑蛇像被燙到似的，立馬扭著身子鑽進草裡，轉眼沒了蹤影。
“師傅，這種子真管用！”李狗蛋瞪大眼睛，剛才他還怕種子沒用，現在恨不得把兜裡的種子都掏出來撒。
彈幕區早就刷開了：
【求仙老張：好家夥！這蛇怕草比我家劈柴刀還管用！打賞靈氣值×5！】
【靈植仙官青禾：末法毒蛇沾了靈脈氣，普通藥草治不了，蛇怕草是靈脈伴生草，正好克它！打賞驅蟲粉×1！】
【係統提示：靈氣值更新為401+5=406】
林野悄悄把驅蟲粉從係統空間取出來，塞進王五的布包：“剛才在院門口撿的，說是驅蟲用的，你收著。”王五趕緊點頭，把粉包揣得緊緊的。
往山裡走了半個時辰，草木越來越密，樹乾上纏著深綠色的藤蔓，葉子比普通藤蔓寬一倍，葉脈裡透著點瑩光——靈植仙官青禾說得對，靈脈附近的植物果然不一樣。林野懷裡的殘符顫得更厲害，幾乎要從布袋裡跳出來。他停下腳步，摸出殘符——符紙上的紋路像活過來似的，纏繞著綠光，指向前麵一片亂石坡。
“就在那片坡後麵。”林野把殘符塞回去，剛想往前走，靈雀突然撲棱著翅膀飛起來，對著亂石坡的方向“嘰嘰”尖叫，聲音裡滿是慌張。
“咋了？”李狗蛋抬頭看雀兒，話音剛落，就聽見“嗡嗡”的聲響，像無數隻蒼蠅在飛。亂石坡後麵突然冒出片黑雲，往這邊飄過來——近了才看清，是密密麻麻的野蜂，每隻都有拇指大，黑黃相間的肚子鼓鼓的，翅膀扇動的聲音像小刀子在刮。
“是變異野蜂！”陳三臉色變了，“我爹說過，亂石山深處有靈脈，野蜂吸了靈氣變異，蟄一下能腫半條胳膊！”
野蜂群飛得飛快，轉眼就到了跟前，嗡嗡的聲響震得人耳朵疼。李狗蛋嚇得往林野身後躲，王五趕緊把布包舉起來擋臉。林野反應快，一把拽過陳三手裡的鋸齒刀，對著旁邊的枯樹枝砍過去——“哢嚓”一聲，碗口粗的樹枝斷了，他又砍了幾根，遞給陳三：“快，搭個架子！”
陳三立馬明白，把樹枝斜著插在地上，搭成個三角架。林野從腰間解下登山繩，飛快地繞著樹枝纏，轉眼間就織了張半人高的繩網。“王五，把驅蟲粉撒在繩網上！”林野喊著，自己又解下另一根登山繩，繞在自己和李狗蛋腰上，“狗蛋，抓緊我！”
王五趕緊掏出驅蟲粉，往繩網上撒了一把——粉一碰到空氣就冒白煙，帶著股辛辣的味。野蜂群飛到繩網前，突然像撞了牆似的，嗡嗡地打轉，不敢往前飛。靈植仙官青禾的彈幕跳出來：
【靈植仙官青禾：驅蟲粉裡加了靈脈草，變異野蜂怕這味！但撐不了多久，快燒乾柴造煙霧！】
“狗蛋，去撿乾柴！”林野喊著，自己也彎腰撿了些枯枝，堆在繩網後麵。李狗蛋立馬跑去找柴，靈雀也幫著銜了幾根乾稻草過來。陳三掏出火折子，“啪”地吹亮，往柴堆上一扔——乾柴立馬燒起來，濃煙滾滾，裹著驅蟲粉的味往野蜂群飄去。
野蜂被煙嗆得亂撞，嗡嗡聲越來越小，沒過多久就散了，飛回到亂石坡後麵。幾人鬆了口氣，李狗蛋癱坐在地上，抹了把汗：“嚇死我了！剛才蜂子離我臉就一寸！”
林野也擦了擦額角的汗，摸出手機悄悄看了眼——彈幕刷得飛快：
【科技位麵安全小吳：繩網搭得妙！煙霧驅蜂最管用！打賞安全繩×1！】
【瓦匠李：這群蜂子慫得很！打賞靈米×1斤！】
【係統提示：靈氣值更新為406+20（安全小吳打賞）+10（瓦匠李打賞）=436】
“走，去坡後麵看看。”林野把登山繩收起來，係回腰間。亂石坡後麵是片窪地，地上長著些嫩綠的草，中間有口枯井，井口長滿了爬牆虎，藤蔓纏繞著，像個綠色的蓋子。林野懷裡的殘符突然“燙”了一下，他趕緊掏出來——符紙上的紋路亮得刺眼，和枯井邊的石頭紋路正好對上，像鑰匙配鎖。
“就是這了。”林野蹲在枯井邊，用鋸齒刀砍斷爬牆虎的藤蔓——井口有三尺寬，黑幽幽的，往下看深不見底，透著點涼絲絲的氣，不是普通的寒氣，是靈氣！
“師傅，這裡麵會不會有蛇？”李狗蛋往井邊湊了湊，又趕緊往後退。
林野摸出殘符，指尖渡了點靈氣——符紙“呼”地亮起來，綠光順著井口往下照，能看見井壁上有鑿出來的台階，一直通到井底。“下去看看。”他把登山繩係在井口的石頭上，打了個死結，“陳三，你在上麵守著，我帶狗蛋和王五下去。”
陳三趕緊點頭，攥緊了鋸齒刀：“師傅小心，有動靜我就拉繩子。”
林野抓著登山繩，慢慢往下爬。台階很陡，長滿了青苔，滑得很。李狗蛋跟在後麵，雙手抓著繩子，腳踩在台階上，嚇得大氣不敢出。王五走在最後，手裡拿著個火把，火光晃悠悠的，照得井壁上的紋路忽明忽暗——那些紋路和殘符上的一模一樣，纏繞著，像條綠色的蛇。
爬了約莫二十步，終於到了井底。井底很乾燥，中間有塊青石板，石板上刻著個“聚”字，和殘符上的殘缺字正好對上。林野把殘符放在青石板上，又掏出那半卷殘頁——殘頁一碰到殘符，突然“唰”地展開，和殘符拚在了一起，綠光從拚合處冒出來，照亮了整個井底。
青石板“哢嚓”一聲，慢慢往兩邊分開，下麵露出個石盒。林野伸手把石盒拿出來，打開一看——裡麵放著半張黃符紙，上麵的紋路和之前的殘符正好能拚全，還有一本線裝的小冊子，封麵上寫著“青雲聚靈陣手記”。
“找到另一半殘符了！”李狗蛋小聲歡呼，怕驚到上麵的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