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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2)

王五早上打掃時發現了,指著梁上的小火喊:“師傅,小火在梁上乾啥?”

林野抬頭看,小火正蹲在符紙旁,吐著小火苗烘符紙,像在護著寶貝。“潮蟲怕灶火味,小火幫著驅蟲呢。”林野說著,心裡卻清楚——小火的朱雀火能焚邪驅蟲,還能滋養靈氣,符紙被火烘過,靈氣更濃了。

靈雀和小青小火也熟得很快。靈雀會站在小青的背上,一起去後山玩;小青會幫靈雀抓蟲子,用尾巴把蟲子掃到靈雀麵前;小火則會用小火苗幫靈雀烤蟲子,烤得焦香,靈雀吃得連叫都忘了,偶爾還會把烤好的蟲子叼給小青小火,像在分享美食。

李狗蛋每天早上的活多了兩項:給小青打靈脈水,給小火撒靈米糠。他用陳三做的小木瓢給小青盛水,小青喝了水,會用尾巴幫他澆靈米田;給小火撒糠時,小火會吐點小火苗,幫他把糠烘得更乾,吃得更香。

陳三則用枯鬆木給小青做了件粗布馬甲——小青長到兩尺長,灰毛裡冒出點青鱗,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怕被外人撞見,馬甲剛好能遮住。“穿上馬甲,像個正經護院犬。”陳三笑著說,小青穿上馬甲,轉了兩圈,尾巴晃得歡,像是喜歡。

王五給小火編了個小竹籠,卻沒人用——小火不愛待在籠裡,總蹲在林野肩膀上,或者趴在灶膛邊,偶爾還會飛到小青背上,跟小青一起去靈米田轉,像個小跟班。

這天晌午,院門口突然傳來“咚咚”的腳步聲,重得像踩在石板上,震得院牆上的麻雀都飛了。李狗蛋正給小青梳毛,抬頭一看,趕緊喊:“師傅!疤臉來了!”

林野從正殿走出來,看見院門口站著七八個穿黑道袍的人,為首的是疤臉,旁邊站著個高壯的修士,光著膀子,肌肉像鐵塊似的,手裡拎著把開山斧,氣息沉得像壓了塊石頭——煉氣六層煉體修士,比孫長老還壯實。

“林野!滾出來受死!”疤臉的嗓子喊得發啞,臉上的疤因憤怒擰在一起,“這是我們興隆宗的煉體大師鐵牛,今天拆了你這破觀,搶了你的聚靈陣!”

鐵牛往前邁了一步,地麵都震了震,盯著院子裡的小青和小火,嗤笑一聲:“煉氣四層,還養著野狗小雞?真是末法窮酸樣。”

他身後跟著三隻半人高的獵犬,毛黑得發亮,眼睛綠得像毒蛇,是“靈脈獵犬”——能嗅靈氣,專門用來找靈脈和陣眼。鐵牛吹了聲口哨,獵犬“嗷”地叫著,撲向靈米田——那裡靈氣最濃,肯定有陣眼。

“小心!”陳三趕緊抄起鋸齒刀,王五把李狗蛋拉到身後,靈雀撲棱著翅膀飛上屋頂,盯著獵犬“嘰嘰”叫,像在預警。

林野還沒動手,小青突然從靈米田邊跳出來,對著撲來的獵犬“嗚”地叫了聲——聲音不大,卻帶著股冷氣,獵犬腳下的地麵竟凝出層薄冰,滑得它們“嗷嗷”叫著摔在地上,爪子上沾了冰碴,再也不敢往前撲。

“嗯?”鐵牛愣了下,沒想到這野狗還能凍地麵,揮著開山斧就砍向小青:“孽畜!找死!”

小青跑得比兔子還快,繞著鐵牛的腿轉圈圈,尾巴尖掃過他的褲腳,褲腿竟結了層冰碴,凍得鐵牛打了個哆嗦。小火則從林野肩膀上飛起來,對著鐵牛的衣角“呼”地吐了團火苗——火苗隻有指甲蓋大,落在布上卻燒得很快,眨眼間就燎了個洞,還帶著股焦糊味。

“哪裡來的野東西!”鐵牛又氣又急,斧頭砍空了,反而差點砍到自己的腿。疤臉想幫忙,陳三舉著鋸齒刀攔住他,刀刃亮得刺眼:“你的對手是我!”

王五也撿了塊青瓦,往疤臉腳邊扔,砸得他跳腳:“彆過來!我們觀裡的狗和雞都比你們厲害!”

林野握著鏽影劍,指尖渡了50點靈氣——劍身泛著淡銀光澤,趁著鐵牛被小青纏得手忙腳亂,對著他的丹田下三寸劈去。鐵牛是煉體修士,護體靈氣厚,卻架不住鏽影劍沾了靈脈氣,劍尖劃過的地方,靈氣亂了,鐵牛“啊”的一聲踉蹌,手裡的開山斧“哐當”掉在地上。

小青趁機跳起來,爪子拍了下鐵牛的膝蓋,那裡瞬間結了層冰,凍得鐵牛單膝跪地。小火飛上去,對著他的頭發吐了點小火苗,頭發立馬燎了起來,濃煙滾滾。

“撤!”鐵牛又氣又急,這野狗的冰能凍靈氣,小雞的火能燒衣服,再打下去討不到好。疤臉也怕了,拉著鐵牛就跑,三隻獵犬夾著尾巴跟在後麵,連掉在地上的開山斧都沒敢撿。

“贏了!”李狗蛋歡呼著抱小青,小青卻掙開他,湊到林野腳邊,用頭蹭了蹭他的手;小火落在林野肩膀上,吐了點小火苗,把他道袍上沾的灰燎乾淨,還帶著股焦香。

陳三撿起鐵牛掉的開山斧,斧身泛著黑氣:“師傅,這斧頭上有邪氣!”

王五湊過來看,用手指蹭了蹭斧刃:“是腐靈邪鐵做的!砍到靈脈會汙染靈氣!”

林野摸了摸小青的頭,小家夥正舔著爪子上的冰碴,黑眼睛亮得很;又碰了碰小火的背,絨毛暖得像小太陽。他沒說,剛才小青吐的不是普通的冰,是能凍靈氣的青龍水;小火噴的也不是柴火,是能燒邪物的朱雀火——這兩個從亂石山撿來的“普通”小家夥,已經悄悄成了道觀的小護法。

夕陽落在院牆上,把影子拉得很長。小青趴在靈米田邊,尾巴掃過的地方,靈米芽又長了半寸;小火蹲在灶房門口,幫王五烤著靈米糠,火苗泛著淡紅的光,把灶房烘得暖烘烘的。

李狗蛋蹲在地上,給小青撓癢,小青舒服得“嗚嗚”哼著;靈雀站在小火背上,啄著它頭頂的紅絨毛,小火“嘰嘰”叫著,不惱反而更歡。陳三在劈柴,王五在挑水,院子裡的煙火氣混著靈氣香,暖得像開春的日子。

林野坐在石磨旁,摸了摸頸間的破碎玉簡——沒有彈窗,沒有提示,卻能清晰感應到小青身上越來越濃的青龍氣,小火羽毛下藏著的朱雀火。他看著弟子們圍著小青小火笑鬨,看著靈米田泛著瑩光,看著灶房裡的炊煙嫋嫋,心裡清楚:不用刻意說破,不用係統提醒,從亂石山靈脈邊撿來的“土狗”,枯井旁摸出的“破蛋”,本就是靈脈孕出的奇物,是藏在平凡裡的最好饋贈。

這時,陳三突然拿著塊黑玉跑過來:“師傅,鐵牛掉的斧頭上掛著塊玉!”

林野接過來一看——黑玉上刻著個“斷”字,摸上去冰涼,還帶著股邪氣。指尖剛碰到玉,頸間的玉簡突然劇烈震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強,像在預警。他趕緊把玉攥緊,不讓弟子們看見玉簡的異常。

夜裡,弟子們都睡了,林野坐在正殿的蒲團上,摸出那塊黑玉。油燈的光落在玉上,“斷”字泛著黑氣,竟慢慢滲進玉裡,露出裡麵藏著的一張小字條:“靈脈複蘇者,斷靈派必殺之。”

林野心裡一沉——斷靈派?之前興隆宗宗主掉的黑玉上也有“斷”字,看來興隆宗和這斷靈派脫不了乾係。他剛想把紙條燒了,小青突然從柴房跑進來,蹲在他腳邊,對著黑玉“嗚”地叫著,尾巴尖凝出點冰,像是在警告。

小火也飛進來,落在他肩膀上,吐了點小火苗,對著黑玉燒了燒——黑氣被燒得冒了煙,玉上的“斷”字淡了些。

林野把黑玉和紙條扔進灶膛,小火對著灶膛吐了團火,玉和紙條瞬間燒成灰,連點邪氣都沒剩。他摸了摸小青和小火的頭,心裡清楚:興隆宗隻是小麻煩,這斷靈派才是真正的威脅。

末法的夜很靜,新修的屋頂擋住了風,靈脈氣順著聚靈陣的紋路,像細流似的往道觀裡湧——隻是今晚的湧流比往常急了些,殿角掛著的聚靈陣殘符,紙邊竟泛著淡淡的綠光,連符上的紋路都在輕微顫動。

小青趴在林野腳邊,尾巴掃過地麵時,凝出的薄冰沒像往常那樣化開,反而沾著點靈氣,凍成了細小的冰晶;小火蹲在他肩膀上,吐的小火苗也比平時亮,偶爾會往屋頂脊瓦的方向晃,像被什麼東西吸引。

林野盤坐在蒲團上,運轉起《青雲心法》第四章,丹田處的靈氣團轉得發稠——離煉氣五層隻差臨門一腳。隻是指尖的靈氣總有點“飄”,順著經脈往屋頂湧,像被聚靈陣全符扯著走。他抬手摸了摸懷裡的聚靈陣手記,書頁邊緣竟沾著層細汗似的靈氣,和脊瓦下那枚全符的氣息一模一樣。

“倒是比往常濃些。”林野笑了笑,沒太在意——補完最後一處陣眼,靈脈氣旺點也正常。他摸了摸小青的頭,小家夥蹭了蹭他的手,黑眼珠突然抬起來,盯著屋頂脊瓦的方向,尾巴尖的冰晶又凝了些;小火也“嘰嘰”叫著,往脊瓦的方向撲了撲翅膀。

至於小青什麼時候能長成龍,小火什麼時候能化成鳳?林野指尖碰了碰腳邊的鏽影劍(白天用靈脈氣養過,去鏽已達七成,劍脊泛著淡銀),心裡溫溫的——不急,慢慢來,平凡日子裡藏著的神異,才是這末法時代最踏實的底氣。

隻是他沒看見,屋頂脊瓦下的聚靈陣全符,正隨著靈脈氣的湧流,慢慢脹大,符紙紋路裡的綠光越來越濃,竟順著瓦縫往夜空滲;頸間的破碎玉簡,在他調息時悄悄亮了行淡字,快得像錯覺:【聚靈陣全符共鳴,靈脈能量飽和,末法承載臨界值……】

夜風掠過道觀的青瓦,帶著點剛複蘇的靈脈氣,小青突然站起來,對著屋頂“嗚”地叫了聲,尾巴尖的冰晶“哢嗒”碎了片;小火也從他肩膀上飛起來,圍著殿柱轉了圈,吐了點小火苗,像是在預警。

林野睜開眼,抬頭看向屋頂——月光下,青瓦泛著淡淡的綠光,像蒙了層薄紗。他剛要起身去看,丹田處的靈氣團突然“嗡”地晃了下,被屋頂的符紙扯得更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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