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好歹在這個家也生活了十幾年,又做鬼跟著在這裡生活了幾年,自然知道江嘉禮的錢和貴重的東西都在那裡。
她準備等會兒先把江嘉禮這邊的東西收了,再到時候找機會把劉桂蘭的小金庫搬了。
她還知道,江嘉禮的親爹,之前鬥地主的時候,曾經晚上偷偷從地主家裡搬出來過幾箱子金條和各種稀罕的東西。
這事兒隻有劉桂蘭知道,她們打算等時局穩定後,再把東西拿出來,一點點賣掉。
上輩子她的兒子死之前,那時候已經放開了政策,可以買賣房子不說,還能做小買賣。
劉桂蘭就把那些東西拿出來給江嘉禮,不僅買了房子不說,還辦了廠,足可見那些東西不老少。
陳雪瑩要把那些東西都放進空間裡,等江家人走投無路想起的時候,發現空空如也,那種雙重打擊,肯定會很讓人難忘吧?
陳雪瑩沒敢在空間裡呆太久,雖然空間的時間是固定的,也就是說無論她在空間呆多久,她出去的時候,都是她剛進入的時間。
也就是她在空間,外麵的時間幾乎不會走。
她如今獲得了這個寶貝,更想早點痛打渣男賤女了,便很快出了空間。
她聽到外麵的賓客散了,緊接著劉桂香給陸念念和江延清端了一碗甜酒丸子。
“快,你們把這個給吃了就去休息吧,念念你是新媳婦,今天就不用你收拾了,你先去好好睡一覺,我收拾完,等會兒去找找你二弟和雪瑩他們兩個。”劉桂香臉上的擔憂不像是假的。
對她來說,江嘉禮才是她的親兒子,至於陳雪瑩,她倒是不擔心,她那麼愛自己的兒子,就算現在知道了他兒子喜歡的另有其人,到時候她哄一哄,還是和一個傻子一樣的。
陸念念沒有多想,家裡窮,什麼時候吃過白麵?接過碗客氣了兩句就趕緊吃了,像是生怕有誰和她搶一樣的。
劉桂香鄙夷了一瞬,轉眼就看到自己的大兒子端著甜酒丸子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
她的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這小兔崽子知道了什麼?
見他不吃,本就因為江嘉禮和陳雪瑩兩個人同時失蹤而煩躁的不行。劉桂香不悅喝罵:“還愣著乾什麼?這是咱們這邊的習俗,趕緊喝了去休息,明天不是還要回部隊?”
江延清抿直了一下唇線,看了眼自己的親媽,他知道這邊結婚後兩個小夫妻都要吃碗麵的,有沒錢的人家會端個粥,有些人家煮碗麵,他隻是沒想到他媽怎麼好好的弄個甜酒湯圓。
大概是借了二弟的光吧?他自嘲的想著,隨後無聲的端起碗一飲而儘。
確認他們兩個吃完了,劉桂香拿過碗這才鬆了口氣,催促這兩個人趕緊回屋,剩下的自己來打掃就可以了。
陸念念巴不得不要做事呢,辮子一甩就回了屋裡。
其實外麵也沒什麼收拾的,桌子和碗都是借的彆人的,那些人直接就把碗連帶著打包了一點剩菜帶走了。
桌子凳子也都隨手帶回去了。
隻是要稍微掃一下地就可以了,劉桂香牽掛著自己的兒子,打掃也不是很用心,胡亂打掃一下便出門去找陳雪瑩和江嘉禮了。
她剛對外說是小兩口在屋裡休息,有點不舒服,陳家的人沒說啥,還一幅很關心的樣子,那雪瑩應該就沒有回陳家,那她能去哪裡呢?
還是兩個人一起失蹤……
一直躲在後門的江嘉禮聽到劉桂香離開,著急的從後門走了出來,江嘉禮家的房子靠近山腳,除了後院稍微清理了一下,再往上一點就是山和雜草。
江嘉禮和劉桂香兩個人都懶的出奇,誰也沒想過去清理,江嘉禮躲在雜草後麵劉桂香都沒有發現。
後院距離前院不是很遠,再加上鄉下的人都是大著嗓門說話,房子不隔音,前麵說話,後院稍微專心一點就能聽的一清二楚。
江嘉禮一直在想,他媽到底是什麼時候下藥的,等聽到他媽讓兩個人喝什麼甜酒湯圓的時候瞬間就了然了。
他知道他媽為什麼不喜歡大哥,像甜酒湯圓這樣金貴的東西根本不可能給大哥和念念吃的。
這麼反常,肯定就是下了藥了。
他咬牙敲響了江延清的房門,站在房門外,江嘉禮說不出的著急,生怕耽擱久了,兩個人就成就好事兒了。
門剛被敲響,就被裡麵的人打開:“嘉禮?你怎麼在這裡?”江延清蹙眉,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鷹隼一般的眼眸上下打量江嘉禮,眼尖的發現他的褲腿有些濕,鞋底還沾染了一些濕潤的泥土。
江嘉禮卻沒有回答他,而是越過江延清的胳膊看向屋裡,見陸念念衣服還穿的好好的,這才鬆了一口氣:“我剛去找雪瑩去了,她因為我沒去接親就鬨脾氣跑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就回來了。
我怕出事,大哥你可以幫我去找一下嗎?”他自然也聽到了陳雪瑩不見了,他還以為是陳雪瑩聽了他的話,傷心受不了跑回家了,不過沒關係,回去了就回去了吧,正合他意。
他抬頭,已經看到江延清的脖子漲紅,青筋暴起了,這是藥效發作在忍耐著了?
他心底著急,一把將江延清從屋裡拉了出來:“大哥,求你了,人命關天呢!”
江延清被拉出來了也沒打算再進去,而且這件事確實挺嚴重的,隻是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江延清看他眼底的著急不像是假的,他此刻身體傳來異樣的燥熱,他知道估計是剛那碗甜酒有問題。
他不知道他媽為什麼這麼做,但他不想隨便強迫人小姑娘,正好這個時候出去冷靜一下再說。
“你先冷靜一下,我這就跟你一起出去找一找,你去陳家看過了嗎?”江延清一邊往外走,一邊扭頭詢問江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