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有必要為了莫逢春擔心成這樣嗎】?”
這話聽起來就像是陸望澤在陰陽怪氣林景堯表演過度,林遠心裡有些不舒服,他皺起眉,替兒子開口。
“逢春是景堯的朋友,他關心她有什麼不對?更何況你們都認識十幾年了,感情更是不一般。”
“如今逢春出了這種事,雖說過度擔心也不好,但你不該全盤否定他對逢春的關心。”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嚴厲,林遠儘量撿著委婉的話勸說陸望澤。
“你不也是因為擔心逢春才會跟過來的嗎?那麼你應該能理解景堯的心情,以後不要再說這種奇怪的話了。”
陸望澤也知道自己的發言有沒事找事的嫌疑,但他就是看不慣林景堯這副膩歪的樣子,對比得他好像多沒心沒肺似的。
莫逢春要是知道自己出事,林景堯擔心成了這副鬼樣子,估計能開心死。
隻怕她接下來會更瘋狂地用那蛛絲般的視線纏著林景堯。
這種事,光是想想就讓他心煩。
胸口像是被塞進了一把暗火,引起灼燒焦躁般的疼,陸望澤靠著牆壁,雙手插兜,沒去看林遠和林景堯。
他知道這個時候應當順著林遠的話沉默,但此時的他格外不爽,也不知道在爭什麼氣,愣是嘴硬,裝作無所謂道。
“林叔你不也知道嗎?我跟莫逢春互相看不上,她重傷我主動跟過來,隻是為了讓我媽放心而已。”
這般冷淡又尖銳的回複,令林遠心驚不已,他看著陸望澤,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歎了口氣。
“有必要,但你不會理解的。”
林景堯扯了扯唇,淡聲道。
雖然林景堯算是隨和的大好人,但他的底線也很分明,不會為了維持所謂的和諧關係,故意息事寧人。
隻要是他不讚同的事情,他必然是要回敬的,絕對不退讓。
心情本就不好的陸望澤,被林景堯這般暗諷,竟然一下子被氣笑了。
“是,我是不理解,畢竟莫逢春可不像跟在你屁股後麵那樣跟著我,我能跟她有多深厚的感情?”
“望澤,彆再說了!”
眼看陸望澤越說越過分,林遠立刻開口製止。
陸望澤喉嚨乾澀,胸腔發酵著酸澀的委屈,他緊緊攥著拳頭,轉過身去。
也是,他跟林景堯不一樣,身邊可沒有親生父親幫忙。
陸望澤的難堪落在林遠眼裡,令他有些心軟,可想到陸望澤說的混賬話,還是硬下心腸,裝作沒看到。
“你對她也沒多關心,又憑什麼要求她主動靠近你?”
林景堯站起身,麵色依舊蒼白,溫和的眉眼卻藏著鋒芒。
“景堯,你也少說幾句!”
林遠拉住林景堯,低聲訓斥了他一句。
此刻的他很是頭疼,甚至想不明白這兩個孩子為什麼突然爭執起來,誰都不願意退讓。
“我有說過想讓她主動靠近我嗎?你自己腦補出來的東西,彆隨便往我身上套,我才不稀罕!”
陸望澤幾乎是喊出這句話的,他看向林景堯,深色的瞳孔灼著怒氣,像是被極大程度地冒犯了。
“那你胡亂生什麼氣?”
林景堯語氣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