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心跳成了毫無節奏的擊鼓聲,敲擊著他的耳膜和神經,陸望澤不受控地想,如果莫逢春一輩子都討厭林景堯就好了。
那樣的話,她就能看到他了。
她就隻能看到他了。
隱藏在往日平淡日子裡的,針對林景堯的惡意與嫉妒,在今日深深紮進了陸望澤的身體,瘋狂汲取著養分。
“看這情況,莫逢春患者對這位小同學是不抵抗的。”
醫生擺出結論,沉穩的聲音卻像是刺耳至極的噪音,嚇得陸望澤連忙抽回自己的手,慌亂後退了幾步。
【求莫婊去世教程。】
【沒事的,沒事的,隻是被莫大姐摸了兩秒手而已,我家澤寶反應過來後,很快就甩開了,已經很棒了!】
【男孩子在外麵也要保護好自己啊,實在自己保護不了自己,就儘快搞基,找其他男孩子保護你。】
“也就是說,逢春她的過敏症狀,真的隻針對景堯?這…”
李靜雅隻覺得荒唐至極,她想反駁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目前看來,確實如此,但也不排除當天下午的情況確實是意外,等林景堯患者醒來,我們可以再進行相似的實驗。”
醫生回答完李靜雅,又看向莫逢春。
“莫逢春患者,你也不要著急,莫名其妙抗拒自己的多年好友,你弄不清楚狀況,一定也很不好受,不過沒關係,等你情緒穩定後,我會進一步對你進行病情診斷。”
不得不說,醫生思考得確實比較全麵,這話一出,陸婉、李靜雅和陸望澤都怔住了。
對啊。
他們怎麼沒想到呢?
被家暴重傷到住院的莫逢春,情緒本來就低落,好不容易等來林景堯的看望,她卻不受控製地抗拒昔日好友,連自己都弄不清楚緣由。
代入一下莫逢春的處境,這簡直就是絕望的恐怖故事。
本來心中有軟刺的李靜雅,這會兒隻覺得自己那些負麵想法實在是太糟糕了,她握住莫逢春的手,輕聲安慰。
“是啊,逢春你也彆太自責,這也不是你能控製的,我們一定會弄清楚原因,景堯那邊我也會幫忙解釋,他絕對不會怪你,不管怎麼樣,你們永遠都是朋友。”
陸望澤亢奮的神經已然冷卻,他抿了抿唇,掌心還殘留著觸碰莫逢春後的麻意,綿延的酥麻漸漸成了刺痛。
他到底在開心什麼?
就算莫逢春今後真的無法接受林景堯的觸碰,可她的心還是惦掛著對方的。
陸望澤忽然感到一股強烈的羞恥,他咬著唇,雙手攥緊,卻聽到莫逢春嗓音平靜冷感。
“可是我一想起他就反胃,看到他的臉就歇斯底裡,更接受不了他的觸碰,即使這樣,我和他還能成為一輩子的朋友嗎?”
這番露骨尖銳的話,被莫逢春不加任何修飾地吐出,有種異樣的瘋狂,令在場的人感到說不出的陰寒和怪誕。
李靜雅的麵色尤為難看,莫逢春像是沒看出她情緒不佳,反而毫不避諱地盯著對方的眼睛,自問自答。
“不可能的。”
陸望澤猛地抬頭,卻意外撞入了莫逢春的漆黑瞳仁。
她不知什麼時候,已將目光從李靜雅身上,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你說呢?”
這簡短的疑問,不知是在詢問李靜雅,還是在詢問陸望澤。
心臟重重一跳,陸望澤聽見自己開了口。
斬釘截鐵的,伴隨著某種期待,顯得迫不及待的。
他說:“不能。”
——
拒絕一切寫作指導,包括對我人設指點江山的,對我劇情和故事節奏高談闊論的,我不會聽的,每個人寫書都有自己的節奏和行文習慣,我不會因為你們改變故事走向,省省力氣吧,因為我已經不是第一本書的懦弱蒜了,現在是黑化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