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你先好好休息,我有話跟望澤說。”
陸婉說著,也不管陸望澤願不願意,就硬扯著他出了病房。
莫逢春瞧著被關上的病房門,肩膀放鬆下來,開始瀏覽係統傳過來的原劇情。
她要弄清楚的事情還有很多。
病房外。
很明顯,陸望澤的心神依舊停留在莫逢春那邊,被陸婉拍了一下手臂,他摸了摸鼻子。
“媽,你要跟我說什麼?在病房裡說不行嗎?”
陸婉探究地盯著自家兒子,直把陸望澤看得渾身刺撓,甚至不自覺地站直了身體。
半晌,陸婉才低聲道。
“望澤,你老實跟我說,你之前對逢春態度不好,是不是因為你想引起她的注意?”
臉上浮現被拆穿的慌亂和窘迫,陸望澤麵頰發燙,立刻反駁。
“怎麼可能!”
那就是了。
陸婉覺得心涼了大半,可性格這種東西並不能輕易扭轉,她隻能提前警戒陸望澤幾句。
“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大部分都要靠言語進行,不要奢望對方能從你口是心非的話中,得出你的真實想法。”
“如果你真的想跟逢春好好相處,那就要先學會坦誠,總是對人惡語相向,隻會把對方越推越遠。”
陸望澤抿了抿唇,顯然是聽進去了,陸婉加了把勁。
“我知道改變不是容易的事,可沒有人能夠一成不變地活著,如果不想讓自己後悔,就要先學會邁出第一步。”
陸望澤靠著牆,右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情緒低落。
“…我知道。”
為什麼他就是沒辦法好好跟人說話呢?
手指觸碰到口袋裡的,為莫逢春祈福來的平安香囊,陸望澤的胸口堵著一股鬱氣,那是對他自己不爭氣的煩悶。
為什麼麵對莫逢春的時候,一句簡單的道歉都無法輕易說出口?
他果然是有什麼怪病。
下意識捏了捏那胖鼓鼓的香囊,陸望澤自己罵自己。
陸婉點到為止,不再過多嘮叨,直接把陸望澤接下來的任務安排了。
“先去跟你李阿姨道個歉,你剛剛那麼胡亂猜測景堯,她心裡肯定也不舒服。”
“道完歉,你回病房陪逢春,再好好跟她表達自己的歉意,直到她親口說原諒你,這件事才能翻篇,明白了嗎?”
點了點頭,陸望澤不再折磨那可憐兮兮的香囊,他低聲應道。
“明白。”
被莫逢春和陸望澤一前一後的話氣到,李靜雅裝著一肚子暗火折返林景堯的病房,嗅到了濃鬱醇香的魚湯味道。
她有些愣神,林遠早已幫她把魚湯盛好,瞧見妻子回來,便上前拉著她坐下,把裝著湯的小瓷碗放在桌麵。
“這魚湯是陸婉做的,她剛剛來找你,我說你在逢春病房,她就把湯留下了,說是去叫你回來喝點,怎麼耽誤了這麼久?”
李靜雅自然知道這魚湯是陸婉特意給她做的,因為她前幾天說自己很想喝,沒想到今日陸婉就帶來了。
方才情況太混亂,陸婉應該是沒找到機會跟她說。
想起自己臨走前,好友那擔心,且欲言又止的樣子,李靜雅頗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