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正胡思亂想的陸望澤,連忙用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啞聲回應。
“我知道。”
他不想被程以嘉看到自己沒出息的哭了,拿著莫逢春的外套,半遮自己的臉,快步走進洗手間拿清潔工具。
洗了好幾遍臉,可泛紅的眼睛怎麼都遮掩不下去,陸望澤的額發往下滴著水,有了後知後覺的羞恥。
想到程以嘉可能趁著他在洗手間的時候,在莫逢春麵前瘋狂刷存在感,陸望澤再也不顧上其他,連忙拿了抹布和拖把出門。
陸望澤像是要跟程以嘉比賽誰更會整理房間,鉚足了勁乾活,程以嘉好幾次被陸望澤有意無意撞到一旁。
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程以嘉忽然恨不得立刻把陸望澤銬上拘留幾天。
他忍無可忍,中途也暗戳戳踹了陸望澤幾腳,卻有種跟狗一般見識的痛苦絕望和自我懷疑。
雄競的結果,就是兩人把莫逢春的病房整理得乾乾淨淨,莫逢春非常滿意。
“那莫同學,我也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程以嘉擦了擦額邊的汗,望向莫逢春的眼睛很是純粹漂亮,莫逢春點點頭。
“好,我會等你。”
陸望澤惡狠狠瞪他。
“警察不是挺忙的嗎?不用你費心,莫逢春有我陪著!”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先後被裴書宴和陸望澤折磨出了抗體,程以嘉這次還真回擊了過去。
“陸同學明天就要返校了,要怎麼陪莫同學啊?我雖然忙,但偶爾還是能抽出時間來看望莫同學的,而且…”
程以嘉朝著麵色難看的陸望澤彎了彎眼睛。
“莫同學的事情,怎麼能算得上是費心?”
說完,程以嘉總感覺神清氣爽了許多,無視陸望澤快要跳腳的樣子,勾著唇轉身出了病房。
莫逢春望著被關上的病房門,頗有些感慨。
果然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
不過,程以嘉的非正常發育,是不是太快了?
“人都走了,你還要看多久!”
陸望澤扯了扯莫逢春的袖子,吃醋道。
“比起看他,你還不如想想這香囊怎麼辦,反正我不會再給你重新求一個,你自己看著辦。”
他鬨了脾氣,故意這麼說,心裡卻想著莫逢春說幾句好話,他就勉強順著杆子往下爬。
“也不用你重新求。”
莫逢春一直秉持著東西不在多,而在意義深重的原理。
她拿起桌子上放置的香囊,把裡麵的香料全部掏出來,扔進垃圾桶裡,隻剩下空蕩的香囊布料。
“這是你幫我求的第一個香囊,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收到的香囊。”
對上陸望澤傻兮兮的表情,莫逢春把香囊放在他的掌心。
“你就把布料清洗乾淨,自己塞點香料,再送給我就好了。”
陸望澤紅了耳朵,他抿了抿唇。
“莫逢春,你是不是傻,我又不會配香料,做的哪有寺廟的好,萬一沒什麼用,保不了你平安怎麼辦?”
他顯然不讚成這個提議,本質在於對自己的不自信。
莫逢春就是要讓陸望澤習慣為自己付出,為此,她不介意說些好話。
“這就是你從寺廟求來的,佛祖又不會因為香囊濕了就不會保佑我了,而且,你親手做的,是獨一無二的,我收到會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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