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逢春不打算拿自己冒險,既然係統並無特殊提醒,就說明裡麵的人跟她沒什麼主要聯係,沒必要強行打探。
夜深後,莫逢春的手腳重新被綁起來,盯著她的兩人似乎被特殊囑咐過,並未刁難過她,甚至示意她在沙發上睡。
莫逢春全程乖乖照做,手腳被綁的感覺並不舒服,但她強行忽略這種束縛,合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她必須保證好充足精力。
半夢半醒間,莫逢春聽見屋內的兩人竊竊私語,話語斷斷續續傳來。
“這小孩太聽話了,根本不需要我們多管,這差事真輕鬆。”
“越是表現得鎮定,就說明越是聰明,彆放鬆警惕。”
正說著,外麵有了些騷亂,男人起身,囑咐旁邊的女人。
“我去外麵看看,你在這裡盯著她。”
五六分鐘後,男人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
女人見男人眉目不展,主動詢問。
“還不是對麵那個,從被綁來後就不吃不喝,快一天了,老大擔心他先把自己作死了,強行讓人給他喂了粥,結果一鬆手對方就吐出來了。”
男人本來也是看守那人的一員,說起這些頗有怨言和惡意。
“他媽的,要不是那逼崽子對我們有點用處,老子早就忍不住揍死他了。”
“……”
眼睫微顫,莫逢春已經完全清醒了。
她覺得對麵被關的人太傻了,被綁架了本就處境不好,越是掙紮就越是受苦受難。
不過即便如此,這些綁架他的人仍舊不敢輕易下手,想必對方的背景很是不錯,或許義聯幫將其綁過來是為了索要贖金。
這樣想來,還是她本人處境最危險。
*
陸婉做完晚飯,久久不見莫逢春和陸望澤回來,頓時覺得不對勁。
她連忙跑到莫家,見到客廳裡昏迷的陸望澤隻覺得心臟都快要停止了。
跌跌撞撞跑到陸望澤身邊,發現他還有呼吸,陸婉便緊接著去找莫逢春,可整個屋子都被找遍了,仍舊沒找到莫逢春。
又驚又恐間,陸婉咳出了鮮血,這咳嗽怎麼都止不住,她跌坐在地上,雙手顫抖得連報警都格外困難。
好在這會兒正巧有鄰裡路過,見莫家大門敞開,又聽到咳嗽聲,便拉了自家老伴進去看了看。
發現陸婉和陸望澤的情況後,兩人都是一驚,連忙報了警,打了救護車。
鄰裡都知道陸婉和李靜雅關係很不錯,便有人得知情況後,去敲了林家門。
“靜雅,婉婉和望澤出事了!這母子倆莫名其妙暈在莫家,你說嚇不嚇人?已經有人報警了,現在救護車還沒過來。”
李靜雅怎麼都沒想到會出這種事,腦袋一片空白,竟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道。
“那逢春呢?”
鄰居聞言也是愣住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
林遠眉頭皺起,謝了鄰居,便轉頭對李靜雅道。
“你先去看看逢春是不是在家,要是沒人應就找房東過來用備用鑰匙開門,我去莫家弄清楚情況就回來找你。”
兩人分頭行動。
任由李靜雅怎麼敲門,陸家都沒人回應,沒辦法,李靜雅隻能給房東打了電話。
很快房東就趕來拿了備用鑰匙開門,幾人找遍了房子,並未找到莫逢春。
李靜雅愈發心情沉重,她慌亂地跑向莫家,見林遠滿臉凝重。
“逢春沒在陸家,婉婉和望澤情況怎麼樣?”
聞言,林遠搖了搖頭。
“不太好。”
“保安部調了監控,發現她是跟望澤一起去莫家的,而陸婉似乎是發現不對勁來找他們的,估計是被望澤的昏迷和逢春的失蹤嚇到了。”
怒火和擔憂衝擊神經,李靜雅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恐怕又是莫宇業之前牽扯到的勢力。”
林遠揉了揉眉心,算是默認了。
“景堯還沒回來,你先打電話問問他的情況,讓他早些回來,必要的話去接他,這件事還是先瞞著他為好,望澤這邊我先跟著。”
想到林景堯時好時壞的狀態,李靜雅認同了丈夫的建議。
警局。
自從市裡的專項組接手了這次的黑勢力掃除,程以嘉他們的工作確實輕鬆了一些。
再加上當初撤離得及時,李航帶的小隊行動在王軒的掩蓋下並未暴露,算是躲過了一劫。
此次收獲頗多,但後續審問工作量也很大,整合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可誰也沒想到,正忙著審訊兩個幫派的勢力時,警局又得了消息,說是專項組領導的孩子被某殘餘勢力綁架了。
裴家那位在雙方對峙中被扔下了車,雖然沒有被綁架,卻也受了重傷,如今在醫院接受治療,暫時無法提供任何幫助。
不管是尹宥白還是裴書宴,背景都不簡單,尤其是此次案件還涉及黑色勢力的打擊,領導們高度重視,刑警隊壓力巨大。
王軒和李航一個比一個憔悴,程以嘉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繼續翻看著各種資料,各位警員都是緊繃狀態。
“王隊,又有失蹤案,受害者似乎也是被殘餘勢力下手的。”
一警員報告。
“什麼!?”
王軒覺得心臟都在抽疼。
“把情況說清楚。”
李航連忙詢問。
“目擊人在莫家看到了昏迷的陸家母子,受害人莫逢春則下落不明。”
玻璃杯被撞倒在地,長期高度緊繃的神經,以及驟然的變故打擊,令程以嘉感到眩暈。
“小程,你沒事吧?”
李航很是擔憂。
“實在堅持不住,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們派其他警員過去。”
“不,我沒事。”
喉嚨裡有鹹腥蔓延,程以嘉抓著桌角匆忙起身。
李航還要再勸,卻被王軒拉住,他扭頭看過去,見王軒搖了搖頭,思緒複雜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
已補四千,逢春被綁也不會出事哈,大家放心,蒜要搞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