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麼窩囊行不行,你身上穿著的可是警服,擔的責任也就不隻有所謂家庭!”
“過去的失誤無法彌補,說這種掃興的話有用嗎?與其在這裡消沉,不如滾去繼續工作!”
王軒這一拳沒收力,程以嘉被打的嘴角出血,可刺痛陣陣傳來,他腦袋竟也清明了一瞬。
沒錯,他沒時間消極,還有一堆案子需要解決,莫逢春還在等著她。
擦了擦嘴角的血,程以嘉壓下心中的混亂,朝王軒道了謝。
“謝謝你,隊長,我知道怎麼做了。”
果然,腦袋不清醒打一頓就好了。
王軒滿意地點了點頭。
*
“夫人,那邊的人是鐵了心拿少爺當人質,要求你留個港口方便他們跑路,不然說是死也要拉著少爺墊背。”
老管家彎腰向尹夫人彙報。
“警局那邊還是遲遲沒有進展,甚至都沒弄清楚綁架少爺的殘餘勢力究竟是義聯幫還是聖和社,聽說今天又有綁架案進來了,少爺那邊該怎麼辦?”
尹舒揉了揉眉心。
“早就說過要他彆跟過來,非要為了裴家那大兒子冒險,也不知裴書宴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
“現在好了,裴書宴雖然重傷,但至少目前在醫院躺著治療,而他被人綁走,估計免不了吃苦。”
看了眼尹夫人難看的麵色,老管家上前給她倒了茶。
“夫人,你也知道少爺他因為那病,不怎麼跟人來往,這麼多年也就裴家那位陪著他,他把對方當成僅有的朋友,不願意接受其他人,確實容易偏執,但這也不是他想的。”
“那孩子,隻是生了病。”
沒有喝茶,尹舒愈發疲憊。
“我知道你的意思,阿白是我的孩子,他出事了,我也著急,但這場交易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老管家一驚,便聽尹舒接著道。
“這次安橋的事情鬨得太大,前期的新聞也像是有人故意大張旗鼓的宣傳,阿白被綁架的事情,不少領導都知道了。”
“如果這個節骨眼按照那殘餘勢力的要求行動,恐怕阿白還沒救出來,我就先被其他人拉下來了。”
語速越來越慢,尹舒闔了闔乾澀的眼睛。
“更何況,因為這兩個黑勢力失去家庭的不止我一個,如果我為了自己的孩子沒有了底線,就是縱容黑惡勢力繼續為虎作倀,這次行動,我不能失敗。”
“不光是為了阿白,更是為了安橋的民眾。”
老管家麵色蒼白,他已經聽懂尹舒的意思了。
“可那是少爺,你的親骨肉啊,你真的能完全不顧他的安危,犧牲他去成就自己的事業嗎?”
“我不是在成就自己的事業,我也是在為了其他人的骨肉和個人理想行動。”
尹舒起身看了眼窗外陰沉的天氣,窗戶凝結了點點水珠,又慢慢滑落,像極了幾行淚水。
“我已經跟警局那邊聯係過了,由我暫時穩住這殘餘勢力,他們則全力推動進程,或許,奇跡會出現,也會有兩全的辦法。”
“夫人…”
老管家還要再勸,尹舒驟然打斷他。
“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