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笑了笑,心想,這位網友還是個多疑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他沒有回複,劃掉站,刷起視頻來。
由於前段時間看過太多的舞蹈視頻,如今大數據給他推送的也基本都變成了舞蹈。
經過這次現場觀舞,尤其陳牧靈在身邊不斷給他普及如今舞蹈界比較利害的演員,李石再看舞蹈視頻,也開始關注起視頻裡跳舞的舞者本身來。
他先搜索了一份名單:唐詩意、孟慶陽、朱潔婧、華蕭一、王念詞、胡玉庭、李茜等等。
這些都是現在比較年輕的女舞蹈家,以古典舞、民族民間舞為基礎,都是還活躍在舞台上,得獎無數的舞者,不少是國家一級演員,或者各大舞團的首席。
接著又按照這份名單,逐一到b站上找她們的視頻看。
不得不承認,這些年輕的舞蹈家,水平確實要超出一般的年輕舞者。
半個小時後,李石從網約車下來,一邊走,一邊用手機付了車費——出於習慣和安全上的謹慎,他所有的手機支付都沒有設置免密支付。
走到樓下,微信小號突然來了兩條信息,一看,是那個“永州小舞生”發來的。
“你好,老鄉,還在嗎?”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看,我剛剛又查了資料,好像說滿色的翡翠價格確實要比其他翡翠高,而且也容易有瑕疵,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彆人了。(尷尬)”
李石走進電梯,按了樓層,打字:“如果你真冤枉彆人了,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永州小舞生:“有錯就得認,如果真是我錯了,我會去群裡公開向他道歉。”
李石心想,這個老鄉倒也算坦誠,便道:“現在不方便,等一會吧,到時候你找個光線亮堂的地方,我可以幫你視頻連線鑒定一下。”
永州小舞生:“好的好的,謝謝!”
李石收起手機,出了電梯。
他有密碼,可以直接開門進去,但考慮到還有賀姐在,並沒有自己開門,而是按了門鈴。
門很快被打開。
“李老師!”
一見到李石,吳媛立馬雀躍撲過來,抱住他。
之前李石沒來滬城,長時間沒見,她還忍得住。如今李石就在滬城,才短短一天多,反而度日如年,滿腔的相思之情似乎隨時都要噴湧而出。
李石任由她抱著自己,感受著豐腴的柔軟。
等書房裡的賀姐聽到動靜出來,她才鬆手,那雙水汪汪,滿含秋波的眉目卻依舊不從離開李石的臉,隻是笑著道:“雅茹姐知道你傍晚會回來,一直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著你呢。”
賀姐就在她身後不遠處,聞言不由露出“無奈”的表情。
李石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知道是吳女士習慣性地“搞怪”——這是她的“老毛病”了。
他禮貌地和賀雅茹打招呼:“賀姐久等了。”
賀雅茹連忙道:“沒有,你彆聽小媛瞎說,再說,在這裡能欣賞李老師您的那幅作品,就算等再久,也是我的幸運和榮幸。”
李石見麵微微飛揚,他一下子感受到了賀姐對自己態度的變化。
昨天喝早茶的時候,一開始,她對自己的態度是“冷眼看眾生”,自己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很普通的一個。後來自己表現出了超乎意料的書法水平,才被另眼相看。
如今,李石居然從這個貴婦的話裡聽到了尊重和恭維!
“嗯,這個賀姐字雖然寫的很差,但對書法的鑒賞水平還是可以嘛。”
她態度的變化,肯定是《思君》帶來的。
如果不是看出這幅作品的厲害之處,這樣的眼高於頂的漂亮貴婦,哪裡會恭維自己一個平民小年輕呢?
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才華高到一定程度,就算是權貴,大多也會高看一眼。
對於擁有學習麵板,體質高達34.9,隨時還可以兌換23.491公斤物質的李石而言,權貴的高看,啥也不是,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不過……
三分在客廳坐下來。
他看著對麵穿著淡紫色連衣裙的賀姐,她麵容秀美,舉止優雅,表情平和,而這身純色長裙也非常得體,上衣的衣袖和裙擺還是鏤空蕾絲設計,隱隱約約露出手臂和小腿處白皙的肌膚,與那張端莊俏臉上的雪膚相呼應,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高貴中還帶著一絲引人入勝的特彆氣息。
她皮膚保養的特彆好,整個人都似乎白的發光,如果在這樣的雪膚習字,自己肯定會很有靈感吧?
李石現在對書法創作心心念念,看到美的事物,便忍不住往是不是有利於自己創作的方向思考。
腦海中一產生不該產生的念頭,他連忙打住。
快速調整,然後平靜地道:“賀姐,如果請您幫我安排裝裱的事,會不會太添麻煩了,要不還是我們自己來吧,你幫我們介紹認識,已經很感謝了。”
賀雅茹微笑著道:“這有什麼麻煩的,一點都不麻煩,而且小媛應該跟你說了,我這樣做,也是有私心的,如果你信得過我,讓我來安排裝裱,那我會裝裱的地點安排在我小姨家,她家在奉賢那邊,在村裡有個不算小的院子,以前也請古師傅過去裝裱修複過字畫,如果是裝裱一幅新作,他大概需要七到十天時間,村裡風景很不錯,古師傅每次去,都當是邊工作邊度假,到時候你和小媛也可以一起過去住幾天。”
這些李石都知道,之前吳媛就在微信上跟他說過。
他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賀姐,那我有些事情想說在前頭,這幅作品對我要自己收藏,不會出手,另外整個過程裡,大家可以在旁邊欣賞,但不能拍照、拍視頻,留出任何影像……”
賀雅茹見他這麼說,就知道有門,當即道:“這是自然,到時候古師傅那邊我也會交代清楚,你放心,他是個非常守舊的老師傅,很守行業裡的老規矩,而且他用的還是沒有拍照功能的老年人手機。”
李石點點頭:“那就麻煩賀姐了。”
接著又解釋了一句:“我可能有點過分謹慎了,倒也不是彆的,主要是這幅作品算是我走出自己風格的第一幅代表作,於我而言有意義特殊,所以我特意為它拍了一部短劇,在這部短劇麵世之前,我不想……”
他把自己拍短片的事也說了說。
賀雅茹越發驚奇李石的行為,不過倒也沒多想,把它歸於藝術家的特立獨行。
也沒太在意李石說的那個短片,畢竟隻是一個書法家拍的片子而已。
她臉上似乎永遠都是保持著淺淺的笑意:“能理解的,畢竟以李老師你的書法境界,將來成名,隻是等閒,從長遠來看,這樣的代表作,自然應該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