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謙虛地應了句:“哪裡。”
說著站起來,走到鞋櫃旁邊的置物櫃旁邊,打開放在上麵的包,從裡麵拿出一根粗長的畫筒,取出裡麵的畫,再笑著對兩女道:“不過裝裱需的作品要再多加一幅。”
賀雅茹蹭的一下站起來,也忘了什麼不急不躁的大家貴婦做派,快速過來,驚喜地道:“李老師又有拿得出手的新作了嗎?”
眉目裡自然流露出期待的神色。
沒辦法,她實在是太喜歡李石的字了。
之前看了一下午的《思君》,總覺得看不夠,越看越喜愛。
她甚至看著看著,還產生了這幅作品,要比她收藏的那十幾幅吳昌碩、啟功、沙孟海、沈尹默等所有近現當代書法家的作品都要好的念頭!
李石往書房走。
賀雅茹也連忙亦步亦趨地跟上去。
在她後麵,吳媛看著她的曼妙的後背,眨了眨,忽然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李老師就是不一般,她還從未見過賀姐在彆的男人麵前有過這麼大的情緒波流露和波動。
書房以前的書桌很小,吳媛買下這處房產後,為了方便李石來的時候畫畫——那會李石還在學畫,她特意換了一張更大更長的書桌,把上麵的雜物整理開,足有八十五厘米寬,一百八十厘米長,瘦小的人用來睡覺都夠了。
李石把《美人浴》放在上麵鋪平,用四本書分彆壓住四個角,他瞄了眼書名——《黑天鵝》、《大而不倒》、《創新者的窘境》、《經濟學講義》。
看書的新舊程度,顯然不是擺擺樣子的,顯然被翻看過。
他不由側頭看向吳媛:“你現在都看這樣的書了?”
吳媛展顏而笑:“還不是受了李老師你的影響,我現在也時不時學習學習。”
李石回之以微笑,心裡很高興。
能讓身邊的人變得更好,讓他格外成就感。
說起來,吳媛在商業上其實一直是走“草莽”的路子,她也就是在李石這是個嬌滴滴的美熟女,平時在外麵,在工作場合,那可是“鐵娘子”一般的形象,而她以前很多商戰行為也是比較“直接、粗放”的。
現在居然能看書學習,也算是在李石的影響下,有了極大的改變。
嗯,李石看著她滑膩白淨的俏臉,忽然覺得她好像比自己剛認識她的時候還更顯年輕了,如今看著,感覺三十歲都不到的樣子。
“嘿,果然還是滋補帶來的物理改變更大。”
李石與吳媛眉眼傳遞信息的時候,旁邊的賀雅茹卻死死盯著《美人浴》欣賞。
一種風格,卻給她兩種不同美的享受。
她忽然抬頭看向李石,開口道:“李老師,我向你求幅作品的事……”
李石看過來,直接打斷她:“賀姐,你能喜歡我的字,我非常開心,所以給你的作品,自然要專門創作才好,不急於一時的。”
賀雅茹張了張櫻桃紅唇,本來想說“這個事可以急一急”,不過她一向不喜歡求人,也不習慣求人,之前要來安排裝裱的事,也是為了她小姨才開口的。
她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最後隻微笑著說了句:“好,那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又在想到時候應該給李石多少潤格。
對現在這個社會而言,不管是書法家還是其他的藝術家,潤格的多少,全都是由收藏市場來決定的。
當然,藝術品收藏市場除了自發行為,更多的是“推手”在幕後推波助瀾。
“等到時候小姨看過了,問問她吧。”
過了會,賀姐獨自留在書房繼續欣賞兩幅作品,李石和吳媛回到客廳。
他剛在沙發上坐下,吳媛便直接一蜜桃坐在他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膩聲道:“李老師,剛剛賀姐說裝裱要七到十天,你能在滬城待這麼長時間嗎?”
說著,一雙美目近距離的看著他,汪汪的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溢出水來。
李石墊了墊腳,麵對這個柔情似水的美婦人,他自然是以剛克柔。
“可以的,這次等裝裱好了,我再帶著東西回去。”
短片後期製作需要時間,另外《思君》裝裱好之後,還需補拍一些鏡頭加進短片裡,這些事都急不來,也不用急,他原本就打算放鬆一段時間的。
吳媛一聽,頓時開心不已,不過她沒有再開口說什麼,而是直接動起手來。
李石連忙擒住她不老實的玉手,輕聲道:“雖然現在已經天黑了,但書房裡還有賀姐在呢。”
“沒事,便宜她聽一次免費的牆角好了。”
手雖然製止住了,但舌尖沒有。
李石無奈,隻好任由她施為。
不過吳媛也隻是說說而已,她知道李石還沒吃飯,她可不舍得讓李石挨餓乾活,稍微費了些口舌,解了心頭那一茬急火,便去了廚房,準備親自下廚。
說起來,吳媛的廚藝雖然不如王悅蘭,但也挺不錯的。
李石拿手機打開微信小號,給那個“永州小舞生”發了條信息:“我現在空了,你要是需要鑒定的話,現在就可以。”
對方回複的很快:“好的老鄉,麻煩了,等我兩分鐘。”
兩分鐘後,對方又發過來一句:“老鄉,現在可以視頻嗎?”
李石拿著手機依坐在沙發上,回道:“可以。”
很快,對方發了視頻通話請求過來。
接通。
屏幕上立馬浮現出對方的畫麵,是一個空曠的房間。
李石眼尖,一下子就看到房間的牆邊有那種舞蹈和戲曲用來壓腿、練習基本功的把杆。
忽然想起對方的網名叫“小舞生”。
難道還真是個練舞蹈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