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六號要去三門峽市的這天,李石早上五點起了床,背了一個小時的單詞,玩了會遊戲,到九點半上了一節課,十點半下課後,他找了個雙肩包收拾了一些東西,然後通知小助理,讓她十一點半之前來鳳凰灣,送自己去高鐵站。
瞧著時間還有四五十分鐘,他便打開電視,重新投屏了昨天那部沒看完的電影——《Firelight》。
這部電影講的蘇菲瑪索飾演的女主角,為了給她父親還債,賣身三晚給一個妻子是植物人的英國貴族,然後為其誕下一女,本來答應這一輩子都不跟女兒見麵,但多年後,她忍不住對女兒的想念,又以家庭教師的身份去見女兒,並且和那個男貴族舊情複燃的故事。
這種lun理電影的套路都是這種調調,電影看得多了,李石對電影的劇情反而不那麼在意,他現在重點看的是電影裡如何用光影去塑造世界,包括光影對情緒的表達等等。
幾乎從頭至尾,他都是從藝術創作者的角度,去看的這部片子。
彆人或許覺得這樣無趣,他卻覺得很有意思。
有種獨自一人解謎題的感覺。
當然,有時候思維也會跳躍,比如女主角定格在畫麵上的時候,他也難免會從“男人”的角度去欣賞——被譽為法蘭西玫瑰的蘇菲瑪索的確很漂亮。
“就是總覺得她的皮膚不太好,好像有點粗糙,這到底是不是西方女人的通病呢?”
李石在國內見的外國女人很少,隻在網上看到過類似的話題。
“以後出國的玩的時候,倒是可以近距離深入觀察觀察,做做這方麵的調查研究,對以後進行女性人像攝影繪畫進修肯定有幫助。”
過了一會,微信響了,是孫壽文發來的信息,他解鎖查看:
“哥們,忙嗎?”
李石隨意回了句:“不忙啊,躺平中。”
現在每天就學習五個小時,對隻要睡三四個小時就能維持一天精神飽滿的他而言,其他十三四個小時都在玩,很難說不是躺平中。
李石還以為孫壽文是無聊找他扯閒篇,剛想問問他辭職的事怎麼樣了,不想對方很快發了條讓他愣住的信息過來:
“兄弟,我被人打了。(欲哭無淚)”
他沒再打字,直接找到他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很快被接通,對麵傳來孫壽文含糊不清的聲音:“窩嘴巴竇被嗒撲了,還四打字了好。”
李石揣摩了一下,覺得他應該是說自己嘴巴都被打破了,還是打字聊天比較好。
便隻多問了一句:“傷的重不重?”
等對方較為清晰地回了句:“還好。”
李石便道:“那行,打字聊吧。”
掛了電話,他點開微信,立馬問道:“到底什麼情況啊,誰打的你啊?”
過了一會,孫壽文回道:“她兒子。”
李石眨了眨眼,秒懂,甚至都腦補出了一萬字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