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雲翔想到了一個刁難路丞相的主意,嘴角勾起,策馬往皇宮去。
來到高聳威嚴的皇宮大門前,路梓瑤驚得小嘴大張,趴在鬱雲翔的胸口上轉著小眼珠子好奇地偷看。
這道大門她認得。
上個月丞相夫人帶她來過,參加貴妃娘娘的生辰宴。
是皇宮哇。
大哥哥居然是皇宮裡的人。
好厲害哦。
進入宮門內,鬱雲翔抱著路梓瑤下了馬,禁軍將馬牽走,六個太監抬著轎子迎了上來。
太監總管寶忠看到陛下抱了個小孩回來,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但沒敢抬頭直視,隻是湊上去問:“陛下,需要奴才來抱麼?”
聽到太監喊大哥哥作陛下,路梓瑤身子僵住了。
他在喊誰?
鬱雲翔將路梓瑤放到寶忠手上。
換了懷抱,借著燈籠的光輝路梓瑤看清了鬱雲翔模樣。
鼻梁挺拔如峰,唇線緊抿,被風吹亂的黑發分開披在兩肩。
閉眼的時候好看,睜開眼就好凶了。
而且很像那個坐在貴妃娘娘身邊的皇上。
眼睛裡充滿了孤傲,看什麼都像看垃圾一樣,態度很冷淡。
大哥哥真的是暴君嗎?
路梓瑤扭動身子想下地告辭走人。
不料,她那不爭氣的肚子發出了很大的咕嚕叫聲。
羞得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鬱雲翔沒看路梓瑤的呆樣,徑直上了轎子,吩咐寶忠的徒弟寶軒去準備吃食。
鑾駕回到養龍殿。
路梓瑤看到鬱雲翔換上明黃色的龍袍時,疑惑的心終於死了。
大哥哥真的是暴君!救命啊!
暴君很殘暴的,丞相經常說暴君今天砍了幾個人,昨天斬了幾個人。
滿朝文武都懼怕他。
路梓瑤抱住自己的腦袋扭頭就跑。
鬱雲翔看不懂小崽子做什麼,命禦前大宮女立夏把路梓瑤帶下去洗漱。
洗乾淨換上鬱雲翔小時候的衣服,路梓瑤暈乎乎地坐在鬱雲翔對麵。
洗個澡,把她洗迷糊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浴池好大、宮女姐姐好溫柔、花瓣香噴噴、香胰子好好吃,這幾個想法。
“吃吧,不是餓了?”鬱雲翔夾了一塊桂花糕放進路梓瑤的小碗裡。
路梓瑤看了看碗中的桂花糕,又抬頭看著鬱雲翔,怯怯地問:“你會砍我腦袋麼?”
一旁的宮女太監都被路梓瑤這句話嚇得差點跪下了。
小幼崽,這話可不興說,惹怒了陛下真會掉腦袋的。
誰料,他們喜怒無常的暴君隻輕笑道:“我砍你腦袋做什麼?你的腦袋很值錢?”
路梓瑤很認真地回答:“不值錢。”
“不值錢的腦袋砍來沒意思,所以放心吧,我不會砍你的小腦袋。”
得到暴君的肯定回複,路梓瑤安心了,伸手捏起桂花糕,低頭像小倉鼠一樣啃食。
她十分規矩,吃完鬱雲翔夾給她的那塊就不吃了。
鬱雲翔抬眼給立夏傳達了布菜的眼神指令,立夏就立刻上前給路梓瑤夾菜。
碗裡又有東西了,路梓瑤悄咪咪地偷看鬱雲翔一眼,發現他在忙著吃東西沒盯著她,她放鬆地拿起小巧的銀筷子。
一刻鐘後,路梓瑤吃飽了,吃飽了就開始犯困,小腦袋一點一點地釣魚。
鬱雲翔也疼痛難耐,他忍著疼痛招呼這個小東西已是最大的忍耐極限了。
“送她去偏殿就寢。”
立夏福身,“是。”然後彎腰將要抱起路梓瑤,結果被乍醒的路梓瑤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巴掌。
打完巴掌,路梓瑤又接著釣魚,似乎剛剛隻是出於本能防備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