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在教你做事。”
“免了，我知道該做些什麼。”
“如果你知道該做些什麼，又為何如此迷茫地徘徊？”
“……”
“坦白說……”艾莉再次望向湖麵，“雖然你們把我的幻境搞砸了，還害得我被軟禁起來。但說實話，我並不恨你們。這大概是因為，陳師道在最後一刻服軟，博得了我的好感吧……”
“……”
“他其實一直都很關心你，甚至為了你願意向我低頭，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
“乾涉者都是鼻子翹上天的家夥，一方向另一方主動服軟，隻能說明他確實還有值得珍惜的東西，不得不選擇低頭……”
“我想說的是，陳師道未必瘋癲。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他是在躲著你？”
“躲我？”
蘇木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她。
“以我對他淺顯的了解來看，他顯然很不希望你接觸到某些事。這不是因為他自作主張，而是因為…你知道了某些事，就會死！”
“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寧願去死！”
“彆說喪氣話了，你真那麼脆弱的話，當時你就應該選擇隨你姐姐而去……彆告訴我你舍不得父母，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就是那種生性涼薄之人。若不是你姐姐在你心中烙下深深烙印，你其實…並不怎麼在乎她的死活。”
蘇木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她攥緊雙拳，緊緊地揪著褲腿，說不出話來。
“蘇木，你有沒有那麼一種感覺。你…越來越不像你，而是像……”
蘇木猛地睜大眼睛，渾身冒起冷汗來，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沉重。
她的大腦變得混亂，記憶的片段被不斷打散攪拌，然後重新整合定型。
…………
“陳師道，已經六年了啊。自從妹妹離開以後，我們就在沒機會見麵了。沒想到再次見麵，會是在精神病院裡……”
“蘇玉，你想要成為調查員，就需要說服陳師道和你組成搭檔。如果你做不到，請你自行退出。抱歉，我這是為了你好……”
……
“你們倆是什麼關係，怎麼那麼親密？”
“看不出來嗎，夫妻呀。”
“夫妻，那麼年輕的嗎？”
“畢竟都有孩子了……”
“陳師道，彆在外人麵前提這種事。都怪你當年……”
……
“她是我的女兒陳寧寧，當然…也是你的女兒。真是的，你生下她後就什麼都不管了，真不敢想象她怎麼活到那麼大的？”
“我們的…女兒嗎？”
“你忘了嗎，自從你妹妹蘇木去世後，你就…算了，不說了，你能回來就好……”
“蘇木…蘇木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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