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蘇木一直都過得很寧靜,沒有再遇到什麼突發事件。當然,也沒有更多的收獲。
她在陳家住了一天一夜,隨後返回真理會的駐地。
是陳師顯讓她離開的,他無暇顧及蘇木,卻又擔心她的安危,所以也隻好讓她回去。
雖然他不喜歡真理會,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真理會的安全係數,至少比警局高一些。
蘇木回到宿舍沒多久,就聽說了發生在市區的槍戰。
她很擔心雷萬鈞的安全,卻又沒辦法聯係上他,隻得焦急徒勞的等待著,這令她感到無比煩躁。
她也試著到禁閉室探視陳師道的情況,這家夥還是沒什麼變化,隻是顯得更加憔悴了。
似乎從被關禁閉開始,他就一直處於某種夢魘當中,根本無法回答自己的問題。
離開禁閉室,蘇木惆悵地走在駐地公園的行道上。
明明她比花兒更美,但過度的焦慮,還是讓她麵容黯淡許多。
不遠處的長椅上,正坐著一個身著白色洋裙的少女。她的黑發是那麼的顯眼,與白皙的肌膚和裙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癡癡地凝望著湖麵上帶崽的天鵝,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眸中似有傷感流露。
蘇木注意到了那個少女,微微蹙蹙。
儘管見麵的機會不多,但蘇木還是牢牢地記住了她的容貌。
似乎察覺到異樣的視線,少女慢慢轉過頭看向蘇木,臉上浮現出愜意寧靜的微笑。
“好久不見…啊,不對,也就幾天沒見吧。”
少女柔柔地向她打招呼。
“艾莉,你怎麼在這裡?”
蘇木下意識後退一步,大腦開始高速運轉起來。
身為調查員的她,很清楚艾莉的能耐。年紀輕輕的她,隨隨便便就擠進了真理會收容強度排行榜的前幾名,是不折不扣的高危險人物。
“彆緊張,我並非越獄出來的。你們的負責人允許我在真理會的地盤上自由活動,隻要我不離開,他就什麼都不管。”艾莉淡淡地解釋道。
“怎麼可能?”
蘇木皺起眉頭,嘗試揣測她這番話的意圖。
“怎麼不可能,”艾莉收起視線,不再理睬她,而是繼續望向湖麵,“你是不是對真理會的收容有什麼誤解,有些人不是你想收容就能收容的。我之所以願意留在這裡,隻不過是跟真理會達成了某種協議……”
她的眸子微微收縮,目光也隨即一凜:“倘若強迫,隻能是兩敗俱傷。我倒是無所謂,隻是你們真理會家大業大,可經不起折騰。”
艾莉的這番話,似乎解答了蘇木心中的疑問。
確實如她所說,真理會收容乾涉者,極少采用強迫性質的手段。
對方的段位越高,真理會所采取的手段就越是溫和,甚至願意做出某些妥協讓步,隻要對方能乖乖接受收容。
陳師道總是宣稱自己被強迫關押,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儘管他的乾涉能力不是特彆強,但如果真理會強迫收容,那最終的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
陳師道會老老實實地接受收容,很明顯和艾莉一樣,也是跟真理會達成了某種妥協。
既然艾莉能隨意活動,很顯然也是得到了真理會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