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是林家護法,擁有築基初期的修為!
黑衣護法豁然睜眼,身形如鬼魅般閃出,快得超乎想象!他並未使用任何花哨的招式,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掌拍出,但掌風所過之處,空氣都發出爆鳴!這是境界的絕對碾壓!
林昭雖一直警惕,但築基境的速度和力量遠超他想象!他隻來得及將雙臂交叉護在胸前,將全部靈力凝聚於一點。
“轟!”
剛猛無比的掌力結結實實地印在他雙臂之上!林昭如遭重擊,整個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飛出去,口中噴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目的紅線,重重撞在廳柱上,又滑落在地。他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雙臂骨骼仿佛碎裂般劇痛,丹田氣海一陣翻騰,險些暈厥過去。
“哥!”林淵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黑衣護法麵無表情,一步步走向倒地不起的林昭,眼中毫無波瀾,再次抬掌,顯然是要徹底廢掉林昭,甚至取他性命!
林昭看著那不斷放大的手掌,眼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難道剛剛看到一絲希望,就要葬送於此了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夠了。”
一個清冷平靜的女聲突然響起,仿佛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瞬間凍結了族廳內燥熱的空氣。與此同時,一股極寒之氣憑空湧現,黑衣護法拍向林昭的那隻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上一層厚厚的冰霜,並且迅速向他全身蔓延!
黑衣護法臉色劇變,拚命催動築基靈力想要震碎寒冰,但那冰霜堅韌無比,不僅無法震碎,反而越纏越緊,轉眼間就將他大半個身子凍住,化作一具栩栩如生的冰雕,僵立在原地,隻剩下眼珠還能驚恐地轉動。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族廳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身著月白長裙的女子,容顏絕美,氣質清冷如雪,正是蘇清雪!她纖纖玉指間,還縈繞著一縷未散的寒氣。
“此女太強大了,而且還看不出境界……還擁有如此強大的冰係靈力!”林坤和幾位築基巔峰長老駭然起身,如臨大敵。他們能感覺到,此女的修為深不可測,遠非他們能敵。
“閣下是何人?為何插手我林家家事?”林坤強作鎮定,拱手問道,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蘇清雪並未看他,目光先是掃過重傷倒地的林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然後才轉向林坤,聲音依舊清冷:“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家何時變得如此不堪,需要築基境的長輩,對一個小輩偷襲下殺手了?”
林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道:“此子忤逆犯上,重傷同族,按家規當廢!”
“家規?”蘇清雪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若按家規,誣陷嫡係,又該如何論處?”她不等林坤回答,便繼續道,“今日之事,孰是孰非,你們心裡清楚。我也不與你們多費唇舌。”
她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林坤身上:“給你們林家一個機會,也給他一個機會。一個月後,不是林家大比嗎?就讓林昭參加。若他能在擂台上,憑借自己的實力,戰勝所有同輩子弟,證明自己並非廢物,那他們兄弟今日所犯之事,便一筆勾銷,之前他所受的不公,你們也需給個交代。”
“若他敗了呢?”林坤陰沉著臉問。
“若他敗了……”蘇清雪看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林昭,聲音清晰傳遍整個族廳,“那他兄弟二人的性命與名聲,便由你們林家隨意處置。如何?”
林坤與幾位長老交換了一下眼神,以他們老狐狸的思維想著,一個月時間,林昭就算恢複了修為,又能進步到哪去?屆時讓族中那幾個淬體九層巔峰的天才出手,足以碾壓他!這條件,看似給了機會,實則是死路!而且還能借此女之手,暫時平息事端。
“好!一言為定!”林坤沉聲道,“就依閣下所言!若林昭大比落敗,休怪我林家執行家法!”
蘇清雪微微頷首,不再多看他們一眼,緩步走到林昭麵前。她蹲下身,取出一枚散發著清香的療傷丹藥,塞入林昭口中。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迅速緩解著林昭的劇痛。
“還能走嗎?”蘇清雪問,聲音依舊清冷,卻少了幾分之前的疏離。
林昭在她幫助下艱難站起,擦去嘴角的血跡,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能!多謝……蘇姑娘出手相救。”
蘇清雪看著他倔強而明亮的眼神,淡淡道:“不必謝我。我救得了你一時,救不了你一世。剛才的條件你也聽到了。”她伸手指向那群驚魂未定的林家人,又指了指林昭和自己,“你們的命,你們的名聲,需要你們自己親手拿回來,而不是靠我,更不是靠任何人。一個月後,是生是死,是揚眉吐氣還是萬劫不複,全看你自己。”
她的話語如同冰錐,刺入林昭心中,卻激起了滔天巨浪。是啊,依靠彆人,終究是鏡花水月!唯有自身強大,才能掌控命運!
“我明白!”林昭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燃燒起前所未有的鬥誌。
蘇清雪不再多言,轉身,衣裙飄動間,身影漸漸淡化,如同融入空氣般消失在族廳門口,仿佛從未出現過。隻有那尊被冰封的築基護法,以及滿地的狼藉和驚魂未定的林家人,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林昭深吸一口氣,忍住傷痛,走到同樣受傷但眼神堅定不屈的林淵身邊,將他扶起。
“哥,你沒事吧?”林淵帶著哭腔問。
“沒事。”林昭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目光掃過麵色難看的林坤等人,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們走。”
他扶著林淵,一步步走出壓抑的族廳。夕陽的餘暉將兄弟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一個月,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必須變得更強,強到足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所有屈辱和陷害,親手砸碎!
而在他懷中,那半塊青銅殘片,似乎因為主人強烈的意誌,再次傳來一絲微不可察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