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淩厲的嗬斥掃過喧鬨的人群,一股強大的狂風將一些族人吹得東倒西歪,特彆是那幾個叫囂最厲害的,被族母特地“關照”了一番,整個人差點被狂風吹走。
“族母大人。”
“族母大人。”
“大人。”
“······”
族長負責族內的安全和狩獵,族母則是負責族內的日常事務和種植,在一定程度上,族母比族長的威望更大。
更何況紅纓的母親作為族母以來處事公允,從不有失偏頗,更是帶頭種植農作物和手工編織,而且最重要的是族母還是長羽族的祭司。在族人們的心中,族母的威望幾乎無人可以撼動。
看到族母出手,剛剛還叫囂得厲害的族人們都紛紛行禮問安,以示對族母的尊重。
族母來到族長身邊,恨不得打死這個狗東西,真是白長這一身肌肉了,平時看著唬人,這種時候居然一句話都不說。
狠狠地掐了下族長的腰,發現他還是不為所動,隻是呆怔地看著擔架上受傷的人,血液滴答滴答地順著垂落的手蜿蜒滴落到地上,瞳孔渙散似是在發呆。
族母敏銳地察覺到不對,環顧一圈,這些人都是今天跟丈夫一起外出的族人,發現他們的狀態都有一點不對勁!
各個精神萎靡,雖然身體上都是血跡,但並沒有怎麼受傷,一些身體甚至止不住的顫抖,瞳孔深處如潮水般湧現出恐懼害怕的情緒,好像回憶起什麼可怕的東西。
再一看擔架上的人,發現並不是長羽族的,而是葳星另一半球的長耳兔族,一個性情溫和食草的種族。
他們躺在擔架上,全身到處都是傷口,哪怕被簡單包紮了一下,但傷口處還是汩汩地往外冒著血液。
族母蹲下身,向一個長耳兔族的族人實施治愈術。身為祭司,雖然異能不是治愈異能,但一些基本的治愈術她還是會的。
但她驚訝的發現他們的傷口發黑發紫,一股不祥的黑氣縈繞在傷口處,阻止著傷口的愈合。
她剛想探出手來觸摸,一雙大手從旁邊一把抓住她的手。族長對著她搖了搖頭,謹慎的看著那些黑氣。
“把他們都抬到巫醫那裡,注意不要觸碰到他們的傷口!”族長對著那幾個青壯年下達完指令後,才對著眾人道:“今天,我們有了新的發現,等會晚上每家派一個代表參加會議,都散了吧。”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就散去了,趕緊回家通知
說完擺擺手,攬著妻子往自己的帳篷走去,實際上身體虛弱得需要妻子暗中攙扶著,才勉強沒有倒下。
族母清楚自己的丈夫什麼德行,能虛弱成這樣,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將丈夫攙扶回帳篷內,族長高大的身軀如煮軟的麵條般癱軟下來,紅纓和烏爾達趕緊一個箭步躥上前扶住族長,才沒有讓他跟地麵親密接觸。
將族長扶到椅子上坐好,紅纓關切的看著阿爸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阿爸,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魂不守舍的,是出事了嗎?”
族長依舊呆愣著,紅纓還想再問,但被烏爾達拉住了。
他看出族長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於是拉著紅纓往小房間走去,紅纓順帶著拉走賀知世。
賀知世臨走時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族長,發現那樣高大威嚴的男人此時正如一個受到驚嚇的孩童般死死抱著族母不鬆手,渾身顫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