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影後,回家的路上,白妙妙握著安全帶,嘴硬的不不行。
“那又能怎麼樣呢,不是你給我發的嗎?我隻是覺得瀾哥哥的頭像和名字很有深意,誰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啊。”白妙妙說著揚起下巴,精致的小臉看不出一絲慌張。
司鄉轉過頭,臉色深沉,她還有理了,該學的她不學,該看的不看,把心思都用在這上了。
徐夢語比她大兩歲,接觸就接觸了,她呢!
“哼”
白妙妙雙手環胸,扭頭看向窗外,從接她看電影開始,就沒給她好臉色。
每天在她麵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暗地裡給人打包“電影”估計自己也沒少看。
她好奇看看怎麼了!
至於氣到現在嗎。
到家後,司鄉坐在沙發上:“妙妙,你過來。”不是什麼大事,但該管還得管。
白妙妙走到司鄉麵前,看他要吃人似的,她小聲嘀咕:“你不能凶我...”
“我不凶你,我留著你,白妙妙,聰明能不能不用在這種地方。”司鄉說著聲音跟他的臉色一樣沉。
越大越不好管,他說一句,她有一百句等著他,不像小時候,說就聽。
“我年級第一,高數競賽也是第一,怎麼沒用正地方了。”白妙妙噘著嘴,她學習可好了。
司鄉無力靠在沙發上:“白妙妙,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讓你媽回來。”
白妙妙咬著嘴唇,就知道拿這個嚇唬她,從頭到尾的說教...
眼裡很快升起霧氣,眼淚含在眼眶裡打著轉。
司鄉見她不頂嘴了,抬起頭看了一眼,跟她媽一樣,一哭眼尾先泛紅。
“去洗澡準備睡覺,明天帶你去聽交響樂。”說著司鄉站了起來,拿她沒辦法。
白妙妙轉身進了臥室,趴在床上“嗚嗚”哭,司鄉就是把她當晚輩管教訓斥的。
太討厭了。
司鄉沏了壺茶坐在陽台上,白妙妙到了叛逆期,也到了發育期,他不知道該怎麼管,怎麼給他科普這方麵的知識。
不少小孩就是因為不懂,覺得好奇,才盲目,最後,後悔都晚了。
司鄉捏了捏眉心,最後還是拿手機給葉允澄打了個電話:“喂,媽,我有事找你商量,你明天有空嗎?”
葉允澄俯身貼著裴修言,聽司鄉這麼說,她緩了一會:“嗯,有時間,怎麼了?”
司鄉把白妙妙的事跟葉允澄說了一遍。
葉允澄遲疑了片刻:“好,我明天過去。”說著她掛了電話。
江怡不在身邊,司鄉作為男性,這方麵的教育她出麵在合適不過。
“老公,裴瀾也不小了,你有沒有教他...”葉允澄看著麵前放大的俊臉疑惑道。
裴修言點了點頭:“十幾歲的時候我就已經教過了。”他在怎麼過格也不會做出傷害女性的事情。
司鄉十歲到家那會,他就教了,因為他心智要比普通孩子成熟,他又是組長,身邊誘惑要比普通人大很多。
裴修言當初也是這麼教徐斯塵的,不過他因為得了心理疾病根本聽不進去,導致遇到喜歡的女人,折騰掉半條命才如願以償。
“...”
入夜後,司鄉打開臥室的門,不是他小題大做,關於她的,任何都不是小事。
白妙妙戴著氧氣罩,身上戴著心跳測試儀,懷裡抱著兔子玩偶,卷翹的長睫上還掛著淚珠,睡著後還不安的抽泣著。
司鄉坐在床邊,他用指尖沾掉睫毛上的淚珠,在心底長長歎了口氣。
他觀察了一會,見白妙妙的心跳沒有問題,氧氣罐裡還有氧才離開臥室。
司鄉有些自責,他應該有更好的教育方式,不應該凶她,她還小...
一大早,葉允澄就帶著鄭婉婉到家裡來了,徐夢語有個封麵雜誌要拍,所以沒有一起跟過來。
鄭婉婉手裡拎著一個竹編的小籃子,裡麵放著向日葵和酸奶,她頭上戴著草帽,也是向日葵元素的。
關鍵是葉允澄覺得好看,她自己也是這麼戴的。
她沒有女兒不要緊,身邊好多“女兒”,對她來說就是掉進福窩裡了。
白妙妙早餐吃的不是很多,因為昨天哭的太厲害了,這會心臟不舒服,肩膀和後背都跟著疼,嘴唇有些發紫。
司鄉坐在沙發上,白妙妙枕著他的腿,正準備睡覺,門就開了。
“妙妙,有沒有想葉媽媽。”葉允澄進客廳後摘下帽子放在一旁。
白妙妙睜開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葉允澄,嘴唇跟著抖了抖眼淚就砸下來了。
葉允澄快步走了過去,手放在司鄉的身邊,另一隻手拍著自己的手背:“是不是你欺負我家妙妙了。”說著她打了兩下。
司鄉也不躲,因為也沒打到他...
“不許欺負我家妙妙知道不!”葉允澄說著蹲下身,摸了摸白妙妙發白的小臉:“怎麼了,跟葉媽媽說說。”
白妙妙不好意思說,眼神躲閃,她總不能說看“電影”被抓住訓斥了吧。
葉允澄拉著白妙妙的手放在了司鄉的大腿上:“掐他,掐他解解氣,咱不跟他一樣的。”
司鄉挑了挑眉,真能豁得出去兒子。
白妙妙收回手摟住了葉允澄的脖頸,撒嬌如同貓兒似的在她臉上蹭了蹭。
葉允澄帶著白妙妙和鄭婉婉進了書房,她當媽媽的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總比讓壞小子占了便宜強。
鄭婉婉如坐針氈,臉好像被打了似的,手指一直在身後繞著圈圈。
白妙妙認真點著頭:“葉媽媽你放心吧,我不會的。”她隻喜歡一個人,不會早戀,讓人占便宜的。
“婉婉,你怎麼了。”葉允澄看向鄭婉婉,從剛才開始,她臉色就不好。
鄭婉婉回過神來猛地搖頭:“沒有啊,在認真想這件事情。”
葉允澄起身拉著鄭婉婉和白妙妙的手:“我支持戀愛自由,但要等你們大一些,心智成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才可以。”
“也許一路上會遇人不淑,會將寶貴的東西錯付,但至少那個時候你們長大了,可以理性的接受這件事。”葉允澄微微笑了笑:“知道了嗎?”
白妙妙坐在一旁點頭:“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啊。M.biQuge.biZ
鄭婉婉手心出了一層薄汗,但也跟著點了頭。
葉允澄在兩人的小臉上各親了一口:“好了,我們去遊樂園玩,晚上讓凱信接我們去聽交響樂,怎麼樣?”
白妙妙和鄭婉婉當然高興了。
三個人,一人戴著一個向日葵的草帽,鄭婉婉臨走來不及喝的酸奶,白妙妙帶著氧氣罩,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