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指著石壁上浮現的“召神令”三個字，嘴巴張得老大，簡直能塞進一個蘋果，驚呼道：“老大……這玩意兒聽著就不太平啊。”
張塵盯著卷軸，那金色紋路如靈動的生命般慢慢遊走。這紋路與玄冥身上的刻痕毫無二致，無論是形狀還是排列方式，都如出一轍。
“這不是墓。”張塵低聲說道，“這是個實驗室。”
秦教授聽聞，眉頭皺得更深，一把搶過卷軸仔細端詳，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玄冥並非自然形成的生物。”張塵指了指地底剛剛塌陷的入口，“它是被製造出來的——通過這種卷軸控製的產物。”
此時，直播間彈幕如潮水般飛速滾動。
【“主播的意思是，古代人就有科技造怪獸？！”】
【“黑科技文明有沒有可能？”】
【“這特麼是不是穿越錯片場了？我不是在看盜墓嗎？”】
胖子一臉茫然，問道：“啥意思？你是說咱們剛乾掉的是個機器人？”
“可以這麼理解。”張塵點點頭，“但它比機器人高級得多。那是某種能量體與實體融合的產物，玄冥的能量核心就是它的動力源。”
秦教授忽然沉聲開口：“如果這裡真是‘召神令’的遺跡，那就意味著……我們腳下這片土地，曾是遠古‘神匠’的封印之地。”
“神匠？”張塵和胖子齊聲問道。
“傳說中的一群人。”秦教授緩緩說道，“他們掌握著超越時代的工藝技術，能以天地為爐，鍛造萬物，甚至能召喚並控製所謂的‘神明’。”
胖子聽得一愣一愣的，問道：“等等，你們是說……古人真能請神？”
“不是請神。”張塵接過卷軸，神色凝重，“是造神。”
空氣瞬間安靜了幾秒。
秦教授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立刻解讀這份卷軸。”
張塵點頭：“但現在不是在野外隨意翻看的時候，這玩意兒說不定會觸發隱藏機關。”
胖子小心翼翼地舉手，弱弱問道：“那咱回哪兒研究去？總不能帶回城裡吧？”
張塵環顧四周，這裡仍是地下遺跡的一部分，地震過後，整個區域暫時穩定下來，沒再出現異動。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張塵說，“至少等初步解析清楚卷軸上的信息。”
三人尋了個相對平整的石台坐下，小心翼翼地鋪開卷軸。那銅鏈雖已斷裂，但卷軸本身完好無損，似是由某種特殊材質製成，摸上去冰涼光滑。
“這材料不像紙。”秦教授摸著卷軸表麵，“更像是某種金屬薄片與絲帛的結合體。”
“古代黑科技。”張塵聳聳肩，“彆管是什麼了，快看看上麵寫了什麼。”
卷軸上密密麻麻布滿古老文字，有些是象形符號，有些是熟悉的篆文，中間還夾雜著古怪的圖騰。
秦教授取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開始逐字對照翻譯。
“這段話大意是……‘天地初開，神匠現世，鑄巨靈以守淵門，封九幽之氣於地脈之中。若淵門破損，巨靈將醒，以血祭之力鎮壓萬邪。’”
胖子越聽臉色越白：“啥？意思是玄冥不是看門狗，而是看守地獄大門的？”
張塵倒吸一口冷氣：“所以剛才那一戰，是我們無意間破壞封印，釋放了玄冥？”
秦教授點頭：“很有可能。”
胖子癱坐在地：“完了完了，我怕是睡不著覺了。”
張塵低頭繼續查看卷軸，一段更隱秘的文字浮現出來。
“……昔日三王共議，焚毀龍淵之書，銷毀召神之器，僅留一卷存於深淵之下，以防萬一。若後世之人得此卷，須謹慎對待其力量，不可輕易開啟。”
張塵心頭一震：“所以……這不是唯一的卷軸？”
秦教授臉色驟變：“還有其他的？！”
胖子嚇得差點跳起來：“彆告訴我還有七八本藏在全國各地等我們去挖！”
張塵沒理會他，繼續往下讀。
“最後一段……提到一種名為‘天工引’的東西。”張塵念道，“‘天工引者，萬物之母也。可化虛為實，煉朽為奇，然若失衡，則乾坤顛倒，陰陽逆流。’”
胖子一頭霧水：“啥玩意兒？”
“簡單來說。”張塵抬頭看向秦教授，“這是一種能夠‘創造物質’的力量，類似於現代物理中的質能轉化。”
秦教授點頭補充：“而且是超越當前人類認知的高階應用，如果這東西落入某些組織或國家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胖子咽了口唾沫：“也就是說，這玩意兒要是被人拿到，就等於掌握了‘點石成金’的能力？”
“不止。”張塵沉聲道，“理論上可以‘憑空造物’。你現在穿的衣服、吃的飯、住的房子……都能用這種力量製造出來。”
胖子雙眼放光：“臥槽！那這不無敵了？！”
“是災難。”秦教授冷冷地說，“一旦資源不再稀缺，社會結構就會崩塌。戰爭、饑荒、人口爆炸、生態崩潰……所有問題都會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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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塵沉默片刻，開口道：“所以當年那些‘神匠’才選擇封印它，銷毀記錄，僅留下這一份備份。”
胖子抓了抓頭發：“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把這玩意兒燒了？”
“不行。”張塵搖頭，“現在很多勢力在追蹤我們，如果貿然銷毀，反而會引起懷疑。最好的辦法是——”
張塵頓了頓，手指輕輕撫過卷軸上的符文。
“先破解它，了解全部內容，再做決定。”
秦教授歎了口氣：“這需要時間。”
“但我們彆無選擇。”張塵抬頭望向遠方黑洞洞的通道，“這個秘密，不能讓它流傳出去。”
胖子嘟囔著：“所以我以後豈不是要天天提心吊膽？”
“不然呢？”張塵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為直播探險隻是發家致富這麼簡單？”
胖子苦笑道：“我以為是‘帶你看世界名墓’呢……”
張塵笑了笑，正準備說話，忽然發現卷軸上的金色線條又開始緩緩流動。
這次，它們自動拚接成一個新圖案。
一個巨大的圓形陣法，中央浮現出一串古老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