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稀薄的霧氣灑在村落中央，空氣中仍殘留著昨夜衝突後的緊張氣息。村民們三三兩兩地站在屋簷下，眼神中夾雜著警惕與遲疑。張塵、胖子和秦教授站在村口那片泥地上，身後是通往外界的荒路，前方則是緊閉門窗的茅草屋。
昨晚那場對峙之後，村民雖未再動手，但敵意並未完全消散。他們被允許留下一天，可這“一天”更像是某種試探——一場無聲的考驗。
張塵深吸一口氣，率先向前邁了一步，將手中的匕首緩緩收回腰間。他抬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威脅。
“我們不是敵人。”他的聲音不高，卻足夠清晰，“昨天的事，我們也不想發生。”
胖子也跟著點頭，把背包從肩上卸下，放在地上。秦教授則輕咳一聲，整理了下衣領，站到了張塵身旁。
村民們依舊沉默，隻有幾個年長者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
“你們說神靈需要血食。”張塵繼續說道，“但我們想弄清楚，它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用活人祭祀？”
人群中那個手持木棍的年長男子終於開口：“你們不懂這裡的規矩。”
“所以才來請教。”張塵語氣誠懇，“我們願意聽你們的故事，也願意幫忙。”
這句話像是撬動了什麼，幾位年紀較大的村民低聲交談了幾句，最後由一位滿臉皺紋的老婦人緩緩走出人群。
她走到張塵麵前，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胸前的摸金符上。
“你這個東西……以前有人也有過。”老婦人的聲音沙啞而緩慢，“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們也是外來的，穿得和你們差不多，帶著奇怪的工具……但他們沒你們這麼……冷靜。”
張塵心中一動：“那些人後來怎麼樣了？”
老婦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回頭看向其他村民。過了幾秒，她才低聲說道：“他們闖進了山裡的古塔，再也沒有出來。”
胖子忍不住插嘴：“那古塔裡有什麼？”
老婦人搖頭：“沒人知道。隻知道進去的人，都沒回來。”
空氣一時沉悶下來。
秦教授輕輕咳嗽了一聲，打破沉默：“如果你們願意告訴我們更多關於那座古塔的事，我們會很感激。我們也隻是想搞清楚真相，而不是破壞村子。”
這話似乎打動了一些人。有幾位村民開始低聲議論，甚至有人悄悄靠近了些。
張塵趁熱打鐵，從脖子上取下摸金符，舉起來讓所有人看見：“這是摸金校尉的信物。我爺爺說過，摸金不是為了發財，而是為了守護曆史。如果我們真要破壞，就不會站在這裡和你們說話了。”
人群中那位一直沉默的老人終於開口：“你們真的不怕影子？”
張塵點點頭：“怕，但更怕無辜的人被獻祭。”
老人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轉身朝村中一間破舊屋子走去。片刻後，他手裡多出了一卷泛黃的布帛，小心翼翼地遞到張塵麵前。
“這是我祖父留下的，他說總有一天會有人來問起這座村子的秘密。”
張塵接過布帛，小心翼翼地展開。上麵畫著一幅簡陋的地圖，標注著一條通往山巔古塔的小路，而在地圖最下方，赫然刻著一行模糊的符號。
“這些符號……”秦教授湊近細看，“和我們在暴雨中發現的石頭上的符號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