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在陳永全家住下後。
原本平靜的家中,掀起了波瀾。
陳永全自不必說,自打將人帶回家,一顆心便如同被貓爪子撓著,癢得難受。
婉娘那不經意間流轉的眼波,偶爾靠近時身上若有似無的幽香,都讓他魂不守舍。
他借著長輩的身份,時常尋些由頭接近婉娘,噓寒問暖,言語間也逐漸開始放肆。
婉娘則恰到好處地應對著,時而羞澀閃躲,時而欲拒還迎,將陳永全撩撥得心火難耐,卻又礙於妻子和兒子的存在,不敢過於放肆。
另一邊。
陳正通得到母親默許,心裡的火被徹底點燃。
他本就對婉娘的美貌驚為天人。
如今也不再像初時那般彆扭,開始主動找婉娘說話,送些小玩意兒,表達著好感。
婉娘對陳正通,展現的是另一種風情。
不再是麵對陳永全時那種若有若無的勾引,而是帶著少女的嬌憨與純真。
她會聽陳正通講縣城武館的趣事,也會不經意地流露出對陳正通武藝的崇拜,掩唇輕笑,羞澀的模樣讓陳正通心跳如鼓。
陳正通哪裡經得住這般手段?
一顆心徹底淪陷,滿腦子都是婉娘的身影和笑容。
“正通,你該回武館練武了,不要耽誤了學業。”
陳永全見兒子尾隨在婉娘旁邊,不由得臉色鐵青的提醒他趕緊離開。
“爹,師傅去巴州探親了,我還能在家裡待一段時間。”
陳正通不滿,自家老爹怎麼老是打擾自己和婉娘在一起。
還成天找婉娘說話。
你都五十多歲的人了,下麵行不行都不知道了,來這湊什麼熱鬨?
再說了,娘都發話了,等過段時間,就讓我和婉娘成婚,你在一旁搗什麼亂。
陳永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眼見兒子與婉娘日漸親近,他心中的妒火更是日益旺盛,焦躁難耐。
婉娘是他帶回來!
憑什麼便宜兒子?
……
這晚,月色晦暗。
陳正通在房中打坐練氣,心神卻難以寧靜,眼前晃動的都是婉娘的倩影。
他索性起身,想去院中透透氣。
剛走到廊下,卻隱約聽到不遠處廂房方向傳來一絲極輕微的、壓抑的聲音。
那是,婉娘所住的廂房。
陳正通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悄悄靠近。
“……婉娘,當初我帶你回來,就是為了讓你嫁給我。你跟那小子走這麼近乾什麼?”
是父親陳永全的聲音,帶著酒氣。
“伯父,您彆這樣,嬸娘不會答應的。”婉娘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在掙紮。
“那該死的悍婦,都怪她。你放心,等過一久,我就讓她去死,到時候我娶你進門,當我的正妻。”
陳永全憤怒之極:“今晚就從了我,生米煮成熟飯,我看正通那小子還敢對你做什麼?”
“不要!”
婉娘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隨即像是被捂住了嘴。
房間中,隻剩下粗重的喘息和衣物撕扯的聲音。
屋外。
陳正通隻覺得一股熱血猛地衝上頭頂。
父親,他在乾什麼!
憤怒瞬間吞噬了他的理智。
“放開她!”
陳正通目眥欲裂,怒吼一聲,撞開房門衝了進去。
屋內,陳永全正將婉娘壓在床上,一隻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撕扯著她的衣襟。
婉娘衣衫淩亂,淚流滿麵,眼中滿是絕望。